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名为‘雷狼’.乃是‘魔狼帮’的六当家.年仅二十四岁.却已经达到了‘中阶玄灵’.魔狼对他很重视.甚至是倾尽了帮中的资源.用來培养他.
雷狼和柴狼的关系极好.两人时常合作.出去挣点零花钱.每次都是柴狼出面.然后雷狼动手.大大小小的生意.经历了近百次.从未失过手.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于是.雷狼这次栽了.而且栽地很憋屈.
因为他栽在了一个不满十八岁的‘中阶玄士’手里.
却说叶君临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跃到了雷狼的面前.
雷狼的面庞微微抽搐.他看着叶君临.神色极为颓废.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雷狼把黑铁玄棍.扔到了一边.心一横.眼一闭.视死如归.
叶君临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
“交个朋友.”叶君临朝着雷狼.微笑着伸出了手.
雷狼很诧异.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神情.在他的思维当中.对面厮杀这种事情.只有你死我活.哪里还能交朋友.
“怎么.看不起我的修为.”叶君临依旧微笑着.笑容暖心.
“好.”
雷狼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紧紧地握住了叶君临的手.
“我请你喝酒.感谢你的‘不杀之恩’.”雷狼笑着.阳光灿烂.
先前激烈的打斗.动静极大.早已将已经处在睡梦之中的.徐渭熊和其他人惊醒了.徐渭熊站在不远处.看着‘大发神经’的叶君临.一张俏脸上.浮现出了紧张的神色.
“君临.沒关系吗.”徐渭熊说着.不时间拿眼神撇了撇雷狼.
雷狼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他的脖颈.下一个瞬间.他被徐渭熊的容颜.所惊艳到了.
有时候.缘分來的就是那么突然.一转头.便是一个世界.
“噌.”
本已受伤颇重的雷狼.竟像是一支箭矢一样地.直冲了出去.几乎是以风一样的速度.來到了徐渭熊的面前.
“美女你好.我叫‘曾雷狼’.现在是‘魔狼帮’的四当家.现年二十四岁.在每月收入五块玄晶.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四个弟妹.尚未婚娶.体格健壮.沒有什么不良嗜好”
雷狼滔滔不绝地说了起來.就像是竹筒里倒豆子.
叶君临和徐渭熊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脸的莫名其妙.
叶君临微微地偏了偏头.喃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被我的那三剑.劈的脑袋不正常了吧.”
雷狼一边说着.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握住了徐渭熊的手.徐渭熊看着这个颇为‘逗比’的青年.轻轻的笑了笑.她觉得这个青年很有趣.
开始的时候.雷狼还拿捏着.捡些正经的事情说.再到后來.雷狼为了逗徐渭熊开心.竟胡编乱造的吹起牛來.
徐渭熊也并未揭穿.她静静地听着.笑得花枝乱颤.
对男人來说.最幸福的事情.除了陪伴.那便是有一个人.愿意听你吹牛.
徐渭熊和雷狼.一个滔滔不停地说着.一个微笑着听着.场面极为融洽和谐.
叶君临却是看不下去了.他径直走到雷狼面前.拉起雷狼的衣领.转身便走.
“还喝不喝酒了.在不走我再打你一顿.”叶君临冷冷地说道.
“等等等”雷狼一边挣扎着.一边跟徐渭熊挥手道别:“美女.明天见哈.明天见.我明天一定还会再來.”
雷狼说着.对着徐渭熊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徐渭熊见势.一张俏脸上.泛起了一丝红霞
‘北央皇城’不愧是一个区域的中心.在这里.纵使已经临近深夜.但在那些繁华地段.依旧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一座极为富丽堂皇的酒楼之中.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对面而坐.
青年身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衣服上.密布着一个个不同大小的窟窿.他的面色有些泛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鲜血.有些狼狈.
他端着酒杯.极为恭敬地对叶君临说道:“多谢叶兄手下留情.兄弟我敬你一杯.”
雷狼说完.一饮而尽.然后俏皮地将酒杯倒转了过來.
叶君临见势.轻轻地笑了笑.突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叶君临也举起酒杯.对着雷狼笑道:“你老兄这般痛快.我叶君临也不能藏着掖着.”
说完.叶君临亦是满饮一杯.
“痛快.”
雷狼一巴掌排在酒桌上.神情有些激动:“我雷狼这辈子.就佩服你这样的痛快人.”
叶君临见势.一笑置之.
江湖男儿.最重义气.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
此时此刻.在雷狼的心中.叶君临已经成为了他若干兄弟中的一个.为了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
人生.真是一场极为奇妙的旅行.你不知道你会在旅途中遇到什么风景.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但你知道.遇见了.便是一生的情谊.
叶君临和雷狼的这场痛饮.足足持续到了拂晓.
两人喝着酒.谈着事.敲着桌子.大声笑.这一夜.叶君临和雷狼不知饮去了多少壶酒.摔坏了多少酒杯.吵醒了多少人的美梦.醉了多少青涩的年华.
酣畅淋漓.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年轻啊.总是有无限的可能
皇宫的一处禁地中.魏业坐在一张紫檀木的桌子前.手握着毛笔.极为专心地在写着一张簪花小楷.
在他的面前.一个身着紫色军服的中年人.单膝跪地.像是在汇报着什么.中年人的修为.大约是在‘中阶玄灵’左右.他死死地垂下头.神情有些惶恐.
魏业一直在写着字.仿佛不知道中年人來了一样.
越是如此安静.中年人的心里便越是害怕.在他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是夏日的暴雨.倏忽而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中年人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
“噗通.”
中年人双膝跪地.不停地磕着响头:“廷尉大人饶命.属下知错了.知错了.大人饶命.饶命啊”
魏业的身畔.站着一名少年.少年的修为不高.只有‘高阶玄士’.但是他的面上.却是表现出极为自信的神情.
过了许久.魏业才搁下笔.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李默.按老规矩办吧.”
中年武者闻言.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