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1
李精白在京城蛰伏十几年,对朝廷这些年的动态,各各官员的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基本都看在眼里。
对往日里根本没看在眼里的夏可雄,自然也注意到他从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一步步登上了指挥使的宝座,这个人,心狠手辣,武功高绝,并且深得朱由检信任,当然是深印脑海。
他发现进屋的竟然是夏可雄亲临,自己不说受伤在身,即便是全盛时期,也不是此人百招之敌,顿时是万念俱灰。
不过,李精白毕竟做过兵部尚书,气势和底蕴还在,倒是不慌不忙,不喜不怒,手抚在双膝上,连手边的那把重剑也没碰,淡淡地看着夏可雄道:“恭喜指挥所大人,贺喜指挥所大人,又为皇上立了新功。”
对夏可雄而言,这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的美事,的确值得恭喜,值得贺喜,不但逮着入宫行刺的漏网之鱼,竟然还是朝廷通缉多年的重犯。
夏可雄还没从意外中回过神,听了李精白的话,又是发出一阵嘿嘿的傻笑,这……这……太意外了……太……太……让人惊喜了……
“指挥使大人,咱们作个交易如何?”
“交易?李精白,你难道还想收买本官?!做你的春秋大梦……”
“指挥使大人误会了……”李精白很有自知之明,已怀着必死的心思,面对夏可雄的厉声呵斥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摇了摇头,指着杨泽凯道:“不知指挥使大人认识他么?”
夏可雄认识杨天成,但没啥交情,对杨天成的孙子,自然没啥关注,最多耳闻过,却是根本不认识。
他看了眼手提重剑,一脸戒备看着他的杨泽凯,本能地摇了摇,嘴里不屑道:“你徒弟而已,本官怎会认识。”
“咳咳……那杭州总督杨天成,指挥使大人应该认识吧?”
“额?他跟老杨……”
“他叫杨泽凯,正是杨天成唯一的孙子,也是朝廷刚刚组建的御军卫所的指挥同知……”李精白说着,脸色一正道:“我说的交易,跟老夫无关,只是希望指挥使大人将他放过。”
夏可雄刚才也听到了一些二人的对话,知道杨泽凯与这次入宫行刺无关,虽然不介意多拿一个人回去,但杨天成在朝廷浙党派系很有威望,却无妨卖个人情给他,反正也于事无碍。
夏可雄这么想着,却故意装着一副义正词严的表情道:“放过他?休想!即便他是杨天成的孙子,即便他没有参与入宫行刺,但他不仅知情不报,还与朝廷钦犯暗中勾结,已罪当至死,岂能轻易放过!”
李精白当然没有被夏可雄表演所惑,他只是提高谈判的筹码而已,便淡淡一笑道:“如指挥使大人放过杨泽凯,我李精白不但甘愿受缚,还愿意极力配合,你但有所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诱饵不可谓不诱人,夏可雄却是冷冷道:“如若我不答应呢?”
“老夫自断筋脉而已,你拿了杨泽凯又如何?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想,得罪杨天成,得罪浙党,进而得罪内阁首辅周延儒周大人,当是指挥使大人不愿意的事。”
……
白雪皑皑,原本是一件美事,放在文人墨客眼里,少不得吟诗作赋一番。
不过,在忧国忧民的朱由检眼里,这白雪却甚是可恶。
要知道,大明朝现在这副样子,可真禁不起大雪肆虐。这一场大雪下来,不知道要让多少老百姓流离失所,冻死街头。
如此,大雪一停,老朱便命人除雪,宫内到处是扫雪的太监,还有不少搬了梯子上了琉璃瓦,用小扫帚除雪。
此时天光已大亮,宫内宫外,天地之间,白雪层层叠叠,屋檐、枝条上的冰凌,在暖阳下熠熠生辉。
这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被校尉们从锦衣卫南镇抚司提了出来,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不是被提去阴暗的刑讯房,也不是用大刑的公堂,而是带上了一辆马车。这马车便在十几个校尉的掩护下,沿着城中大道,一路飞驰,竟是疾奔紫禁城而来。
几乎同时,从威龙镖局有一骑快马,宛如旋风一般也向紫禁城而来。
看快马通体金黄,当然是帝王驹。自然,马上之人,非西门大官人莫属。
这厮气色红润,看上去精力充沛,丝毫不见疲乏之态,但此刻在独孤羽栖身的香闺内,独孤羽却是玉体粉红,无遮无挡,浑身像通了电一样酥麻,瘫软在那一动都不愿动了,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就像要死过去一样。
医仙大大落得如此境况,可是拜西门大官人在她身上纵横驰骋了一夜所赐。
这厮将女神拿下,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意气风发……几番作战,不但未现疲态,反而龙精虎猛,越战越勇。
这货理由很充分,多耕多种,方能提高孕率。
如此一来,独孤羽可就饱受了蹂躏:西门大官人这个采花老手,将十八般床艺都用在了她身上,初夜便碰上这种人,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若不是公主老婆急召,西门大官人肯定还要继续征战医仙妙曼绝伦的沙场。
从这点来说,西门大官人还是分得清轻重,知道国事为重,房事为轻。
虽然相比南镇抚司而言,威龙镖局距离紫禁城较远,但凭帝王驹的脚力,却是比马车快了不知多少倍。
西门大官人现在入宫也算是熟门熟路,根本不用内侍、宫娥引路,从朝阳门一路进去,又从两座宫殿之间的甬道,直奔翊坤宫。
小岚早已守候在殿外,一见西门町,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寝殿左侧书房的大套内,香粉芬芬,温暖如春,坤仪公主朱微如殿下背靠在传出丝丝暖意的裘皮靠垫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正面色冷峻地听恭身而立的夏可雄说着什么。
西门大官人根本不等小岚通报,便大刺刺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很是不满地嚷嚷着:“这么一大早把我叫来,有什么要紧事啊?我可是脸没洗,牙没刷……呃……夏指挥使也在啊……咳咳……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看西门大官人装模作样躬身施礼的样子,朱微如嘴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线,伸手将茶杯置在案几上,轻抬柔荑,缓缓一摆道:“免礼平身。”
“谢公主殿下……”西门大官人直起腰身,看夏可雄神情很是尴尬地站在那儿,便对他一本正经道:“夏大人,公主殿下最是通情达理,体恤下情,你不用拘束,咱们还是找个凳子坐下说话,站着多累啊……”这厮嘴上说着,人已经在朱微如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呃……”夏可雄哪敢这般放肆,很是无语地看了西门町一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脸上神情更是尴尬。
朱微如自然要给老公面子,当即便淡淡道:“夏大人不愿落座,可是怪本宫不体恤下情?”
夏可雄吓得一哆嗦,也不敢抬眼看朱微如一眼,连忙在西门町下手位置坐了下来,但只敢欠着身子坐半拉屁股,心里可是对西门大官人好一通埋怨:你丫恃宠而骄,却是不懂收敛,万一惹恼了公主殿下,肯定是连带着老夫也会受责罚……
他这儿正腹诽着,西门大官人一句话,差点将他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
“公主殿下,微臣急急赶来,可是啥东西也没吃,听说御厨做的糕点不差,给我来两斤……对了,夏大人吃早餐没有,要不要也来点?”
我顶你个肺啊,你丫想死别连累老子!
夏可雄看着西门町都想哭了,连连摇手道:“不用不用不用……”
朱微如看着西门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是嫣然一笑道:“西门大人,你是不是去哪里鬼混忘了时辰,现在已是辰时,你还没用膳?”
汗,你老公我的确是忘了时辰,不过不是去鬼混,是洞房,是播种,是救命,是如假包换的正经事。
西门大官人无比庄重道:“自从皇上让我接掌御军卫所,微臣是茶不思,夜不寐,殚精竭虑地想要把这支新兵带好……”说着,这厮叹息一声,有装出一脸惭愧道:“唉——微臣已经几夜未眠,不想今日凌晨一睡,竟是睡了过去,还真是忘了时辰。”
夏可雄发现公主殿下对西门大人不是一般的宽容,当即便不失时机地送了一顶高帽给西门大官人:“西门大人处处为皇上分忧,当得是一个好官,实是我等学习之楷模。”
“啊哈,夏大人果酱,你处处为公主殿下分忧,也是好官,也是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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