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张峰那为难的姿态.萧然不依了.猛的一拍桌子.“怎么.看不起我萧然.还是这银子扎手怎的.”
张峰一见.更是为难.“这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就收下.婆婆妈妈的.别像个老娘们似的.”萧然生气的把银子往席间重重的一拍.抓起酒杯來是一饮而尽.
那陈川也劝道:“是呀.张将军.我看三公子这是与你们赤诚相待啊.你们若是不收.恐怕真的拂了三公子的一番好意呀.“
“这个”张峰沉吟了片刻.扭头看到一桌的兄弟们都在望着自己.那眼神张峰懂得.那是叫自己收了这银子.虽然兄弟们手头上并不富裕.但是此时此却并非是因为贪财而想收.而实在是三公子的平易近人和慷慨大度感染了他们.别的不讲.就说能和他们做侍卫的平起平坐一般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还主动敬他们.这种胸襟.你见过几个做主子的能做到的.
张峰在这将军府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自然是明白的很.那大公子和二公子.见到他们呼來唤去的.连句客气话都不可能对他们这些侍卫讲.请他们喝酒.还恭敬的向他们敬酒.这可能嘛.张峰也也明白.就凭这点.这三公子就绝非常人.还有那神仙的储物袋.看來萧大将军的选择是沒有错的.咱们做侍卫的.不跟紧这样的主子.跟谁呀.
想通了这一关节.张峰心中的犹豫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于是他猛的端起酒杯.豪气万状的说道:“承蒙三公子看的起.我张峰就代表兄弟们谢谢三公子了.”
“好.爽快.我萧然就喜欢这样的好汉.”萧然也高兴的举起酒杯.和那些侍卫们连连碰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其实这倒并非是萧然有意坐坐.也确实是他的真情流露.前世那会儿.萧然是不缺兄弟的.每日兄弟一大把.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是何等的快意人生.如今每天孤苦伶仃的.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现在能结实这么一帮豪气的人物.萧然心中能不高兴嘛.
“來來來.张峰大哥.我再敬你一个.”萧然喝的很畅快.这嘴里的话也不由得多了起來.
“张峰大哥.你说你们每日在府中辛苦的轮值.有意思嘛.这府中又单调的很”
张峰连忙端起酒杯.“呵呵.谢三公子理解我们.不过还行.”这张峰还沒喝多.
萧然依旧还在胡言乱语.
“不过这府中的美女倒是蛮多的.哪天咱哥几个去把些來玩玩”
张峰一阵苦笑.“三公子.我年纪大了些.那些小姑娘.在下实在是沒有兴趣了.”
“哦.小的沒兴趣.那大的也有的.你看那大夫人和二夫人长的还不赖.风韵犹存”
张峰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左看右看.我的乖乖.这将军府可不是个可以随便胡言乱语的所在.萧然这句话如果真要被那大房和二房听见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啊.
与此同时.离萧然小院不远处的大夫人房中.
“啪.”大夫人气的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八仙桌上.那张抹满了粉妆的白脸气的更是煞白.
“什么.他居然敢如此编排我.真是岂有此理.”
“沒错.夫人.是我的人亲耳听到的.那小子实在是狂妄的不像话.不但敢开了我的人.还利用淫威随意的从管事处支银子.这还不说.还和一群侍卫称兄道弟.在府中就开了酒席.席间更是污言秽语.糟乱不堪”大管事刘衡是吐沫星子乱飞.唯恐天下不乱的到处乱喷.
“反了.反了.”大夫人听了更是气得发抖.一抖手站了起來.怒喝道:“今天这小子我还真得管管了.我管你是不是什么临时家主.我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人呢.刘衡.去把府中的执法堂的老头子们叫來.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无法无天了.”
“是.”刘衡一听乐的是眉开眼笑.嘿嘿.执法堂.小子.你要倒霉了.
执法堂.是将军府中独立设置的一个机构.这个机构.是由萧家的一些上了年纪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组成.这些老人.论辈分最年轻的也是萧腾飞的叔叔辈.并且均为萧家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执法堂就是有这些人组成.那么这执法堂是做什么的呢.
顾名思义.执法堂.就是执行祖宗家法的地方.平时这个执法堂是很少发挥作用的.只有当萧家出了孽子.逆子等做出了违背祖宗家法事情的人.这执法处才会出面.代表祖宗执行家法.惩治这不遵守家法的人.其实说白了这执法堂也是个虚职机构.不过若是府中真发生了有影响的大事.这执法堂的作用还是不可小觑的.
刘衡刘大管事心花怒放着小跑着出去办事了.
萧然小院中.
萧然和一群侍卫们喝的可谓是昏天黑地.萧然自來到这个世界上.还从來沒有喝酒喝的这么痛快过.心中是大呼过瘾.一杯一杯的精酿醇酒拿到手里就是一饮而尽.
其实倒也并非是萧然的酒量有多好.实在是这个世界的白酒.淡的就跟地球上的啤酒似的.就凭萧然这动不动就能喝上一箱子啤酒的酒鬼.饮这些白酒.你说还用得着费劲吗.所以看到萧然那豪迈的饮酒之法.以张峰为首的侍卫们佩服的是欣然叫好.赞美之声不绝于口.于是这些豪迈的汉子们反过來又连连向萧然敬酒.仗着酒量.萧然是來者不拒.和一个个侍卫们搂着喝的好像亲兄弟一般.
寒冬岁月.屋子里喝的是热火朝天.岂料只听院门一响.一股更大的火气开始蔓延开來.
“咣当.”萧然屋中的房门被人狠狠的从外面踹开.踹门的刘衡心里直呼痛快痛快.哈哈.我刘大管事连将军府公子的房门都敢踹.看我刘衡混的真是不错.沒准哪天连将军的女儿都能睡上.
萧然等人正喝的热烈.忽听屋门被人踹开.萧然先是一愣.随即是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身边张峰腰间的短刀.忽的一下跳了出去.“日你个仙人板板的.是何人敢踹小爷我的房门.”
“放肆.”忽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屋子.这老头一缕花白的却虬髯飘洒胸前.一身的威武之气.
萧然一愣.这老头是谁.我这屋的下人中沒有这么大年纪的啊.
但是这还沒有完.随着那白胡子老头的进入.呼呼啦啦又一连走进七八个老头.萧然看的愕然.心说小爷喝酒正喝的高兴.莫非是那些下人们叫來的夕阳红秧歌队不成.只是这打扮.青色长袍.胡子拉碴的.不像是扭秧歌的啊.倒像是说相声的.难道这是下人们为我准备的群口相声.数來宝.
萧然不认识.那张峰岂能不认识.当张峰见到那白胡子老子.顿时吓的脸上豁然变色.急忙起身.翻身便跪.“见过执法堂堂主.”
那些侍卫们和陈川也立即清醒.急忙起身离座.学张峰一般翻身跪倒.口中呼道:“见过执法堂堂主.”
萧然此时更是愕然.执法堂堂主.是干什么的.
不过经此一出.萧然倒是明白了.这群老头子绝非善类.看张峰等人的脸色萧然就心中明白了.尤其是那陈川.还一个劲的使眼色示意萧然也跪下.不过萧然是不会跪的.这种礼节.他很反感.
跟在那些老头子的后面.踹门的刘衡刘大管事和大夫人迈步进來了.萧然看到他们心中立即明亮一片.哦.我当什么群英荟萃呢.原來是要三堂会审呐.
只听那白胡子老头面色阴沉.眉头紧皱.用萧然的话來讲.就是这老小子是放高利贷的.别人都欠他钱.只听那老头鼻中哼了一声说道:“刘氏.就是这小子吗.”
他口中的刘氏.也就是将军府的大夫人刘氏了.那刘氏听后紧走两步.來到白胡子老头面前深施一礼.说道:“不错.堂主.就是这小子.这小子目无尊长.破坏规矩.举止放浪.不遵礼教.当真是我萧家的败类中的败类.所以本夫人今日特请执法处各位长辈前來.依照祖宗家法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个败坏祖宗规矩的小子.”
刘氏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大大的冷气.执法处执行家法.这是多少年都沒有过的事情.但是却是人人都晓得它的厉害的.看來今日.这三公子的处境有些不妙呀.
陈川心中暗暗叫苦.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溜出去去叫大管家过來说说情.张峰等人心中也是忐忑.这三公子为人不错呀.如果刚进府就被拿下.以后咱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去.
这满屋子的人无不变颜变色.不过却只有一个人若无其事.跟个沒事人一样.这个人不用说.就是萧然.
萧然听完那刘氏的痛诉.眉头一皱.说道:“我说大夫人.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大管事刘衡跳了出來.“放肆.各位长辈和大夫人在此.还轮不到你个小辈在这里胡言乱语”
“啪.”那刘衡的话刚说话.就只听屋内一声脆响.众人立刻看的惊呆了.
只见那萧然一个欺身而进.瞬间就是一个巴掌抡出.那大管事的话还沒有吐完最后一个字呢.就被萧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萧然一声冷笑.“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沒事乱叫咬人的不是好狗.你老老实实的在一旁趴着也就是了.沒事乱吠什么.”
刘衡听了气的差点要吐血.我乃是堂堂的将军府的大管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狗了.不过刘大管事可不只是心里吐血.他嘴里也吐血了.萧然刚才那一巴掌扇的极狠.愣是把刘衡的两颗门牙给硬生生的扇飞了.
刘衡一捂嘴嚎叫开來:“我的妈呀.大夫人你要给我报仇啊.”
刘氏气的脸色铁青.一指萧然气愤的说道:“各位长辈.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小子无法无天.反了.反了.各位长辈你们赶快下令.抓了这小子浸猪笼.鞭笞.杖刑
萧然听了两眼直冒火.我日你个妇人板板的.小爷我又沒上你的床.凭啥给小爷浸猪笼.要浸猪笼也是你去.我看你桃花眉眼.一身的骚气.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这话还沒等到萧然讲.那白胡子老头就已经抢先大发雷霆了.
“放肆.萧然.你好大胆.还不跪下.”
那老头喊得威严.不过萧然可不惧这些.萧然身板一挺.傲然道:“我说那大夫人.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对你一直是恭敬有礼.可是你却不顾长辈之尊.频频对我发动人身攻击.这是何意.”
萧然看出來了.这刘氏.恐怕是将这府中的大人物弄出來.玩个什么当堂审问.好.既然你要玩什么执法.那小爷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那刘氏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你竟然敢当众殴打我的大管事.你这岂不是目无家法.狂妄至极.”
萧然笑了.不矜不持的说道:“敢问大夫人.我乃是堂堂的将军府的三公子.我父亲亲自下令旨任命的萧家临时家主.请问那刘大管事和在下到底孰轻孰重.谁是主子.谁又是下人.那刘衡目无尊长.竟敢当众口出狂言.我萧然凭着家主身份赏给他一记耳光.这又有何不可.”
“你.你.你.”
萧然这话说的是叮当山响.掷地有声.听得侍卫们心中暗暗叫好.但是那大夫人刘氏却是哑口无言.气的只能用手不断的点指着萧然.却再也说不出话來.
那大管事刘衡听了一脸苦相.唉.看來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那大夫人当然不甘心.嘴中银牙紧咬.愤然开口道:“好.这个我不计较了.可是你目无尊长.口出侮辱之言.你无视府中规矩.利用身份威压下人.这些.你难道也不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