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住韩出云,脖子埋在韩出云冰冷的项间,只剩下了说不尽的懊恼。
陈药此时正坐在屋子里挠墙,太子约大家去游湖,公子又不带他,又不带他,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个丈夫在外偷情的小媳妇。
猛地,身后的门一声巨响,吓得陈药直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回过头,看到的先是楚晋踹门还没来得及撂下的脚。
“九王爷你别太过分!”陈药怒了,这楚晋已经疯狂到要拆房的地步了吗?
可盛怒之下,陈药就看到了楚晋怀里那个苍白的人,这不是公子吗?刚才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公子,这是怎么了?”陈药的脸色吓的比韩出云的脸色还要白,冲上去就要和楚晋抢人。
“出去!”楚晋朝着陈药就是一吼。
这一吼把陈药都弄蒙了,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可不等陈药反驳,金水和金新两个人识趣的把陈药给拖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做鬼也不会刚过你们的,啊公子子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韩出云和楚晋。
楚晋找了棉被把韩出云裹了起来,这时金新又折了回来,“陈药金水看着了,主子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准备热水、姜汤,去军营把军医请来,记得不要让韩将军知道。”
楚晋的目光始终紧张兮兮的落在韩出云的身上,根本没有理会金新所说的话,随口就吩咐道。
金新看了一眼韩出云,又看了一眼楚晋,咬了咬牙又退了出去。
“出云,忍一会,泡了热水就不冷了。”
韩出云伸手拍开楚晋的手,“不用你管,我死不了。”
还是这么的倔!楚晋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韩出云怎么办,他伸出手环住被棉被裹的严严实实的韩出云,“我和星云没有什么,我只是为了气你才那么做的,若是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也不会那样做的。”
韩出云咬着唇,一言不发。
楚晋松开怀抱,看着韩出云,“你就真这么讨厌我?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了?如果是这样,我走便是。”
楚晋说完起身要走,一只手,瞬间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转头,韩出云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那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楚晋心软了,又蹲下身子,帮韩出云把棉被裹好,“我不走。”
韩出云的手不自觉的抬起,怀抱着他的腰,却没有什么力气,松松的,却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
“楚晋,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生气和烦躁。”
如今,韩出云再也不想去试探什么了,她喜欢楚晋,真的很喜欢,连楚子珞都知道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她却要懦弱的缩到一边,不要,她不要这个样子,她想和楚晋在一起,她要和楚晋在一起。
怀中的人柔软无力,最难得的是韩出云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这样娇、这样媚,一点一点击溃了楚晋的所有心里防线,他环抱住韩出云,根本不愿意放开。
“出云,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皇兄取消这次赐婚,好让你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韩出云闷哼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她的呼吸越来越沉。
睡着了。
她歪着头,可手还是死死的揪着楚晋的衣服。
楚晋对这个女人真是束手无策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金新提了热水进来,看到眼前这相依相偎的一对,眉心立马就拧成了团,纵使心里又再多的不愿意,他还是按照楚晋的吩咐在浴桶里放满了热水,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扯掉棉被,楚晋把韩出云带着衣服就放进了浴桶里,氤氲的热气雾蒙蒙的,韩出云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红润。
身上湿湿的,十分难受,韩出云迷迷糊糊的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楚晋干脆背过身去,过来许久,浴桶里才安静下来。
楚晋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可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觉得意思寒冷,反而热的可以,身后美人沐浴,不着一缕,楚晋虽说是正人君子,可那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女孩,好想回头看一眼,可他就怕看了这一眼,会把持不住,他觉得一股燥火从腹部升起。
不行!再这个样子,他非得忍不住把韩出云吃了不可。
他赶紧推开门走了出去,夜风清凉,吹在他身上,冷飕飕的,却让他清醒不少。
“王爷,你要不要也去换身衣服。”金新小心的问道。
“不用!”楚晋根本不敢走,屋里面的韩出云睡的迷迷糊糊,他拍韩出云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你放心,我会看好公子的。”
放心才怪呢?他守在这里,就是怕谁不小心闯了进去,发现了韩出云的身份是次要的,要是被人看光了,他不得后悔死。
韩出云可是他的女人啊!他都没看过,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就算他看过,别人也不能看。
九王爷的占有欲好可怕……
“金新你去准备姜汤吧,本王在这里就可以。”吹了会凉风,楚晋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金新抬眼瞄了一眼门的方向,“主子这样做,恐怕陛下明天一早就会知道了。”
楚晋现在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只要韩出云没事,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看楚晋不说话,金新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更是把韩出云咒骂了百遍,早就听说这韩公子不学无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连王爷都不放过,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在王爷的面前揭穿韩出云的真面目,然后杀了他!
楚晋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韩出云,根本没有注意到金新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也不知道,他的大意让他差一点就失去了韩出云,当然这是后话。
韩出云坐在浴桶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恢复,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散了一地的衣服,再低头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脸都快要溢出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