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四个人出了酒家,无情仍让萧潇和老顽童坐后面的马车,陆云看了一眼,哪匹马都没有什么异样,也不知道那个店小二喂的是哪匹马。
四个人上了车,车一路前行,眨眼就已经出了洛阳城,来到了郊外。
陆云见一路上两辆马车都相安无事,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成,正闷闷不乐,忽然听见身后马夫狂叫“吁!吁!”又听见萧潇在后面惊慌失措的叫,知道是药性发作了,又喜又忧,喜的是马上就可以和萧潇同车,忧的是听到萧潇这样叫,怕伤了她。
无情听到萧潇在后面叫,马上探出头去,只见后面那匹马好似疯了一般,两只前蹄向天扬起,在空中狂踢,拉着车子原地狂转圈,摇头摆尾,叫声撕心裂肺。
无情听萧潇在里面哭嚷,心疼不已,飞身出去想要控制住马,就在这时那马夫一个没坐稳,被甩下马去,眼见马蹄就要踏在车夫的身上,只这一脚塌下去,车夫是必死无疑。
无情从马下穿过去,将一个一百五六十斤重的车夫瞬间抱了出来,把他带到路旁,再想去救萧潇时,看到陆云已经将萧潇抱在怀里。
原来这陆云和无情一样听到萧潇略带哭声的叫喊,已经心疼不已,只是动作没有无情快,但也是无情跳下马后的一秒就纵身跳了出来,也不过他知道这马是无法驾驭的了,只得进了马车将萧潇救出来方是妙计,正好无情去救马车夫,陆云就跳进车里将萧潇抱了出来。
陆云见萧潇躺在自己怀里,惊魂未定,胸脯起伏不定,微微带喘,红着双眼,一张娇美无伦的脸上带着亮晶晶的几滴泪珠,真是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不由得看得呆了,竟忘了将萧潇放下。
其实萧潇胆大的简直不像个女孩子,如果知道只是马发了狂一定镇定自若的等着人来救,不会大叫大嚷,不过她刚才在车上睡着了,做梦梦到自己穿越回到了现代,又见到噩梦一样的顾晓川,才会惊慌失措。
无情见陆云抱着萧潇,胸口像被大锤子重重锤了一下,一步抢到陆云身边,嘴里喊道“放下她!”无情左手伸到萧潇腋窝之下,右手抄到她腿弯里,想将萧潇从陆云怀中抢过来。
陆云不肯放手,无情又势必要将萧潇抢过来。萧潇就这样横在两人中间,看两人用内力斗的面红耳赤,刚想开口,问能不能把自己放下来,就听无情命令一样的说道“你别乱动,小心伤到你。”
陆云一个冷笑“就你这样整日凶巴巴的样子,还想赢得美人心?”
“赢不赢的不是你说了算!”无情腾出一只手,掌下运气,啪的一声打在陆云小腹上,直将陆云打的倒退三步。
陆云眼见着萧潇被无情强从自己怀中抱走,仿佛心都被掏空了。
无情抱着萧潇,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紧张,好像张开嘴心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萧潇刚刚梦到顾晓川,虽然知道眼前人是无情,但还是觉得别扭,她从无情的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尴尬的说“谢谢二位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陆云大笑“打赢我又怎么样?美人不肯让你抱!”
无情被萧潇推开,心中已经不是滋味,听陆云耻笑自己,刚想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听见萧潇说“武功已经不高,为人还这么下流,真不知道你怎么闯荡江湖。”萧潇虽然怪无情出手狠辣,但更讨厌陆云的流氓痞气,更何况她也知道,无论无情怎么残忍,他对自己终归是好的。
无情给傻掉的陆云一个冷笑,再不跟他说话。
萧潇突然想起什么,紧张的说道“师伯,师伯还在车里呢!”
无情一听,心想“对啊,只想着萧潇,竟把师伯忘了,以他老人家的武功此时早应该出来才对,可是为什么还不见师伯出来?”
那匹马是越来越疯,没有要停的意思,想要控制已经不行,无情只好从车窗跳进马车,见老顽童还躺在车板上打呼噜,正睡的香甜,当下背着老顽童跳出了马,让他倚着一颗树接着睡,无情、萧潇和两名车夫四个人站在路旁看着这匹突然发狂的马,都是满心狐疑,不知道是的了什么怪病,只有陆云一人心知肚明,暗暗发笑,想到“原来马吃了**是这等模样!”
那马四下乱转,仰头斯嚎,声音好不凄厉,可想它有多难受,那陆云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想到“可惜前后两匹马都是公马,不然有的好戏看了。”
转念又想“幸好都是公马,不然上演一出好戏,不是玷污了我萧潇美人的眼睛么?”那陆云不管怎么下流无耻,对萧潇的关心和照顾到一点不假。
那匹马又疯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白眼狂翻,无情叹气“这马不行了!”
那车夫虽然被自己的马甩了下来,一肚子的无名火,但是看到自己赚钱吃饭的家伙倒在地上不动了,不禁大哭起来,“哎呀,畜牲,你死了不要紧,你叫我以后拿什么养家糊口啊!你这个畜牲,真是个畜牲!”
那车夫一边骂马,一边抱着那马大哭,无情见此情景于心不忍,蹲到他身边拿出一百两银票,递到车夫手中。
估计这车夫这一生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顿时傻了眼,张着嘴巴好一会,费了好大的劲,说了一声“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