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的地窖内,萧格听了慕容信讲的故事,故事栩栩如生,反而越是让萧格着急,忍不住想要相问,萧格觉得很奇怪,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能给这辈人带来痛苦,如果柳余香真的是柳肖生的女儿,慕容信该如何面对曾经结义兄弟的女儿,从小柳余香就无依无靠,柳余香该如何做出选择。
慕容信道:“上辈子的罪孽,当初我们四人曾经发过誓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可是,一切都没有想象那么简单,打江山容易,可是有福却没有同享”, 萧格想了一会,觉得他的话中有话,言道:“兄弟间的情义是上天的安排,背信弃义只因为地位和名利,出卖兄弟”。
慕容信有点目瞪口呆,唇舌无语,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莫非真是慕容信他们三兄弟做出什么对不起柳肖生的事情,萧格知道慕容信并没有说出事情缘由的全部结果,萧格道:“等柳余香醒了也不要告诉她这些事情,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也很难做”。
慕容信用赞许的眼光看着萧格道:“是的,你考虑的是正确的,想的也非常周到,虽然我现在不确定柳余香是不是柳肖生的女儿,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柳肖生的女儿,我又该怎么面对她,我心中非常惭愧”,萧格也觉得慕容信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更重要是为了其他两人的名声着想,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情,有违背誓言。
慕容信站起来身来对萧格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还有很多事情都急着处理,这件事情还请萧兄弟暂且保密”,萧格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会保密”,两人微微一笑,慕容信,萧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突然慕容信止住脚步回头对萧格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希望你保护她,她对这件事情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老朽最担心的事”,萧格斩钉截铁道:“为什么这么说,你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吗”。慕容信摇头道:“不是,我总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放心,毕竟江湖中水多深谁都不知道,常在江湖走哪能没有仇人,我最不放心我的宝贝女儿”。萧格点了点头。
慕容信和萧格一起走出地窖,缓缓的脚步,两人心中各有所想,互不打扰,慕容信似乎在想事情,萧格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一切随缘吧。水德渊慌慌张张找到慕容信,水德渊看到萧格也在,水德渊道:“萧大侠也在啊”,萧格点了点头,慕容信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水德渊着急说道:“出大事情了,贺天清在风雨城附近出现了,杀了余庄一百八十余人,没有人生还,全遭屠杀,无一幸免”,慕容信道:“贺天清,你说的是天门雄飞大弟子贺天清,你怎么知道是贺天清干的”。
水德渊道:“这个属下也不能理解,余庄村门口石碑上竟然刻着,诛杀萧格,否则继续屠下一个村,贺天清”,字字句句真真切切,这件事情明显是朝着萧格而来,萧格虽然不知道这贺天清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摆在面前,自己是逃脱不了干系,和自己有密切关系,想逃也是逃不了的事情。
慕容信带着疑问道:“什么事情发生了,贺天清不是成魔了吗,怎么还能向正常人一样写字,可是他又为什么偏偏指明找萧兄弟”,萧格道:“我听我师傅曾经说过,世间有一种人他能够克制魔性,让魔的血性为他所用”。
水德渊道:“可是贺天清为什么偏偏找你,难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让他对你恨之入骨”,萧格解释道:“当初在天下第一庄,我曾经打败过贺天清,他一直对我恨之入骨,想要打败我,相信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要打败,一报我当初奇耻大辱”。
水德渊感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人,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吗”,萧格道:“就算他成魔了,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此时的萧格是自信满满,明知道贺天清已经堕入魔道,依然对他的行为不惊讶,似乎他已经能够想到。
慕容信打断道:“如果他吸收魔性,那他的功力将增强百倍啊,你可要小心,我们陪你一同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萧格拱手道:“慕容大人无须担心,天下苍生的运命就算自己赴汤蹈谁也在所不辞,如果换做是你,我想你一样会和我想法相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慕容信道:“也好,就算他吸收再多的魔性,也有弱点的,我们只要抓住弱点,一定将他击溃”。
上官令云和慕容雪梅从远处走来,见到大伙都在,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在这里”,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三个人,慕容信,萧格,水德渊,心想道:“如今五魔怪已经被消灭,为什么还要在此,而且神情特别紧张”。
水德渊解释道:“现在我们面临亲所未有的困难,贺天清入魔”,上官令云喜道:“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怎么是困难了,他的入魔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要见阎王了”,水德渊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我所说的入魔不是死,你知道人一旦控制自己的魔性,利用自己魔性为自己所用,那他的功力会增加多少倍”。
上官令云听到这句话后惊呆了,语无伦次道:“还有人能控制魔,他还是人吗”,萧格很淡定的道:“贺天清本来就是杀人如麻,双手不知沾满多少武林中人,还有无辜百姓的血,他成魔属于预料中的事情,我去会会贺天清”,上官令云赶紧拦住萧格道:“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现在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圈套”,关键时刻还是上官令云聪明沉住气。
萧格的脑海中显出师傅的话语,不要在武林中人面前显现你的宝剑,萧格脑海中又闪过自己前几天对付贺天清在危急的时候拔出宝剑,师傅送他的宝剑寒光逼人,灵气高,力道也特别大,萧格心想道:“为什么师傅不让我在别人面前显现他的宝剑,难道这宝剑有重大意义吗,和武林中人有关系吗”,萧格有很多疑虑却无法解释。
另一方面,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正在赶往回家的路程,马车的颠簸丝毫阻挡不住陈彦博回家的路程,江南一带是鱼米之乡,虽没有陡峭的山势,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平整,加上陈彦博已经失去左臂,马车的颠簸使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时不时碰到一起,陈彦博直接用仅剩的右臂把上官海棠抱入自己的怀抱,上官海棠在陈彦博的怀里感到很安稳,陈彦博用右手抚摸着上官海棠的头发道:“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上官海棠被陈彦博这句话惊醒了,从陈彦博的怀里缓缓起身,用右手的两个手指堵住陈彦博的嘴唇道:“彦博,不要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求我,我对你的心也是真诚的”,陈彦博此时此刻什么话语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美如天仙的仙女。
上官海棠依旧躺在陈彦博的怀里,马夫突然道:“公子,现在天色已晚了,是否我在在附近的客栈休息一晚,马也累了,需要喂养些粮草”,陈彦博道:“就听从你的安排”,马车走过之后,路上出现一行人,为首的是黑白双煞和几个小喽喽,常无**:“按照主公的吩咐,我在客栈杀陈彦博取回青索剑”,几个小喽喽双手作揖道:“是”。
黑色的夜空,乌云丝毫挡不住月色,美丽的月色,少有的几颗星星在闪耀着,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来到客栈的园院里,坐在走廊的坐凳上,陈彦博从怀里掏出萧对上官海棠道:“以前我特别喜欢吹箫,可是现在”,心中有说不出的苦闷。
上官海棠明白他的意思,海棠从陈彦博的手中拿起箫就开始吹奏起,箫声婉转曲折,清脆悦耳,美妙动听,陈彦博背后的宝剑也开始颤抖,心有灵犀一点通。陈彦博笑眯眯的拔出宝剑,舞弄着宝剑,行云流水。
陈彦博脑袋里的记忆似乎想起剑圣舞剑的场景,陈彦博没有正式学过剑法,看过萧格耍过一段剑法,没想到陈彦博正是武学奇才,竟然耍的有模有样,忽然微风四起,房屋顶上站着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常无黑和常无白,常无**:“陈彦博,好久不见,没想文弱书生竟然会舞剑了,不错,不过,是否在下的勾魂可以讨教一番”。
陈彦博道:“原来是黑白双煞,潮州城败给我萧大哥,怎么今日有闲情雅致出来”,陈彦博的话语中带着讽刺,趁陈彦博放松警惕,常无白瞬间越过陈彦博一把抓住上官海棠,常无白道:“陈彦博,把青索剑扔过来”,黑白双煞虽然有足够胜算打败陈彦博,为了以防万一,非常时期必须要非常手段,陈彦博看到上官海棠被抓住了,陈彦博紧张道:“别伤害海棠,宝剑我可以给你”,上官海棠直摇头道:“不要啊,不要”,陈彦博看到上官海棠痛苦的表情,把宝剑放在地上,常无黑看到陈彦博已经放下宝剑,顺势一招把陈彦博打倒趴在地上,陈彦博吐着血还要往常无白的身边爬去,况且还是单臂,上官海棠心疼道:“不要啊,不要啊,彦博”,上官海棠已经露出了眼泪。陈彦博还在拼命往前蠕动,嘴里不停念叨:“海棠海棠”,常无**:“好深情,不过这些对我们都没有用,我们要遵循主公的命令”。
乌云遮住了月色,天色变得沉暗,似乎上天都在怜惜这份感情,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彦博恨自己不会武功,连自己心爱的人保护不了,常无白道:“我不明白,主公为什么对书生感兴趣,弱不经风,而且还是断臂的”,常无白似乎对雄飞的命令很不解,常无**:“我们还是把陈彦博交给主公吧,况且上官海棠还有利用的价值,我相信主公会喜欢的”,常无白点点头道:“此话有理”。黑白双煞吩咐手下,把陈彦博和上官海棠带回苏城,交给雄飞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