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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贵妃有孕(2)

    她唤来宫女斟上茶水,方而笑着道“姐姐今日怎想起我这懒散之人了”

    年妃示意我将手中料子和包好首饰放花梨木刻字香几上,对一旁宫女打趣道“瞧瞧,你家娘娘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懒散性子,”而后她才对惠嫔笑道“这话便是怪本宫不时常来看你了!这几日外面事热闹极了,本宫也是应顾不暇,偏你躲这璇玉阁也不出去,休闲得如同世外桃源般!”

    惠嫔接过筱秋递来手炉捧手心中,微笑说“姐姐还不晓得我,我自小怕冷,大冬天我就是不敢出去了,没人惦记没人想,待这璇玉阁也不招人厌!”

    年妃瞧着她“本宫当然知道你,一到冬天恨不得如蛇一般冬眠将自己围起来!”她说到这,望向惠嫔眼神有些许惋惜“只是妹妹啊!皇上不来你这,你便这样老实待着,难道还不能主动去找皇上吗!”

    惠嫔嘴边还是含着笑,眼神却有些黯淡“内廷粉黛三千,皇上不想着我我又何必去惹他厌烦,况且我相貌也只是寻常而已,这云云美人之中也只能自取其辱罢了。倒是姐姐”她轻握着年妃纤手“姐姐相貌出众,皇上对姐姐又这般盛宠不衰,妹妹如今没了孩子,依附姐姐得这片刻宁静已是好!”

    年妃轻叹一声,继而笑着道“好了,不说这伤心事了。你瞧瞧本宫给你带这些料子”年妃说着,抽出一段蜀锦料子,笑着说“本宫知你喜白色,选得这些是和你心意!”

    惠嫔抚摸着光滑锦缎“白色一尘不染,这便是任何也比不上,”她微笑说“姐姐好破费,还念着我,上次姐姐给我料子还没用完呢!”

    “你向来素净,除了白色也少有艳色衣服,怎样也是一宫主位娘娘,若是不多做几件白色衣服,让人瞧着总归不好,”年妃笑道,顿了顿,似是不经意着道“对了,本宫上次送你云锦白料子还喜欢吗?”

    惠嫔笑道“姐姐送我自是喜欢,都爱不释手了!”这时一旁筱秋也插嘴笑说“可不是,我们娘娘对年妃娘娘送总是格外喜欢,还专门叮嘱浣衣房奴婢不要洗太勤,生怕把那料子洗坏呢!”

    惠嫔伸手点了点筱秋额头,笑嗔道“偏你多话!”筱秋轻吐了吐舌头,笑着不再言语!

    年妃浅嗉了一口清茶道“筱秋随了妹妹一样灵巧,对了妹妹,本宫瞧着你怎么不常穿那料子制衣服啊?”

    “这…”这时,惠嫔面色稍有不自然,一旁得筱秋急忙笑意盎然道“娘娘连洗都不舍得,平日里珍贵得穿得便是少了!”

    惠嫔这才面色缓和,接道“是啊!那料子很是珍贵,我一天也是左右无事就爱作画种花也怕糟蹋了!”

    年妃淡笑着道“衣服就是穿,你也莫要太过简省,左右也是天子妃子。若是不够差了筱秋来告诉本宫便是了!”

    惠嫔温婉笑着“姐姐教戒得是!”

    这时筱秋将窗边锦丝绣花幔帘挽起,金黄阳光从窗子中透进来,照惠嫔平凡却温婉面容上,许是不常出门缘故,越发显得面色苍白。

    年妃望着惠嫔,关切道“妹妹气色不是很好,身子若不是哪里不适?”

    “没什么大碍”惠嫔一手轻抚着苍白面颊,笑着说“也是我身子自小弱缘故了”

    年妃道“身子弱就应该好好补补,给本宫请平安脉许太医医术很好,赶明让他还给你瞧瞧开些活血补气方子调养调养!”

    惠嫔浅笑着说“姐姐不用麻烦了,我这身子是天生,不用再麻烦许太医了”

    “身子弱便要补,这事就依本宫,妹妹不要操心了!”

    惠嫔也笑着没再反驳,年妃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出了璇玉阁,回延禧宫路上,年妃摩挲着手腕上赤金祖母绿雕五福镯子,似是漫不经心道“合媛,你仔细瞧了吗!”

    合媛姑姑紧走了两步靠近年妃轿撵,小声道“奴婢瞧仔细了!”

    年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必是她无疑了。”

    我再一旁听心中疑惑,毫无头绪,真不知她们再打什么哑谜!

    这时,年妃唤我道“慎儿,你去太医院将许太医请来,就说本宫身子有些不适!”

    “是”我福了身子正要调头去太医院,合媛姑姑却将我拦住压低声音道“记住,动静小点,不要惊动了旁人。”我点了点头,合媛这才道“去罢!”

    路上,我心中疑惑浓了,妃子身子不适请太医不是很寻常事么?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

    疑惑虽是疑惑,却也不得不遵循。不听话下场玉莹便就是很好例子。

    到了太医院,我才想起自己本就不识得哪位才是许太医,若想不惊动旁人也只是空想罢了。

    太医院中,几位穿藏青官袍头戴花翎老太医正楠木方桌上探讨什么,药柜间站着一位青年太医正捧着一本书籍对着药草做参考探研。我不认得哪位是许太医,干干站这有些窘迫,只得走上前去询问那位青年太医“有劳太医了,可否告知哪位是许太医?”

    正看书他抬起头来,本是准备淡淡瞧我一眼,却没想瞧见我,他便眸中似有微光闪过,就一直眼眸炯炯望着我,

    我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目光瞧得又羞又恼,不觉提高了声音道“敢问哪位是许太医?”

    他这才回过神来,许是知道自己有些冒犯,忙移开目光,清秀面容染上淡淡绯红,歉意道“下官便是许太医,不知道姑娘有何事?”

    我也有些颇为不自然,“年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差奴婢前来请许太医去延禧宫一趟。”

    许太医应着,却目光躲闪不再敢与我对视,“姑娘稍候,下官备好医箱便随姑娘同去延禧宫”

    我点了点头,出了太医院候着。不多时他便背着药箱出了太医院,我朝他微微颔首便前带路。

    这是条幽静小道,周围种着浓密花草树木,极为静谧,只闻见脚步沙沙声。延禧宫与太医院并不甚远,我却觉得路途长得如永远也走不完似得,总觉得身后有道炯炯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极不舒坦。

    这时,只听他轻声道“姑娘是年妃身边近身侍女吗?”

    “嗯”我轻应了一声。

    他又道“下从未见过姑娘,想必是来?”

    想起他刚刚那样无礼节注视让我心中很不舒服,只敷衍应着“嗯”本想我态度这样冷淡,他应该不会多问,哪知他偏偏就像没听出似得,依旧问道“姑娘能否告知…下姑娘芳龄?”

    我实恼了,还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哪有未曾谋面过人仅是第一面便问女子年龄,这岂非有失大雅。我未理睬他。

    这次他好像看出我怒意,还算识趣,未相问。

    不多时便到了延禧宫,我引他入了玉殿,只见年妃正坐内堂慵散喂着描金架上蓝羽鹦哥儿,合媛姑姑垂首站一旁,我福了身子退到一边。许太医不能直视**妃嫔,垂首撩开宫袍下跪行大礼“下官给年妃娘娘请安,年妃娘娘万福金安。”

    年妃道“起来吧!”说罢示意我退下。我福了身子便出了玉殿。

    还未出了殿门只见候门口纤巧喘着粗气慌慌张张便向我招手,我忙上去,小声道“怎么了,你如此慌张?”

    纤巧平稳了呼吸,方道“小姐,迎桃发烧了,现烧脸通红,全身滚烫!”

    我皱眉道“她不是被管了禁闭了吗?她发烧你怎会知道?”

    纤巧道“是迎柳,迎柳跑来找我说迎桃烧都说胡话了!”

    我问道“娘娘知道吗?”

    “迎柳回禀了合媛姑姑,合媛姑姑压了下来,没让通报娘娘,也没说请太医来瞧瞧!怎么办啊小姐,听迎柳说是很重。从昨晚就开始了,一直到现,晕乎乎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想了想道“你等着,我进去回禀给娘娘”

    “好!”

    哪知我还未进内堂,合媛姑姑就走了过来,脸色晦暗不明,阴沉道“娘娘身子不适,现也不便见你!”

    我急忙道“可是迎柳说迎桃发烧已经很…”

    合媛姑姑打断我话“重要事情也比不过娘娘,等许太医替娘娘看完了,我回禀娘娘,你下去吧!”

    我无奈只好道“是”

    退出了殿内,不远处迎柳急忙赶上来,面色焦急问道“怎么样慎儿姑娘,娘娘说请太医了吗?”

    我摇了摇头,如实道“合媛姑姑未让我通报!”

    迎柳忙道“慎儿姑娘,我知道迎桃对不起你,可现也只有你能娘娘面前说上话了,若你不肯帮这次迎桃便真就危旦夕了!”

    纤巧道“迎柳姑娘,不是慎儿不肯帮实是合媛姑姑压了下来,慎儿也是无能为力啊!”

    迎柳急紧跺了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我想了想,安慰她说“你先别急,许太医正里面帮娘娘瞧着,等一会好了我想法子让他去给迎桃瞧瞧!”

    听了我话,迎柳面露喜色“当真?”

    我颔首道“嗯”

    迎桃一脸感激之色道“慎儿你真是好人,以前是迎桃不懂事,我替她谢谢你了,多谢!”

    我含了笑,温言道“不必这样,我们毕竟都是一个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