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祯面上飞红如霞,眼眸中是迷离宿醉,而自己杯中酒不经意间多数已顺襟而下,正真入口得不过三两杯而而,所以神思还保持着无比清醒。
撤下葡萄酒,祯已半仰九龙赤金榻上,惺眼微眯,衣袍上玉带不知何事已然脱落,衣袍半褪,露出古铜紧实肌肤。
我放轻脚步走回龙塌,将祯微微扶起,偎近他柔声他耳边轻语“皇上醉了,臣妾伺候您衣”这般说着,手下轻柔得将他外袍褪下,祯阖着眼,只由我轻细摆弄。恐是前朝案牍繁忙劳得他疲惫不堪,几日来也未睡沉稳囫囵觉,再加上西域有安神醉意葡萄酒,他已是神志迷蒙,便要酣睡而去。
只留蜀锦里衣,将他平方榻上,半俯着身子,拽了织锦霞云紫气东来丝被给他盖上,殿内龙延香不知何时已换成清淡得安神香,丝丝缕缕沁香而渺远直让人安逸恬静得想要进入好梦,这般俯身,刚好可以看见祯那浓密睫毛眼帘洒下一片暗晕得黑影,闻听着他浅浅得气息声,我心中一动,轻声道“皇上可知宓奕德?”
“宓奕德…”他回旋了头额,调整了舒适状态,口中下意识喃喃着“宓奕德…前朝重臣…为人清廉…却…却…”
我听得心中焦急忐忑,手上已是一片湿腻,忙追问道“却什么?”
“却…”祯又转了脑袋,留给我一个朗逸侧影,声息却越来越浅,那未完话语却戛然而止再也接不下去。
小指上银鎏金嵌朱玉护甲搁手心是冰冷且不留余地僵硬。眼眸直望着他,呈黄软缎衬得他深浓眉眼与高挺鼻梁透着一股深沉坚毅与亢傲,我心中黯然,听着他声息由轻至沉,知道他安睡了过去,起身准备离榻,手腕上却被一阵温暖气流扯得动弹不得,回眸只见他一手已紧紧拉住我手腕,浓眉微锁,口中呓语“儿…别走…”
我眉心募得一跳,僵了半晌见他依然沉梦中微醒,方才轻缓得拿下他手,温言道“皇上安睡,我…臣妾不走,臣妾陪着您。”
说完,我解下罗裙里衫,任由光腻而冰凉料子落赤*裸周身带起一片轻颤,轻缓上塌,闭眼摩挲着将祯里衫也褪去,触手是光润健硕无比古铜肌肤,面上晕了桃红,手上微颤却不敢有片刻停歇怕惊醒了他,里衫数褪厚密绒毯上,明黄与刺朱红颜色纠缠缭绕,只晃得眸光发晕,将高挽得鲛纱帷帐放下,伸手解下耳垂攒白玉螺钿银针耳环,手指上用力刺了进去,突兀痛感伴随着指尖渐渐渗出殷红血珠,将那血珠滴软缎床单上,待到一切完毕,我缩进了丝被中,双手环绕,竭力不触碰旁边温润身躯。
仙鹤腾云烛台染着一支凤红蜡,透过如意团花灯罩,帷幔上洒下一片氤氲,带着眸光渐渐合上…
……
晨起,祯已起身面对着我由宫人利落得衣,他见我面上桃红,进了几步声音欺我耳边“你害羞?昨日早已与朕赤诚相对,还有什么好羞?”
我微微心虚,自晨起祯望见与我**而抱,又望见软缎上点点殷红,他便一直笑容满脸,连眼底都喜色飞了一片。伸手紧紧拥我怀,语气只微微憾色道“昨日**千金,朕却毫无意识,当真是让人懊恼”
我亦是含了娇羞模样“那样羞人事,皇上还要时时挂嘴边吗?”
他含了我玉润耳垂,噪音略微沙哑“有何不能说?所幸虽昨日不知,以后你侍寝时日还多,朕也不必懊恼了”
心中惶然,忙镇定微笑,伸手做粉拳,轻柔敲他胸前“皇上不羞…”这般做作才换来他一阵爽朗笑声。
“想什么”他出声打断我思忖,伸手轻柔得扶着我垂落至胸黑发。
“没有,皇上不是要早朝吗?皇上去罢,不用担心臣妾!”
他微微颔首,执起我纤手印下一吻“朕让小厨房备好了早膳,你吃过再走”
“臣妾知道了”我乖巧应着。
他忽又含了促狭一笑,低声缱绻道“女子第一次身子都会不适,朕儿可要多吃些,将身子补好,可莫要让朕索求不能…”
我脸颊飞红“臣妾不适,不是还有后*宫诸位姐姐,何况还有皇上近日宠妍贵人与陶常呢!哪里会让皇上…索求不能…”
他笑言“儿可是吃醋?”说着他伸手抬起我下颌,冰凉唇瓣印我红唇上,温柔吮吸,语态暧昧“况且那陶常如何能与朕儿相比…”
浅淡吃过几口早膳,便吩咐乐子备轿回景仁宫,绿茵路上,乐子靠近较撵,环视了一圈,低低道“娘娘,迎柳姑娘已经安排妥了,几日后奴才安排她遂初堂与娘娘会见。”
遂初堂地处东路浓密柳荫间一个亭阁,地处十分隐蔽,不易被人发现。听他如此安排,我微微放心,颔首点了点头。
到了景仁宫吩咐纤巧拿了金瓜子赏他,不容他推脱。待他走后,我将手浸泡玫瑰牛乳汁中,微阖眼目,乏乏道“将绛菊花可包好了?”
纤巧回道“按娘娘吩咐都包好了,另外奴婢自作主张又包了些西域来得灵芝川贝虽都不是多名贵奇珍异宝,但功效都为活血养颜,想来进献皇后与庄妃娘娘都是适宜不过。”
她所说不错,进献皇后自当不能是多么罕见稀世珍宝,泱泱大鄞朝中宫主位,什么宝贝能没有?若我进献了,旁人不会说是效忠,只会觉得我依仗圣眷优渥刻意向皇后示威,只怕皇后心中也多少有几分这样想法,这灵芝川贝适用与女子养颜美肤,久居深宫女子,心思自然怎样让自己美貌留得帝爱。进献这个,多了几分真心少了几分刻意献媚,与我现身份自然是好不过。
我抬眸望了望她,眼中有几分赞赏“纤巧你比刚进宫时沉稳了许多,想得也深远透彻了些!”
纤巧微笑“经过了这么多变数,奴婢深知自己以前张扬肤浅迟早会为自己与娘娘带来祸事。奴婢不求为娘娘分忧解难,只求莫要一时糊涂牵连于娘娘。”
我欣慰一笑“你能知道自己不足,对自己有这样认知,实是再好不过。”说罢,环绕室内一周,却不见宝珠身影,不免感叹几声“这宝珠心性不定,时而日日徘徊殿内,几日却又见不到她一面,自主心性太重,又不知身着收敛,哎,有你一般也能叫我放心些啊!”
纤巧也敛了声音,微微凝重道“奴婢也是好多日不见宝珠了,”她怕我忧心,又故作宽心了加了句“宝珠心性天真不拘,孩子气多些,爱玩也是难免,娘娘不必忧心。”
我清淡一笑“但愿如你所说,她只是爱玩些而已”说完见纤巧有些疑色,我不愿多说,转了话题“也是到了给皇后请安时辰了,今日早些到,你为我梳妆罢!清淡些即可。”
纤巧应着不再多言,手下利落得为我梳妆着色。
一切妥当,让小印子包了礼品与纤巧一同随我至储秀宫。
果然去得早,正殿内只有皇后与庄妃俩人正品茶笑语晏晏地议着赏花一事,宁盛海引我至殿前,福身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庄妃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庄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和颜望着我,温声道“起来罢,芷瑶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