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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活得不在乎

    几天后的下午课外活动,肖字方、袁圈、安南些人照旧挤过熙攘的围观人群,在主篮球场看着球赛。

    “靠,那不是黑小子!他还能在这里面组队打”袁圈推了推身旁的肖字方说。

    安南挤过头,“哪黑小子?在哪?”

    “我看见了,不就和一绺发的学生是一队嘛!”肖字方一脸不在乎地回复着。

    安南张着嘴巴补充上次没想起的话,说:“我记起来了,齐黑就是跟这一绺发学生方夕混的!”

    这时齐黑也留意到站在球场边围观的肖字方些人,故意想要露一手给肖字方些人瞧瞧似的。一会盖帽,一会断球,一会妙传,一会抢篮板带球过人,一跃投进了,都成了全能型的,穿梭在赛场各角落很是活跃。

    赛场四周是阵阵叫好声,练一向看齐黑不顺眼的袁圈,也连声叫赞。

    “这小子拉杠不如我,打篮球我还真不如他!”肖字方郁闷地自言自语着。

    不一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随着下午放学铃声的响起,校园的广播喇叭也放起了音乐。赛场上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球赛也就结束了。

    齐黑抱着球说:“小方,来呀!要不来和我比比球”。

    肖字方听得一头火,暗骂:“这臭小子、、不会是想我难看?!”装着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头也不回,汗颜走开了。袁圈、安南几人看肖字方走了,都回头冲着齐黑伸出来鄙视的中指朝地指指,跟上肖字方也走开了。

    齐黑怒怒的傻站在原地,暗骂:“我对空气说话,还是这臭小子拿我的话当空气!”

    一绺发学生方夕听见了,问:“小黑,刚那谁呀?”

    “我一哥们,肖字方”齐黑摇着脑袋嘿笑着说。

    方夕笑了笑说:“我看他几个都挺有个性的”

    “我交的朋友,哪个不个性!”齐黑嘿嘿傻笑。

    方夕也笑了,对齐黑这种个性回答,无力再问!

    一定好奇方夕和齐黑怎么认识的呢?

    齐黑一向是那种外表阴暗内心阳光、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爱争好斗却智商不够,就跟与肖字方比拉单杠性质一样!原来他和方夕在上高中之前都是上的武校,舞枪弄棒互切互磋时认识的那都是相对遥远的事了!他们俩的关系很好,是大家长期通过他们言语表情举动的感受!

    日子就这样过着,后来通过和齐黑的关系。肖字方几人,对方夕了解很多,在校园遇见了还互相打招呼、说笑之类的,知道方夕至少还是个慷慨大方、阳光开朗的人。

    方夕的家和齐黑一样同在市区,不过他一日三餐也都是在学校吃,和齐黑不同的是他晚上放学回家在家睡。方夕还有一女朋友,那女生是高一的,单论长相在班上、高一年级,乃至全校都是屈指可数的,在很多男学生心中都有着女神级的地位,她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名字:暖暖。

    肖字方他们对齐黑那更是熟悉不过了,齐黑基本上每次放学都是和方夕一起去餐厅吃饭,和一起的还有那美女暖暖,每次的饭钱不用说自然是方夕出。齐黑每月手头上的钱不少,但总是不够花,和他一起的小单眼皮等班上兄弟、花钱也都是流水落花一般,毫无节制!

    有钱时齐黑会去发店烫头发,转商场买衣服,健身房办个会员,抽抽烟、喝喝酒、打打牌、唱唱歌感觉日子过得也很潇洒。可是月初过完,平时一般都是上顿有饭下顿没碗的,吃完这餐下餐没着落的!月末生活更逗了,开水泡馒头过日子!

    不过不必担心齐黑会饿着,因为他有方夕这个大哥,还一群像肖字方这样的一帮哥们,好歹是有吃的。

    齐黑的生活习惯更是耐人寻味,平时是不会刷牙的,不过谁也不会专一在他嘴上闻有异味没。肖字方是没闻到过味,而且感觉他的牙很白,曾还很纳闷齐黑皮肤黑,为什么牙那么白?反差也太大了!一直也没好意思问,经过一段一起玩的日子,才知道他是从不刷牙的!

    每天正常情况下,齐黑也是不会洗脸的,说什么脸上的油对皮肤好。不过他的皮肤黝黑油性不算大,不熟悉他的人是看不出没洗脸的,更不知他有这习惯。

    头发就别说洗了,寝室里连瓶洗发水都没有。身上有个十数八块的就会和小单眼皮他们一起去发店洗头,再让发型师做个特爆炸的造型,喷上发胶。没在发店洗一次头,这样的造型,就会在齐黑头上保持一星期,甚至更长久。

    因为他平时有不洗头、不梳发的好习惯吧!夜里无论怎么睡、睡多香,发型都是越睡越爆,一、二个星期后再到发店洗,依旧吹成爆炸式。也奇怪他的发质很好,又黑又直,不油不腻,干燥蓬松的爆炸着,加之他走路步子很快很稳又有一股冲劲,爆炸的发丝轻盈得就像风拂芦苇,很有种飘逸的感觉。

    一次下午下课,向来英姿飒爽、四处飘逸的齐黑路过肖字方的班级,见到肖字方。大家都喜欢疯闹,一追一踹、一嘿一笑乱成一团,累了,就靠在班前栏杆上。

    那个立秋以来阳光最明媚刺眼的下午,大太阳照在班前来来往往的走廊上,照在每人年轻的脸上。

    齐黑一手扶栏杆,一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很随意的竟出现几条灰,从指尖滑落。他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总是那么明亮有神,没有任何异常的闪烁,淡淡的转过头,将背靠在栏杆上。放在脸上的手,伸向头顶,轻轻的挠了两下。

    看似轻盈的两下,对头皮可是地崩山摇的变动,一片片白色片状物飞散开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片映着光芒,洁白闪亮的,更显夺目。还好那些片状物,随着发丝的震动,纷纷都散落下来,对发根没半丝留恋,在发丝上没半点停留。

    阳光太刺眼,一边的肖字方只觉眼前一片红色光圈,也看不清齐黑是否有丝惊奇的神情,静静的看着凌乱飞舞的雪花,凌乱了,不过肖字方还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人,很快调整了神情。

    “曹!星期天我才去洗的头”齐黑突然吃惊地大声说,晶莹的眼球在肖字方脸上转动了下,继续挠着头发。

    “我汗,不会吧!今天才星期二,也就两天嘛!不该呀”肖字方也纳闷了,疑惑的问着。

    “今星期、、二呀!”齐黑挠头犯傻了,说:“好像是上个星期天洗的……”

    “不该呀!才一个多星期!这不是你的记录吧!哈哈”肖字方调侃着。齐黑剔透的圆眼盯着肖字方迟疑下,露出整齐的白牙嘿嘿笑了,向前对肖字方屁股一个侧鞭腿,快速溜跑了。

    齐黑爱健身爱打球更爱出汗,也经常爱换衣裳,没过些天寝室床下就是一大堆,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像这脏衣服,他都是在周末随便打包带回家,让他妈用洗衣机给他洗。但是回家后,齐黑和他爸经常会因些小事发脾气,吵架甚至打架。

    两个星期快要结束的日子星期六,对全校学生来说是期盼已久的幸福日子!两个星期过一天,是这个学校的传统!每个这样的星期六,大家都会感觉是过年一样,皆大欢喜!

    齐黑打包脏衣回家,可是晚上进门就和他爸吵架了,最后还干了一架,以他爸的战败告终。

    日常生活中齐黑随便惯了,性格暴躁,是个不受管的主。气冲冲地把家里的镜子,一拳打的稀碎,用纸巾缠了下流血的手,提着那包还没来得及洗的脏衣,又回学校了。

    接着的两个星期也没回家了,寝室随处可见他的脏衣裳,尤其打篮球穿过的臭袜子、臭鞋,这一只那一双随意扔着。

    要在这个寝室生存下去,汗臭味都不值一提,关键还是要能抵挡住浓厚的烟味。不过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喷吐烟雾的感觉,早适应了烟草味道,也没什么。旁人勿进此屋,不是鼻子熏得直呛,就是眼睛熏得发酸,寝室门上也根本用不着写什么‘闲人免进’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