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抱住头,掩住脸,不敢去回想自己前一刻的羞*耻行径。他为什么不乾脆让她溺毙在池子里?!
她也不敢去猜测他会如何想她。这样与他紧贴在一起,她的身体越是不听使唤地贪恋着他。“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
她这样自责,可见是清醒些了,而且她分明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他魂鬼附体似地,终于松一口气,“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他抱着她穿过纱帘,来到内殿宽大的凤床,温柔将她放下。
滚烫的娇躯触到清凉的丝缎床*单,她隐隐一颤,在他松开手之后,她忙缩进床里面,背对着他身体瑟缩成一个球。
她听到他在脱中衣长裤与靴子,随即温热细密的吻,仿佛羽毛轻抚,印在秀美的耳后,酥痒的感觉让她颤得越是厉害,她怔愣停了啜泣,他的手从她肩上抚摸到她的手肘,安抚似地摩挲着,让她放松。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美人榻边,他眼神严酷骇人,她以为,他厌恶那样不知羞耻的她。她疑惑地想要躲避,细密迅疾的吻却到了脖颈,又蔓延到冰肌玉骨的背上,又从腰间往前绕转,他亲昵低喃哄劝,“湛蓝,别怕,放松些,相信我……”
她转向他,僵硬克制的身体变得柔软,羞窘愧疚地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壮美结实地让她惊叹咋舌的身躯,只怕看一眼,自己又会扑上去。“你……你不讨厌我,不恨我刚才那样吗?”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是第一次那样主动。”他的吻细碎地印在她的脸上,吻去她脸上的血痕,大手抚上她的胸……“这样舒服吗?”
“我……我不知道。”她不敢推他的手,因为她潜意识想让他更激*烈些,这样酥*痒的感觉,不足以平息她体内的燥*热。她嘤咛无措地摇头,克制着不让自己贴近他。
“湛蓝,你在怕我吗?这不是罪恶的事,我怕你后悔,刚才才用那样的方式,逼迫你恢复清醒。”
在他温柔的哄劝,吻和抚摸中柔软,舒展,她放下芥蒂,“……夙焰?”
“嗯?”他品尝着她清甜的肌肤,仿佛在吃美味的糕点,回应她的声音愈加低哑磁xing。
她躺在他身下,一动不敢动,可是肌肤*厮*磨,这样反而更难受,“我……我可以吻你吗?”
“皇后请便。”
真的可以?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我……我可以摸你吗?”
“不必请示。”
“我……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他被她小心翼翼地问询逗笑,随即却板起脸来,故意吓她,“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说话间他大手沿着她细美的脖颈向上,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什么……什么条件?”这种事还有条件?岂不是很过分?呃……她窘迫眨了眨眼睛,“你……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不准用什么姿势,还是,你有什么特别的怪癖?还是……还是你真的又那种病?”
他哭笑不得,忍不住疑惑她脑子为什么突然又聪明起来,竟然能想到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他惩罚似地吻住她的唇,不允许她再胡言乱语,“我的条件是,你只准和我做这种事。”
“你呢?”她不满意只有自己被限*制,一手从下颌上拉开他的手,仔细审视着,确定无疑,才与他十指相扣,而另一只小手则偷偷摸上他的腹肌,忍不住对比记忆中的那六块腹肌,很好,没有任何差别,是同一个人。“如果你也只和我,我就只和你,如果你不只和我,我就不只和你。”
“成交。”他没有放过她谨慎的小动作,他的吻游弋盘桓,吻得她晕眩,忍不住在这笔特别的交易加一个期限,“记住,是一辈子。”
“一辈子?”湛蓝又从晕眩中清醒三分,他这是在说花言巧语,还是又在做另一项承诺?!
“嫌少?那便永生永世。”他狂野撑着身体,欣赏着她凤眸迷离的妩媚,任由她品赏自己健硕的身体,但是,她那双长腿……是在做什么?她是快要忍耐到极限了吗?
“你不后悔?”他身边可是美女成群。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朕岂会后悔?”
他是在说“朕”么?湛蓝正疑惑,忽觉得体内多了异物,她不由得倒抽冷气,旋即流火似的快意袭遍全身,她顿时脑海一片空白,一股火热的欲*望从腿*间溢出,她听到自己羞煞人心的嘤咛,忍不住咬住唇瓣,扣住他在腿*间的邪恶的手,却又一时迷茫,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让他继续。
他手指抽走,邪魅的鹰眸含笑,如贪婪的魔。
体内陡然的空虚,让她不由得颦眉失落轻嗯了一声,旋即,她的腿被迫分开,撕裂的剧痛骤然袭来,“不——”她惊颤一震,“出去——”她抗拒地推他,打他……
他却执着温柔地吻她,大手也肆无忌惮,分散了她的神智,她忘记了痛,渐渐放松,忍不住迎合他的一切举动,他热烈盛放,与他完美契合……
湛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温馨梦幻的月魔殿,顿时神清气爽,身体也并没有任何让她不适的酸痛感觉。
感觉到腰间紧缠的手臂,她顿时双颊滚烫。
她保持着侧躺在他怀中的姿势没有挪动,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惊疑地发现他疯狂之时印下的吻痕已经消失,而……她敏感地腿*间也并没有因为过度纵情而疼涩,反而清凉,柔润,舒适……想必他趁着她睡着时,悉心为她上过药。
鹅黄的纱帐内,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应该就是活血化瘀地药膏特有的香气。私密的小空间,被殿顶的夜明珠映照,光氲柔和,也因这淡淡的药香而愈加温馨,甜腻。
昨晚……不,从前天晚上,到昨晚,他们一直不曾离开这座寝宫。她虽然中了“怜香”,却神智清醒,此刻,她仍是能回忆起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初夜,却因为那奇怪的毒药作祟,到后来,全然没有了顾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欢爱,原*始的本*能,接管了理智,他们狂*乱沉沦,快乐得近乎绝望。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用唇与舌尖,吻遍他健硕的身躯,他发出欲仙欲死的低吼,粗暴的将她压倒,用力冲刺进她的湿润,霸道迅猛的摩擦着她最敏*感的一處。
不只如此,不论是躺着、坐着、正面、侧面、后面,或是……或是……唉……总之,她彻底了解了这个古代帝王的冒险精神,他把所知道的“知识”以及“姿势”,全都付诸实践,不但那样那样,还这样这样……一天两夜,他们除了短暂的休息和用餐时间,便被火*辣香*艳的回忆填满,他连政务也搁下,仿佛只为弥补他们以前缺失的甜蜜。
最后……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黑甜一觉,连他为她上药都没有感觉到。
她小心地侧转了头,见他脸上还戴着那张银面具,长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张银面具不在,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可,这张面具在,她同样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她是该说,“早安,赫连恒”,还是该说,“早安,夙焰”?
她拂额懊恼,窘迫地苦叫老天,这可真是个折磨人的难题呢!
他弄出两个身份摆在众人面前,她兀自装傻,努力配合他,如果他问她何时发现他的秘密,她若说出来,他恐怕会大发雷霆吧。
说实话,他真的是个气量狭小的男人,爱吃醋,爱发火儿,发火儿时还要故意装笑,趁人不备时才爆发出来故意吓人。这xing情,竟也是与她前世深爱的裴恒一模一样,他们真的是彻头彻尾地同一个人。
见他睡得沉,她轻轻抬高他缠在腰间的手臂,鱼儿似地钻出他的怀抱,将一个枕头放在他怀里,让他舒服地搂抱着,又把他手臂放回原位,轻轻地给他拉好被子。
打开梳妆台一侧的橱柜,湛蓝发现里面还放着他曾经为她精心备着的衣裳,从内衣,到外袍,还有春秋冬三季的华美披风,她爱不释手,一一摸过,才选出一套穿上身。
离开之前,她收拾乾净自己曾经在月魔殿存在过的痕迹,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过自欺欺人,但是,至少这样……如果再见面,应该不会太尴尬吧。
她不敢回头看床*上俊逸的睡容,打开殿门,就见赫连一雯等在门口,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袱。
赫连一雯一见她衣装整齐,忙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腆着笑说道,“原来皇兄给皇嫂准备了衣裳呀,我还以为皇嫂没什么可穿的,所以……”她指了指自己的小包袱,“那个……皇嫂,这两晚……怎么样?”
湛蓝冷冷白了她一眼,侧身经过她,径直朝月魔地宫大门走去,不忘撂下一句狠绝的话,“赫连一雯,我要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