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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话 思梦解梦,头疼加剧

    这一晚的梦让楚律辰醒來的时候有些恍惚.而脑中满是那朵挥散不去的蔷薇.

    “八哥儿.去取些朱砂來.”楚律辰一边回想着着梦中的纹路.一边着手将它画了下來.虽是记得不够真切.却也足够辨认.

    待蔷薇画好.楚律辰将它提起细看.却怎么也想不出昨日究竟是梦见了什么事.只觉得那个梦让他很压抑.很痛苦.和那一句徘徊不去的质问.

    而这蔷薇.他也并不陌生.

    楚洛雨在年幼时期曾因摔倒而导致脚腕处留下一个伤疤.御医想尽办法.也无法完全消去这个疤痕.

    所以最终想了个法子.在那疤痕的位置画上了一朵蔷薇.于是在脚腕处画上蔷薇也就成了她的习惯.

    为何会梦见她……为何又会说自己杀了她的最爱.

    “八哥儿.将这封信带给净慧大师看一下.”左思右想沒个定数.又觉得堵在心里难受.楚律辰最终写了一封信.夹带着蔷薇图一并放了进去.交给了八哥儿.

    净慧大师擅长解梦.只言片语便可受益无穷.而且.他一日只解一梦.所以八哥儿要见到净慧可能还需要花些日子.

    “尽量快去快回.”楚律辰叹了口气.今日因着十七皇子和九皇子的离开.不少暗中的活动都停了一会儿.楚律辰得空便研究起了宛卿的话.一个清晨就这样又荒废了过去.

    而宛卿因着知道了左简是太后的人.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又只是源于怕自己成为那个变数.虽是依旧维持着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是终究还是冷淡了些.

    左简和左夫人从太后那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虽是对宛卿有些愧疚而对着她加倍的好了些.可是因着挑明.三人之间的气氛终究是回不到了从前.

    今日朝堂之上.左系与孙系发生了剧烈的摩擦.因着九皇子之事又被左系平反.而孙系却又力证此事九皇子便是真凶.弄得楚帝不厌其烦.直接下了退朝的旨意.

    更沒想到的是.孙权在下朝之后找到了自己.说是抓到了那日刺杀楚律辰的真凶.

    因为时机太过蹊跷.所以左简并沒有觉着高兴.反而有些不安.

    看到所谓的真凶之后.左简已是面色铁青.

    两人不欢而散.

    晚膳期间.左简和左夫人对于那事都是闭口不提.似乎出现了什么事情.让两人都三缄其口.不愿告诉宛卿.而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宛卿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宛卿楞了一下.依旧是默默地用完膳.服侍着左夫人躺下.

    “宛儿……”左夫人拉住了宛卿的手.长叹了一口气.“今后无论你爹爹做了什么事.切莫怪爹爹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左宛卿不明就里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左夫人.今日午间她出去采办.置办了些小孩子用的玩意儿.可她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旁的先不说.刺杀二皇子的凶手抓到了……但是被你爹爹压下去了.”对于这一点.左夫人和左简也争论了好一会儿.可是.这凶手是左简恩师的唯一孩子.所以左简冒着大不为.将此时先行压了下來.一定要自己查明之后才追究罪责.

    “爹爹这不是糊涂吗.万一……这皇上追究下來.可如何是好.”宛卿一把站了起來.左简绝对不是一个糊涂人.这笔帐怎么算都不对.他怎么会如此做.

    左夫人再叹一口气.似乎不愿再谈此事.佯装合上眼歇息.不再多说.

    宛卿低声告退.回到了屋中苦笑不已.

    此时若是被楚帝知道.定然又少不得雷霆大怒.法不容情.这楚帝昨日责罚九皇子便是典范.若是孙系再借此大做文章.失去楚帝信任是小.若是成了太后的阻力.恐怕左简也是活不下去.

    比起稀里糊涂的楚帝.隐藏于深宫之中的太后更是有着令人害怕的手段.

    所以左简这一步.绝对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完全可以等到孙权将人带到楚帝面前.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开口拦下.为何这么贸然地出手.

    除非……孙权抓住了他的把柄.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左简的软肋.定然不可能是自己.他在乎的.应当是左夫人和她肚中的骨肉.

    想要害左夫人.这不太可能.左府上下现在都是左简的亲信心腹.不可能有纰漏.这衣食又都是经自己的手.想要插足.定然不可能.

    怀孕的左夫人今日已然情绪不是很好.若是再受一次刺激恐怕便会爆发.

    所以.难道是要将用在自己身上的法子.用到左夫人身上.

    换做左夫人未怀孕之前.这不过是小事.可如今.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來她巨大的反应.不得不防.

    “纸鸢.你再仔细看看.左夫人吃穿用度中是否有问題.不准出丝毫差错.还有.得了空替我问问纪公子可有解头疼的法子.近日有些不适.”宛卿一点点捋着思路.希望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九影.近日……还请多多注意这府中动向.我怕孙系会有行动.”

    吩咐完毕的宛卿再一次叹了口气.这刚刚松下去的神经又不得不绷紧了.而自己近日也该谋划下秋收大典之上的才艺该如何展示了.要是沒达成太后所望.怕是日后更加难过.

    更何况若是左简因着此事在太后那无法周旋.凭借自己这枚有用的棋子.至少还能暂时保左府一时无忧.至少在自己这枚棋子完全用完之前.太后不会将自己推到另一边去.不过是互相利用的戏码.只是看谁先抽身.

    宛卿叹了一口气.抬起眼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绿色.它们散发出的生机.却是怎么也拯救不了宛卿的日渐加剧的头疼.

    或许就如纪宇凡和江梓贞亲身的体会一样.宛卿对自己太狠.无论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下.不愿麻烦别人.也不愿让别人为难.

    对于朋友.可能有这样一个人作陪.会很轻松.

    可是对于这个人而言.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