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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 就此离开,静候三年

    “请指教……”宛卿抿了下唇.迎上女子带着嘲讽的脸庞.

    见宛卿答应.女子也不客气.撸起袖子就打算毫不留情地跟宛卿打一架一般.

    宛卿完全将江梓贞的大笑抛之脑后.定睛观察着女子挥鞭的方向和力道.小心地避开.

    “注意了.”似乎为了避免真的将宛卿打伤.所以女子力道并不重.所以顺带着这劲道也轻了下來.

    因为在八哥儿的锻炼之下.宛卿的反应能力绝对不弱.所以宛卿轻巧地越过了鞭子.跳到了一旁.

    宛如老鼠逗猫般的场景.让江梓贞在旁笑得不亦乐乎.最终被塞进了臭烘烘的破布.

    因着宛卿总是在紧要关头避开.女子來了火气.这鞭子挥得呼呼作响.地上的印子也是一道比一道深.

    见时机差不多.宛卿在鞭子落地的一刹那.猛地踩住.将女子拖了个踉跄.随后猛地点地.轻巧地挽住了女子的脖子.

    “得罪了.”宛卿的手只是松松地搭在了女子的肩上.但是沒有人会质疑.她下一秒.会不会用力.

    女子愣了一下.不过性子倒是直來直去.将鞭子往地上一愣.盘腿坐了下來.“你那玉佩多少钱.我愿赌服输.赔给你.”

    “这玉佩无价.只是因着有着其他意义而已.不过……我可以换一样东西吗.”面前的女子虽然是火爆脾气.但是这手下的人能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定然也是有着几分真本事.

    女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干脆地站了起來.“说就是了.别绕來绕去.”

    “我想请你帮我的忙.你手下所有人.”宛卿也不恼女子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地说着.

    “呵.所有人.你是在逗我吧.我们好歹上下千百口人.岂是你说请得动.就请得动的.”女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叉腰和宛卿对视.一副你脑子被驴踢了的样子.

    “如果我说请得动呢.”宛卿一边说着.一边解了江梓贞和九影的绳子.留给女子考虑的时间.

    女子不屑一顾地扯了扯嘴角.“我不信.可以吧.既然沒事.你可以回你的深宅大院去了.我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也不欢迎你.”

    “那就告辞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这样不打不相识.”宛卿也沒有再做逗留.带着九影和江梓贞就折了回去.

    确定他们沒有跟上.也沒有人跟踪之后.江梓贞就又开启了话痨模式.左一个问題右一个疑问.把宛卿弄得是一头两个大.

    宛卿猛地停住脚步.用眼神一瞪.江梓贞立刻噤声.

    “现在.我一个个解答你.”宛卿头疼地摇头.缓缓地开始述说.“那女子.不是真正管理他们的人.所以即使我说动了她也沒什么用.而且我们现在也沒有足够的资本真的请得动他们.所以.这个人只是可用之才.却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可以用的人才.”

    药馆、玉匠铺子.虽然都已然开始盈利.可是这些盈利估计能够支撑助青楼的一年的运营.并且在青楼不会亏本的基础上.

    若是贸然请了他们.恐怕自己这也会入不敷出.商人最重的是诚信.丢了它.怕是将來所有的计划都不能实行.

    “还有.我们这次.足够给他们留下印象.”宛卿低低一笑.自己与那女子斗的时候.暗处明显还有几股比价强势的气息.但是迟迟未动.在自己搭上女子肩膀的时候才有点反应.所以可以肯定是女子那一边的人.

    “九影.你怎么会沒察觉到.他们已经发现了你.”趁着江梓贞沉默.宛卿抬眼看向九影.

    稍稍弱于楚律辰的气势.让九影再一次暗中捏了把汗.

    “回左郡主.我刚刚摸进去.的确是什么也沒有察觉到.我可以发誓.绝无虚言.”九影猛地跪了下去.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宛卿眯起了眼睛.能够躲过九影的观察和感知……这个难度未免太大.

    如果九影所言非假.那么便是.他们一定在察觉到外人入侵时有过人之处.

    “你先起來吧.”宛卿叹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的人.也不好过多责备于他.就当是给个警醒吧.

    九影闻言起來.却是怎么也松不下这口气了.

    宛卿这么做.完全就是已经起疑.可是.自己这次还真是沒有察觉到啊.天地良心啊.

    看着九影哭丧着脸.江梓贞拍了拍他的肩.努了努嘴.向他示意是在说谁.“这小妮子.挺恐怖的是吧.”

    九影看着宛卿明显的一个停顿.知道宛卿已经听见了.当下咧着嘴苦笑.这说什么都不对啊.

    “啧.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话都说不出口.咦……”江梓贞皱了皱鼻子.颠颠地跟上.看到宛卿转瞬即逝的白眼之后.灰溜溜地加紧了险些溜出來的尾巴.

    九影在她们身后抿嘴偷笑.

    “日后不许再烦.”宛卿不痛不痒地丢了一句.便就着月色顺着帝都最繁华的长街一路走去.

    “今日.月色不错.”与此同时.在皇陵之中的楚律辰一边与楚律仪下着棋.一边抬头看着皇陵唯一出口所泄露进來的月光.

    “皇兄.你说什么呢.这石门关的牢牢的.能看得见什么.”楚律仪见楚律辰盯着石门.沒有注意他.偷偷抹去了楚律辰的一个字.

    楚律辰头也不转.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严厉了起來.“落子无悔.”

    楚律仪咬了咬嘴唇.苦着张脸.把那枚棋子又放了回去.“皇兄.你这眼睛长后脑勺啊.这都能看见.”

    “是你做坏事心虚而已.”楚律辰弹了弹楚律仪的额头.两人继续这一盘未完的棋局.

    他之所以看着石门外.是因为他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从皇陵的顶端落下.怕是怎么也活不下去了吧……

    他们在努力地活下去.不论是为着太子之位.还是只是单纯地活命.而有些人.却是忍受不住.而自己结束.当真是可叹可悲.

    一道石门.里面是孤寂.外面是荒芜.

    而生或死.却隔绝不开.

    只望这三年之后.石门重启.你还在.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