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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的袒护

    “沒.沒有人指使小民.小民的确是容嫔娘娘的未婚夫婿.”陈小虎的话头.让刘疏妤只觉着很无言.她眨了眨眼睛.朝着陈小虎开了口.

    “才人妹妹.此番将这人挑出來言明是本妃的未婚夫婿.是有何意义.证明本妃与他有苟且之事.还是说妹妹只是想将他找出來罢了.”刘疏妤将手指搁在了一旁的木扶手上头.果真是愚蠢啊.单凭着这一点就想要拉她下來.太天真了.

    一旁的贤妃因着此事眼波连闪.却是沒有再打算开口的意思.有些火.燃着自然好.但却不要将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來.

    刘疏妤了然的看了当下的妃嫔.沒有任何人再开口.沒有了贤妃一旁的辅助挑头.良才人与喜常在便沒有了其他的手段.她只觉得很好笑.找了这一个人來.究竟是意欲何为.她沒有跟陈小虎有任何的相交之路.更何况.她望了一眼赵天齐.

    有沒有苟且之事.赵天齐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的脸上爬上了一缕无以言明而说得去的红晕.红霞轻飞.辗转在清白的容颜上头.

    而.这一层.有了最高位人的信任.行起事來.倒就更加的容易得多.这三方皆皆要置她于死地.她现在所能够靠的.也只有赵天齐了.相恨之余.也是于血海之中的相濡以沫. 她与赵天齐之前.残存的.除了极致的恨意之外.所留下來的.还有赵天齐于她的保护.

    “姐姐.你还是沒能想得清楚么.若不是最为亲近之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一方贴身衣物.那么.姐姐前來和亲.未能禀明.便就是欺君罔上.”喜常在抿了抿嘴唇.将刘疏妤的目光尽数吸及了过去.

    这一层上头.她不知要做何解释.赵天齐头一回因着恨意來得了锦居月.却是未有在内务府内存下牌子.如果赵天齐将此事挑明.危机倒是能解下去.但这样一來.要想将长空一族一网打尽.只怕又得是功亏于篑了.

    赵天齐的眉头一收.扫了一眼刘疏妤.他是知晓她是想的什么.但就算是会使这一次毁之殒尽.他也一定要护得她周全.

    “本王指点名讳让刘疏妤前來和亲.便就细细的查探过.怎么.爱妃们便是对着本王也生了疑心了.”赵天齐言语坦然.还里头所带起來的森森冷意.使得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开一句口.

    刘疏妤看着赵天齐从高位上头起身.背着双手立在了陈小虎的面前.“看來.你是不会说实话了.不过沒关系.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至于这帖身衣物.良才人只怕也是有东西落在了他人的手心里了吧.连着众人瞒着本王.真是好得很.”

    现番贤妃沒再插上一手.刘疏妤想要出手解决良才人.也是衬手得多.“君上.臣妾以为.喜常在妹妹只怕也是知情的.否则.这下子怎么单单是拿了本妃往日的衣衫过來呢.如若是本妃.便早早的就让手底下头的人.带了人去得了殿堂里头取了证物了.”

    换成了刘疏妤.她也绝对不会让手底下头的人自去取了证物.这太过于风险.就算是她再心思缜密.也是会留下蛛丝马迹.依着她來.便会假借着他人的手.來将这一层事情付诸行动.

    她扫了一眼坐于对面的喜常在跟良才人.还是涉世太浅.如若是长空挽瑶.是绝对不会这般的轻举妄动.前番贤妃将话头挑着出來.总归是心中有数.但刘疏妤却是知道贤妃的.倘若涉及到季氏一族.那她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江婉雪跟长空挽瑶的两条人命.足以使得季氏一族掀起了风波.那么.贤妃不会冒险.刘疏妤将目光落到了贤妃的身上.只见得贤妃的左眼角轻轻的往着上头收拢.那一枚尾端的刀锋之色.想要刮上她的血肉.

    贤妃的性子.刘疏妤摸得一清二楚.手段狠绝.心思极度的缜密.但有一致命的弱点.一旦有丝风吹草动.而这又是贤妃所不能掌控的.那么.便就不会再轻举妄动.刘疏妤轻轻的一笑.而这弱点.就是她要狠狠踩上去的软肋之处.

    现番被一条绣边的花纹络印牵扯得沒有办法动弹.便是刘疏妤早早的下的套.而良才人.既然她送上了门來.她刘疏妤也是不打算再放过了.

    “來人.本王听闻着乱棍之下总是有勇夫的.红血所见.也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住.区区口中言语.一方已经久久遗落的贴身衣物.本王想要听听.爱妃们可是还有何话说.”赵天齐抬手招了外头的兵士进得了尚书殿里头.

    陈小虎抖着身子.瞧得那兵士过來一边一个拉得他的手臂.顿时.他再沒有了起先的那般直言不讳.张口就喊着饶命.“君上饶命啊.小民.小民只是送得宫菜的小贩子.前番被良才人娘娘召了过來的.娘娘.娘娘.你可是要救我啊.”

    赵天齐的眼中生开了冷色.他之所以会让刘疏妤从锦月居里头挪出來.就是要让她自己将这一切事情所解释清楚.他就算是想要直面的袒护她.也得要先将她的安危摆在了最上头.极致的相恨之余.便就是时时的想到.只要想到.就会是脸面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來.从來在他的心里头.沒有人是这般的进得他的心痱之处.其实.之所以会在意刘疏妤.不过是因着她的性子与着母妃最为的相似吧.一样的淡然如水.一样的傲然顶天.也一样的冷凉如冰.

    而他却是知道的.他对刘疏妤的保护.却不是因为母妃.在刘疏妤那里.他却是看到了最为明朗的光彩.即使是面对多重的险境.也面不改色.这一层.却是母妃所沒有的.母妃只会手段绝绝.也绝对不会带上一丝的温暖.

    “才人妹妹.可还有何话说.”刘疏妤面不改色的将言语吐了出來.良才人总归还是一介的奴才.而奴才就是奴才.即使是身为了主子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会考虑得这般周全.只怕那物证.也只是贤妃或少的透露了一些.真正的物证还在贤妃的手里.

    良才人与喜常在.再番是被着贤妃摆了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