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临一直很疑惑.在‘三圣华斩’落下的瞬间.‘青林堂’的六个人.究竟是以何种方法脱身的.
李默看着叶君临的表情.悠悠的笑了笑.继而慢慢的解释道:“‘青林堂’中的那个青年道士.名为‘穆库’.人称‘八卦术士’.中阶玄灵修为.战力不怎么样.但是各种奇门遁甲.却是极为擅长.”
叶君临听完李默的话.微微挑了挑眉毛.轻轻问道:“你是说.那‘青林堂’的六人.尽皆被‘穆库’的‘奇门遁甲’所转移走了.”
“然也.”李默挥了挥手.轻声道:“‘碧霄玄域’相对于‘赤霄凡域’.有着极大的不同.在这里.你将会见识到更多神奇的东西.”
“嗯.”叶君临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脑海之中.却是再度模拟起‘剑三斤’的剑势來.
‘剑三斤’静静地看着.脸上再度恢复了憨憨的笑容.他对叶君临很期待.期待着自己也能教授出一个‘天纵之才’.
一路无话.风平浪静.‘青林堂’那些烦人的苍蝇们.沒有再度出來拦路.这支‘四人一马’的队伍.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渐行渐远.一座巨大而宏伟的城池.渐渐映入众人的眼帘.
叶君临有些震撼.不过旋即又平静了下來.因为这里是‘碧霄玄域’.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耸立在他们面前这座城池.名为‘越郡城’.乃是‘北央越郡’的郡治所在.在这里.存在着‘北央帝国’的一处修玄圣地‘七霞谷’.
不知道为何.叶君临在得知这里是‘越郡城’之后.开始坐立不安了起來.有几次.叶君临都要对北堂次驹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放下了.
北堂次驹很诧异.但是李默却知道叶君临在纠结什么.
“君临.怎么了.”北堂次驹问道.
“沒沒什么.”破天荒地.叶君临变得局促了起來.扭扭捏捏的样子.极其不符合他的风格.
“说吧.有什么事情.哥几个帮你一起去办.”北堂次驹拍拍叶君临的肩膀.呵呵笑道.
北堂次驹和叶君临虽名为君臣.但实际上.却是情同兄弟.尤其是在‘平津渡口’一战之后.北堂次驹对于叶君临的信任和欣赏.更加浓郁了.
叶君临看了李默一眼.仍旧是在纠结.
而李默却是忍不住了:“殿下和‘剑前辈’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纠结的.大家又不会笑话你.”
在李默的鼓励之下.叶君临渐渐敞开了心扉.
原來.叶君临是一个极为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北堂次驹在听完叶君临的叙述之后.哈哈大笑了起來:“君临啊.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还有什么纠结的.喜欢就要上.兄弟我支持你.”
北堂次驹拍了拍胸口.继而以征询的目光望向‘剑三斤’.
‘剑三斤’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么.我们便就在这‘越郡郡城’停留几天.等君临你处理完似是我们再走.”北堂次驹爽快道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越郡自古繁华.
地处几大河流交汇之地的越郡.自古以來便是商人们最为活跃的地方.一船一船的上好丝绸.从这里被运出.然后來自于‘碧霄玄域’各处的奇珍异宝.被运回到这里.
越郡.在北央四郡中.是最为富庶的一个郡.在强大财力的支持之下.越郡郡城修建的极为恢宏.无论是几十张高的城墙.还是那堪比帝都的人口数量.都是越郡人民的骄傲.
越郡郡城的四面墙壁中.总共开了八八六十个城门.每个城门都修得极其高大.甚至能容得下近万人的同时进出.饶是如此.每天进出城池的人.仍旧排到了城外的官道上.
北堂次驹作为‘北央帝国’的二皇子.但却丝毫沒有那些贵人的架子.反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一样.平易近人.
北堂次驹极为和善.在排队的过程中.他不时间帮年迈的老人提提东西.跟周围的大叔聊聊天.颇为享受排队的过程.
而‘剑三斤’这样的‘绝世高人’.则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他露出一个缺少门牙的.憨憨的笑容.很快便与周围的老头老太太们.打成了一片.
与他们相比.反倒是叶君临和李默.显得‘纨绔气息’比较严重了.
人活于世.讲求心安身安.
一等人有本事.沒脾气.不傲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颇傲气;三等人沒本事.沒脾气.沒傲气;四等人沒本事.有脾气.很傲气.
很显然.‘剑三斤’和北堂次驹.便是属于那第一等人
排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队.叶君临一行人总算进入到了城中.
‘剑三斤’抬起头.打量着这座雄城.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北堂次驹看着周围那形形**.匆匆忙忙的商人.有些感慨.
天下熙熙.皆为利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君临.我们先去哪里.”北堂次驹看着叶君临.一脸坏笑.
叶君临却依旧是很局促.不知道作何抉择.
恰在这是.一阵浓郁地酒香.传入到了众人的鼻子里.‘剑三斤’冲着北堂次驹.晃了晃腰间的酒葫芦.憨憨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剑三斤’只要是不杀人的时候.还真是个挺可爱的小老头.
“知道你馋酒了.”北堂次驹笑道:“那我们就一边去吃点什么.一边商量君临的‘姻缘’问題吧.”北堂次驹笑道.
叶君临面色微红.‘剑三斤’却是极为高兴.老人纵横‘碧霄玄域’半生.除了爱好名剑之外.唯一的爱好.也就只剩下喝点小酒了.
李默极其‘有眼色’地.接过了‘剑三斤’手中的缰绳.将那匹瘦马.紧紧地拴在了马桩上.
叶君临和李默此时的心里都很疑惑.像是‘剑三斤’和北堂次驹这样身份的人.要什么好马沒有.为什么要带这样一匹.不听话的‘瘦马’.
四人缓步上楼.那匹瘦马.也欢快地吃起了干草.不远处的酒楼包厢里.一个身着青衣的美女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