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惦记,本王妃这就去向王爷行礼谢恩。”
古玥喜形于色,当即就要让丫鬟为她梳妆打扮,那送礼来的小厮一见古玥这般兴奋,立刻脸上堆笑。
“王爷说了,王妃身子还没有大好,谢恩什么的,也就用不着了,更何况是夫妻,夫妻之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规矩。”
小厮的一番话让古玥脸上绯红,她眼睛横了那小厮一眼。“就你嘴甜会说话!”
“欸,王妃这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啊,最多也只是个传话筒。”
这小厮名唤小利子,和小瓶子一样,是路王爷的贴身小厮,在路王爷十岁上下到路王爷身边伺候的,自然眼见广,知道对着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
这小利子的话让古玥红霞满面,看着那桌子上一盘盘的赤金头面,眼里都要化出水来。
小利子见现在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行礼告退。
古玥等那小利子一走,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那桌子上的头面。
“有什么事,说吧。”
这话,是对着那个进来的丫鬟所说。
那丫鬟看了古玥房间里其他人一眼,便轻声对古玥道。
“华姨娘今儿个去了凤姨娘的院子里,她让人把凤姨娘给打了。”
“打了?打得好!”古玥脸上的笑意更浓,她伸出手,那丫鬟将这些赤金头面收起来,便坐在桌子旁,让那丫鬟将事情细细说出来。
等听完那丫鬟的回禀,古玥脸上的笑意更甚。
“不过是群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就让她们狗咬狗,好好折腾折腾。”
如果华清裳知道古玥起了这样的心思,只怕会恨得牙痒痒,她想让古玥和东莱斗个你死我活,但是这古玥和东莱,难道就会那样轻易的让她折腾?
这后院子中的女人,谁低估了谁,都是因为自视甚高的缘故。
“那野种的院子里,怎么样了?”问起东莱,古玥脸上的表情便出现了几丝冷意,她还是怨恨着东莱在端太妃面前给自己使绊子的事情。
那丫鬟自然也知道古玥心里不待见东莱,便也是一声冷笑。
“禀王妃,那便要送给太妃的贺礼,已经被毁了。”
“哼,被毁了,那我就看看,她拿什么来讨好那老太婆!”
古玥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但是站在她身后的倌晴,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古玥身后,仿佛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那丫鬟一退出去,古玥便走进内室,继续端详起那些赤金头面来。
而而此刻在端太妃的院子里,正端着一盏热茶慢慢品的端太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满脸风轻云淡。
“起来吧,把事情好好说说,别总是一副本妃欺负你的样子。”端太妃开口,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便颤巍巍的起身。
“回禀太妃,奴婢亲耳听见,那柄被打碎的绿如意,是假的,是大王妃设的一个局。”
“哦?这么说起来,倒是本妃小瞧了她了,不过也好,这院子里的事情,也是时候,交给她们了,本妃老了,也管不了这后院了。”端太妃这么说着,脸上便出现了孤寂的表情。
“太妃又何必如此呢?不管什么时候,这后院,还是由太妃撑着,才能成规矩,这大王妃也好,玥王妃也罢,都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哪里能比得上太妃呢?”端太妃身后一个婆子一听见端太妃这么说,便上前一小步开口劝慰道。
果然端太妃脸上的表情稍晴,她摇摇头,笑道。
“这后院,迟早是她们的天下,到时候呀,本妃只求安儿顾及着我们的母子情分,别把我赶去庵堂就好。”
“太妃娘娘,这话奴婢可不答应了,奴婢斗胆,也要为王爷喊冤了。”那婆子又道,半认真半嗔怪,她毕竟是跟了端太妃几十年的老人了,对于端太妃的这些话,她是绝对不会当真的,端太妃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人承认她的重要性罢了,这女人,尤其是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最喜欢在别人口中听见自己的优势。即使是端太妃,也是如此。
端太妃便笑着和这婆子说了一番话,这一天,就又过去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路王府。
东莱生活在这王府中,每天每天,就是这样的过,自己找乐子,看别人争宠,看别人和自己争宠。每一天的生活都大同小异。
就在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这路王府中,祭祖的大日子到来了。
和皇帝祭祖的仪式不同,路王府中的祭祖就要显得寒碜了许多,不过是王府中所有的主子,都一齐到院子中跪拜香案。
虽然东莱和古玥已经嫁给了路王爷,但是这宫中的祭祖大事,还是轮不到两人前往,但是这王府中的祭祖,是两人必须到场的。
这一日,东莱和古玥一身正装,齐齐出现在大院子中,大院子的中央已经摆设了香案。
早就有管家带着小厮和一众丫鬟婆子将这香案准备好了,由于是两人嫁入王府中的第一年,这些事情,虽然也和两人照过面,但是内里讲究,两人并不太熟悉。
但是即使如此,两人在祭祖中,也做到游刃有余。
让端太妃看着两人频频点头。
而华清裳等人,只能算是王府中的半个主子,祭祖这种大事,她们是没有资格上前的。
但是祭祖这一天,这三人都必须在自己的院子里,为路王府祈福。
这是端太妃给这三人立的规矩。
凤芸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苍白,那天自从被华清裳派人打过一次之后,凤芸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更加弱了,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处。
那天开始,凤芸的身下便见红了。淅淅沥沥的,让凤芸万分难受。
现在伺候凤芸的丫头只有葵花一个人,就连锦儿,当天撕破脸皮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在风云的院子里。
“葵花,哎呦。”凤芸现在觉得口渴难耐,嘶哑着嗓子喊了葵花一句,便捂着肚子不停的呻/吟。
葵花听见凤芸的喊叫,便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凤芸的床前,却看见凤芸正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得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