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楚桓那张异乎寻常的英俊俏脸凑到慕如七面前,那脸实在是太年轻俊美,让慕如七生出一丝自卑感,只是他在说什么?
或许是楚桓给自己的感觉太才纯净透彻,让慕如七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此刻看到楚桓靠近的姿态,才恍然这个小孩说的什么。
啪……
慕如七毫不客气的给了楚桓一巴掌,他当自己是什么?
从小虽不能说被娇生惯养,可是也是受人瞩目被人爱戴长到如今,那曾受过一个女人这般的冷落,而且居然打他的脸?
说到底,她慕如七 不过是个高级妓,女罢了,从十五岁就开始混夜场,这样的女人能洁身自好到什么程度,不过是他喜欢她,她才摆的那么高的姿态,如果不是那夜他还真以为这个女人如她所表现的那样是个纯净的处子呢,结果……
呵呵……楚桓有些嘲笑自己,居然期待这样的女人自尊自爱。
“婊,子……”楚桓捏住慕如七的下巴,恶毒的说,那还有之前阳光温暖乖顺的样子。
慕如七一怔,他骂自己什么?
虽然一直拒绝着楚桓,可是不代表慕如七是铁石心肠,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只是觉得楚桓和自己的身分、年龄都差距太大,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她不是十几岁还怀揣着爱情梦想的女孩儿。
慕如七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竭力的抗击着这个男孩子的追求,并且她以为自己做的不错,可是这一刻听到从楚桓嘴里吐出的恶毒字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这般的难受,甚至痛苦。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竟然这般不堪,原来之前的所有乖顺和温暖不过是楚桓的假象罢了,只有她才傻傻地因为楚桓的长相将这种贵公子的爱情游戏当真。
甚至慕如七有些害怕,像这样的演戏高手,如果自己早早的投降,那是不是会输的更加一败涂地?
慕如七不敢想,只是冷冷的看着楚桓,看这个二十三岁的小男人究竟想将她什么样。
“放开我。”下巴很疼,慕如七忍住疼痛,冷冷的说。
“你做梦。” 楚桓的声音更冷,低头咬住慕如七那粉嫩的唇,是不是他从一开始的方法就不对,才让这个女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唔……” 慕如七毫不客气的咬了楚桓有些干裂的唇,一股血腥的味道快速的在两人唇内弥漫,带着些许的甜腥,没有人可以勉强她慕如七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是我没有付钱给你吗?”楚桓被咬疼,推开慕如七更加恶毒的说道,他还能记得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慕如七的样子,那时他作为留学归国的半个成功人士回母校作演讲。
因为被好友拉去拼场,去的有些晚,结果就和背着一个卡通书包穿着白色运动衫,扎着高高马尾的慕如七撞上,女孩儿不但没有生气,还声音甜美的对着她喊学长好,一时间楚桓整个魂儿都被勾了去。
他从来不知道国内会有这么干净美好的女孩儿,于是寻人调查,哪知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假象,可是楚桓坚信,慕如七只是因为生活被迫,才走上这条路,而她那么喜欢学校,也一定喜欢纯澈温暖的大学男生。
所以一贯不按理出牌的楚桓就开始了自己的追女计划,可惜进展不大,逼不得已,楚桓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捷径,没错,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他就是想睡慕如七,可是等终于到手的时候,他却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甚至暴躁无比,他想过慕如七不会是个处,可是这和真正知道又是另一回事,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的楚桓,在慕如七默默的咬牙等慕如七醒来给自己一个解释,哪知道她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好想被自己睡了是多么无足轻重的一件事情,甚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披着宽大的浴巾跑了。
这哪能是楚桓所能接受的?几日的连着追捕,才追到医院,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随便?
听到楚桓这样的话说,慕如七也不挣扎了,原来自己在楚桓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难追的妓,女罢了,就像当初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的父母说的那样,慕如七是个 婊,子,你要敢取一个婊,子回家,他们就死给他看!
所以那个男人犹豫了,所以慕如七忍痛笑着说分离,她迷恋校园,那是她缺失的青春,如果没有杜月英,如果父亲健在,母亲未走,那么她慕如七也会是被人惯着的大小姐,也是有人疼有爱的所谓好女人,可惜她从十几岁就失去了这种机会。
慕如七从十五岁就被深深的冠上了稚鸡的名号,无论她是不是,这个脏污的生活背景都会一直陪伴着她,她挣不脱也赖不掉,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侮辱她。
她慕如七是在最初给了楚桓一个假象,可是那在楚桓第一次找上 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么他何必现在做出这样一副受伤被骗的样子?
恶心自己吗?
楚桓被慕如七那种冰冷的眼神弄得也很烦躁,手上的劲道也大了起来。
“放开我,即便我真的是妓,女,那么我也有挑选嫖客的权利吧?我告诉你今个你就是倒贴,姑奶奶我也不要,你想怎么样?”慕如七狠绝的说道,她不是姐姐,她慕如七从来不是善男信女。
“呵呵,够狠,亏你长了这么一张会骗人的脸,别告诉你当初遇到我是个意外?欲擒故纵?别玩了,也只有你们这种低下的女人,才会玩这种恶心的游戏,你 不是喜欢钱吗,我都给你!”说着楚桓从脚下提出一个箱子。
哗的打开,那鲜红的票子就露了出来,整个一行李箱的现金。
“怎么?这些够睡你一回了吧?”说着楚桓就抓起那些鲜红的毛爷爷洒在慕如七的脸上,把张年轻的俊美的脸上闪烁着某中变态的兴奋。
被那些红票子砸中,慕如七被迫仰起头看着这一幕,才知道有些人看似健康漂亮实比自己这种混迹在夜生活里的女人更变态,更让人恶心,第一次慕如七承认自己也有眼花的时候,或者说楚桓太会演戏了,怪不得当她对所有人说楚少很阳光和乖巧的时候,别人都露出那样尴尬的表情,原来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傻子。
呵呵……
“抱歉,我对嫖客也是很有要求的。”慕如七已经恢复了淡淡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儿淡淡的感觉。
“你……你小瞧我?”楚桓一怒之下差点伸手去打慕如七,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哦,我可没有这么说。”慕如七皮皮的说道,她是夜场混迹多年的女人,她不信自己搞不定一个小男人。
嘶……
可惜楚桓不按理出牌,在慕如七说完这句之后,直接撕开慕如七身上薄薄的外套,他迫切需要身上的征服来证明自己的对眼前这个大自己三岁女人的拥有权。
“你想强迫我?”慕如七不让自己的眼里有丝毫恐惧的神色。
“不,我只是嫖你,像你的众多嫖客一样,付钱!”说着楚桓再次将一沓红色的钞票甩在慕如七的脸上,那样的狠绝,却不但没有破坏那张俊逸干净的年轻脸庞,反倒增添了另一种邪魅。
以前听人说,现在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不是脑残就是变态,慕如七今天算是深深的领教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喽?”慕如七讥讽的问到。
“你以为你有吗?”慕如七越是表现的冷静,楚桓的火就更旺。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表现的配合一些,好让你嫖呢?”慕如七眼里的嘲弄越来越深。
“慕如七别再试图激怒我,对你没有一点儿的好处。”说着楚桓一把扯掉慕如七的长裤,露出黑色的性感丁字裤。
“楚桓……” 慕如七咬牙切齿的喊。
“真骚,还说自己不喜欢,你是不是时时刻刻的都在等着男人弄你呢?”楚桓看着那连隐秘处都无法遮掩的小内内,戏虐的说,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
慕如一从来不知道这样漂亮的一张薄唇能说出那么下流无耻的话,果然人不可貌相。
“是啊,你来啊!呵呵……”慕如七不是傻瓜,她知道自己越是反抗,对方的兽欲可能会更旺,那么她反其道而行,说不定还能逃过这一劫。
那夜他们之间是个意外,她在酒醉中迷蒙的接受了他,那么她就应该为自己的放纵接受惩罚,第一次慕如七觉得人生竟然这么可悲和无望。
脑海中想起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那个自己倾其所有去交付的男人,那个最终辜负自己的男人。
都言戏子无情,婊,子无爱。
慕如七此刻觉得那些个残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恶心透顶,无论是曾经自己爱过的,还是眼前这个压着自己的,都一样恶心,无论他们长着怎样迷惑众人的俊美容颜,都要么懦弱没有承担,要么变态扭曲。
楚桓听着慕如七有些轻浮的声音,和那无意间就流露出来的媚态,心中的火燃烧的更旺,她是经历了多少男人才能将如此的收放自如,果然是贱,那么他还珍惜个屁,说不定在自己小心翼翼的去追求她的时候,人家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还顺带笑话自己蠢呢。
既然金钱就能搞定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去追?女人不过如此。
有些粗鲁又笨拙的揉上慕如七那姣好的美胸。
“啊啊……唔……”慕如七假的掉渣的呻吟声,让才碰到她身体的楚桓一愣,那娇媚的轻喘好似自己极度愉悦一般。
呼……
楚桓突然一把将慕如七的衣服扔在里她的身上。
“停车!滚下去。”男人怒吼的声音,是那么迫不及待,好像沾到了极其恶心的东西,迫切的需要扔掉。
司机急忙停车。
楚桓推开一扇车门,再次重复了那三个字。
慕如七提起自己的裤子,轻佻的挑动了一下自己性感的内衣,然后慢悠悠的将对方洒在自己脸上的钞票捡起来,完全不在意楚桓的怒火。
楚桓看着这一幕,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可以下贱到这种程度,她究竟是有多饥渴,还是有多爱钱?
那俊美年轻的脸上阴沉的好似冬日的阴天,沉的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楚桓从来不知道让自己从男孩成为男人的女人,会是这般的不堪,某一刻楚桓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疼那是一种还未深恋,却已经失恋的疼。
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了慕如七,一眼心动,一时冲动,最后只剩下无尽的落寞,楚桓再也不想看到慕如七,一眼都不想看到。
慕如七脸上带着献媚的笑,那样子好像是古代的妓,女遇到了大的顾客,一脸的逢迎,每一个表情都在说,客官,下次一定要再点我哦!
恶心的紧。
“滚……”楚桓吐完这个字,慕如七刚下车子,那奢华的豪车瞬间如离弦的剑,连一片尘埃都不曾扬起。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如七站在原地,先是轻声的讥讽的呵笑,最后笑声越来越大,像是疯了一般,大声的狂笑起来,手里捏着的厚厚一沓红色票子也被她随风撒了起来。
秋末的夜风已经有些冷了,慕如七长发被卷起,那猩红的票子在空中飞舞,连它们也在昭示着慕如七的低贱。
是的,她就贱怎么了?如果不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相信男人的话?甚至于对其动心,多么可笑?
自此,她慕如七若再爱上一个男人,必一贱至死。
夜色中的高速路上,空空荡荡,连过路的车都很少,却徒留一个疯女人,半笑半颠来参这世间情或爱。
病房内,慕如一突然觉得心狠疼,捂住胸口伸手抓紧被子,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痛是来自哪里?
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的缓过劲来,脸上已经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