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科之后.将要进行的乃是‘射’科和‘御’科.‘射’科是比试射箭.而‘御’科.则是比试乘骑.
对于这两科.叶君临颇有信心.虽然不敢说.他一定能够拿到最高分.但是.起码是和打架有关的.不至于像‘礼’科和‘乐’科.那样的尴尬丢人.
‘射’科的考试场地.设在了书院后山的山麓.这里是一片靶场.场地很开阔.远处密密麻麻地树立着近百个箭靶.可以一次容纳近百人.同时考试.
考试的前夜.叶君临特意去请教了魏业.究竟怎样射.才能得到好成绩.
魏业的回答极为简单.因为他只说了三个字:用心射.
叶君临对着这个回答极为无奈.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有确实是这么回事.
一大清早.叶君临便背着一张劲弓.往靶场而去.
这张弓极为华美.但却并不是绣花枕头.弓身是由黑铁铸成.通体黝黑.即使是在太阳下暴晒.也丝毫不会反光.弓弦亦是由什么金属拉伸而出.极为坚韧.一不留神便会把手指划伤.弓身之上.雕琢着三个古朴的文字.‘迅雷弓’.
这张弓.是魏业的.
叶君临试射了几次.感觉颇好.不说是百发百中.但最起码也是十拿九稳.魏业见叶君临射的极为高兴.脸上也泛起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丢给叶君临一本白色封面的玄技.转身便离去了.
至于叶君临能领悟多少.他并不关心.
天色尚早.但是靶场的周围已经聚集满了來考试的士子.他们尽皆换下了儒袍.改为了一身劲装.身上也都各自背着一张长弓.或一石.或两石.或三石.不尽相同.
叶君临去的时候.靶场附近已经是人山人海.
人群之中.几名纨绔子弟见到叶君临.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不怀好意地朝着叶君临走了过來.
第一日考试之后.皇甫腾辉便命人将叶君临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以他的家世.查个人的底细.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題.
但他查來查去.处了查出叶君临是魏业的师弟.以及他的考生身份來自于军部之外.别的.一无所获.
皇甫腾辉本以为.叶君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屌丝.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当他查出叶君临和魏业的关系时.不由得小吃了一惊.
帝国之中.除了皇室.便就数‘三公’和大将军最为尊贵.魏业虽然身兼‘御林军统领’和‘廷尉’两个要职.但在皇甫腾辉看來.依旧是不值一提.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太尉’啊.‘三公’之一的‘太尉’啊.
有了皇甫腾辉的撑腰.其他几个纨绔子弟.自然也不会把叶君临放在眼里.
他们围到了叶君临的周围.无比戏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裸地嘲讽.
一个尖酸的声音道:“叶君临.听说你昨天交了两科白卷.”
叶君临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华衣公子一眼.并未说话.他实在是懒得跟这帮‘逗比’争论什么.
但是.那帮纨绔却不这么认为.
在他们看來.别人的忍让便是怯懦.别人的宽容乃是畏惧.
于是.他们变本加厉.他们得寸进尺.
“像你这样身份的人.也能來参加书院的初试.”青衣公子继续嘲讽道:“你以为书院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穷屌丝的聚集之地.”
“哈哈.”另一个身着紫衣的纨绔.继续嘲讽道:“你当真以为.是个人就能考进书院.你要是能考进书院.小爷我就一个月不逛红楼.”
言语实在是太过分了.叶君临破天荒地抬起了头.他盯着那名身着紫衣的公子.眼神之中.一抹杀气激射而出.
紫衣公子怔住了.因为他感受到有一股凉意.从他的双目间进入.然后游走遍了他的整个全身.
杀气.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杀气.
叶君临见到紫衣公子.鹌鹑一般的面色.轻轻地笑了笑.
“这位公子.”叶君临动了动嘴唇.笑道:“我觉的这个赌注.很沒有意义.”
叶君临看着那名紫衣公子.轻轻地笑着.但却笑里藏刀.
紫衣公子呆呆地看着叶君临.竟然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來.
旁边的那名青衣公子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道:“那你说.什么样的赌注有意思.”
叶君临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片蔚蓝的天空.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臂.眼神中的杀气.如同是一片**大海.瞬间将那几名纨绔吞沒了.
“不如我们來赌一把大的吧.”叶君临笑道.
“大”紫衣公子的心里.突然涌现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有多大.”
“赌一条胳膊如何.”叶君临说的风轻云淡.就像是那赌注.如同三瓜两枣一样.小的不能再小了.
紫衣公子大骇.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竟然畏惧地说不出一句话來.
“神经病吧.”青衣公子的心里.也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极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畏惧.然后低骂了一声.带着他的同伙们.逃之夭夭了.
叶君临看着他们灰溜溜的狼狈相.心情大好
一个时辰之后.‘射’科的测试正式开启.
依据考号.考生们被分为了二十批.每批一百人.每人射十箭.最后综合评分.
皇甫腾辉、北堂诗韵、柳依依依旧排在第一批.皇甫腾辉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笑容.像是极为有信心.
他手持一张青色的大弓.大弓之上.镌刻着一道黑色的波浪纹.
就在皇甫腾辉拿出长弓的瞬间.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大盛了起來.
“竟然是‘低阶灵器’‘青林弓’.”
“看來.皇甫公子.这次‘射’科考试.必会夺得头筹了.”
“不愧是‘太尉’家的公子.出手就是豪气啊.”
一声声议论.传入到了叶君临的耳中.但他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再无任何表情.
围观考生们的赞叹声.对于皇甫腾辉來说极为受用.只见他拿起一枚羽箭.挽起长弓.然后轻轻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