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她更加没有想到古家居然有古连和这样的败类。
从古明口中和这原主的记忆中,她觉得古家的人都是温和的谦谦君子。
但是现在古连和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深深的唾弃。
那天晚上她清楚的知道,镇子上的古府远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比如古连和明明知道自己的小妾和自己的儿子关系不正常,居然还能将女子宠在手心就能看出,古连和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而回庄子那天,他带着一群黑衣人围攻自己。
原本她以为,事情已经败露在外了,古连和好歹也会收敛。
没想到,他居然敢出现在这个庄子!
“三叔来这里,难道就是想质问东莱那天的不告而别?”
东莱目光灼灼的盯着古连和,一点也不胆怯。
看见古连和,东莱便想到古关那条胳膊。
可是古连和此刻在她面前一副没事人一样的态度就让她火冒三丈!
“东莱如果想在这里,让三叔把原因说出来,三叔可不介意,让大家都听听你父亲的风流史!”
古连和一脸猥琐的笑意。
让东莱打心底一阵嫌恶。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准你这样污蔑老爷!”
古明听见古连和这样说,便满脸怒意。
东莱对那个古老爷并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那也比不上古明。
所以古明此刻才会这样生气。
“呵呵,我倒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条古远和的忠狗啊。”
“你放屁!”
古张氏一听古连和居然说自己的丈夫是狗,当即一怒而出。
“呵呵,怎么,你们这两条忠狗,连古家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都分不清楚了?”
古连和阴沉沉的盯着两人,突然一声怒喝。
“还不跪下!”
古连和的突然发难,让在场的都是一阵紧张。
东莱更是怒火冲天!
“三叔真是好大的架子!”
她冷冷的开口,看着古连和。
“如果东莱没有记错的话,古伯伯和张妈妈是我爹爹的人。和三叔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古连和一脸阴测测的盯着东莱。
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这样和自己呛声!
“呵呵呵,看东莱说的,这样的和三叔撇清关系,还真是让三叔伤心啊。”
古连和心中恨不得就掐死东莱,但是面上却满是笑意。
他缓缓走进东莱,让古明和古张氏警铃大作。
两人迅速的挡在东莱身前。
俱都一脸愤然的看着古连和。
“既然你们这么想听,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古连和冷冷一笑,双手背在身后。
“我可怜的大哥,生前最喜欢的女人,不是我的大嫂,而是一个叫紫冉的青楼女子!”
古连和此言一出,古明的脸色便大变。
东莱看着古明,眼睛便暗了几分。
看古明的表情,这个叫紫冉的女子必然是真的存在的了。
古连和不管他们的表情和态度如何,自顾自的说着。
“那个紫冉,她的身份就注定她绝对进不了古家的门。但是谁让我大哥喜欢她呢?喜欢到一定要娶她的地步。我可怜的大嫂当初可还是怀着身孕啊。可是那个紫冉,却挺着大肚子,来到了古府。”
时间似乎回到了十五前,古家的门前,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她满头是汗,不顾那冬日的寒冷,就那样坐在地上。
她容貌俊秀,脸色因为腹痛而苍白得像张纸。
古家的仆人看见她这样,也只能回报给老太太。
那老太太就是东莱的祖母——古老夫人。
古老夫人那时候走路还不用人搀扶,一听下人来报,立刻让人将那女子扶进了院子。
她女子当晚,便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
只是当时,古老爷和古夫人都进宫去陪当时的身怀有孕的良嫔娘娘。
那女子一生产,便被古老夫人差人用软轿给抬了出去,而那个可怜的女婴,就留在了府上。
当晚,古老爷便带着已经生产的古夫人以及一个女婴回府了。
古老爷得知紫冉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自己的娘亲却将紫冉赶走了。
这让古老爷痛苦万分。
他踉跄的踩着深雪走了出去,却没有找回他心爱的女子。
那个女婴,却被留在了古家。
东莱没有料到原来古家曾经还有这么一出。
那么那个女婴呢?
东莱有些疑惑的看着古明和古张氏,两人俱都别过头去,回避着东莱的视线。
东莱心里有种感觉,似乎,自己就是那个叫紫冉的女人生下的女婴?
古连和看着东莱,脸上笑意加深。
“没错,你就是那个女婴,你的亲娘,就是那个叫紫冉的女人。”
说完得意的看着东莱,似乎想要从东莱的脸上看见震惊的,或受伤的表情。
可是东莱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刚才说的,是别人一样。
“你难道不伤心?你可是一个女表子的女儿!”
古连和见东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由得大吼。
“三老爷请慎言!”
古明也是一声大喝。
“如果三叔今天到庄子上就是想和东莱说这些,东莱已经听见了,还请三叔回镇子去,过个好年吧。”
东莱说完就要走。
却见古连和突然出手一把抓向东莱。
速度快得让古明和古张氏都无法抵挡。
东莱毕竟和古关学过武。
见古连和袭来,东莱迅速的转身错开。
古连和不提防东莱居然能够躲开,伸手又是一抓。
却被一把剑挡开。
古关脸色沉如铁,没有受伤的手抓着一把剑,直直的指着古连和。
他的身后站着古家其他几个兄弟。
几人都是一脸怒意的看着古连和。
“呵呵呵,古管家生了一群好儿子呀。”
古连和盯着古关的胳膊,脸上冷笑连连。
“三叔难道,以为这庄子上,和古府一样吗?”
东莱急忙侧身将古关拉住。
古关不是古连和的对手,这样的激怒古连和,无疑是以卵击石。
“呵呵呵,没想到,当时那个善在襁褓中的婴儿,居然敢这样指着自己的三叔说这种威胁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