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要想男人不花心,厨艺必须得学精。
同样,若想女人不出轨,首先喂好她的嘴。当然,具体喂好哪张嘴,这就淫者见淫痔者见痔了。
前世里,西门大官人三十大几才将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妹纸哄到手,他绝对是深刻领悟了这句话的要旨,甭管是厨艺还是床艺,功底都还是可以的。
他那么说,还真不是自夸。
“西门少主还真是心灵手巧,我可是笨手笨脚,连煮饭也不会……”宇文凤本能地谦虚一下。
她现在已稍稍镇定一点,虽然放下了手,扭过头来,但却是眼望别处,不敢看西门町。
简单罗列一下,宇文凤面对西门町有四大难堪:
男波旺:清白的女儿身貌似被西门大官人看了个够,羞人呐!
男波吐:竟然用手紧握西门大官人那根火热长达一盏茶之久,想想都脸红啊!
男波睡:被老爹误会自己已经被西门大官人法克过,说要让他负责,而自己的态度,不做解释罢了,竟然还有点小窃喜,貌似是不知廉耻啊!
男波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爹跟西门大官人提过后,西门大官人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脸色一沉,转身就离开,后来更是没拿正眼看过自己,也再不去探望老爹的伤情……赤果果的打脸啊!
而这些事,宇文凤又不好跟别人吐槽,寻求安慰,只能压在心里,加上威龙镖局遭遇灭顶之灾,最疼她的姨妈也去了西天不再管她,让宇文凤这些日子过得是既悲催,又苦逼,好几次想要追随姨妈而去,最终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打消了念头。
不过,她的这四大难堪,只是自己的感受,自我猜想,西门大官人还真没当回事。就说宇文化龙的伤情,西门大官人虽然没去探望,却也是通过别人之口了解的一清二楚。
此时月朗星稀,宇文凤娇俏的身子站在月色下,夜风徐徐,裙带飞扬,显得是十二分的可怜之象。
她这身襦群几乎可当睡裙,裙下摆几几乎透明,却是越往上透明度越差,这更是勾人想象裙下的风光。而腰间一根束带也没扎紧,露出了胸前一片点缀着三两朵兰花的抹胸和一道诱人的沟沟,颈下肌肤晶莹如玉,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西门大官人对宇文凤当日的嚣张,早已释怀,再随着她辛苦收拾威龙镖局的残局,更是对她同情心泛滥。只是因为放出诗落大大,还心存着一点愧疚,加上那晚的尴尬,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她罢了。
此时他借着月光光,眼神贼好,眼睛在宇文凤身上扫来扫去,看她如此神态,目光便毫无客气地陷进了那道沟里,仿似那里是个黑洞,吸进去便再难拔出来,嘴里更是无耻道:“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我角着,你的长处并不在厨房……”而是在大床——后半句差点顺口而出,辛亏及时打住。
但宇文凤也不是傻子,她品着西门町这句话,竟体会出暧昧和挑逗的意思,不由得心跳更快,脸上也是发烧起来。
既然看不上人家,又逗人家干嘛?
宇文凤一时间摸不透西门大官人是神马意思,她也感觉到这厮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扫描自己,仿似自己光着身子,他正在挑肥拣瘦,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浑忘了自己是来干嘛滴。
西门大官人自然是发现了宇文凤的窘态,当即醒悟过来那话说的很是不合时宜,也把说话的对象搞错了,应该对老婆她们说嘛,连忙从沟沟里拔出目光,脸色一正道:“宇文姑娘,外面冷,还是进屋吧。嗯……熬粥太慢,我给你做点别的,你想吃啥?”话一说完,便施施然返回厨房重新点上了蜡烛。
这一提醒,宇文凤也顿时醒悟过来,独孤羽还等着喝粥呢,看烛光亮起,便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强作镇定地也移步进了厨房。
“西门少主,不是我要吃,是独孤谷主,她今天病了,已经一天未曾进食。”
“啊?!独孤羽病了?是什么病?要不要紧?怎么没人告诉我?她自己不是神医么……”西门町一愣之下,连珠炮般问道,脸上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西门大官人反应如此过激,这让宇文凤情何以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独孤羽虽然是医仙,又是美人榜榜眼,但自己也不是垃圾吧?
她心里很是吃味,却是不好表露什么,强作笑意,声音里却透出一股酸涩道:“可能是受了风寒,身体有点发热。独孤谷主自己配了一副药,傍晚时已经喝过,她说已经没事,这才要吃东西……”
她话没说完,西门町“啪”的自掌了一下嘴巴,自怨自艾道:“都是我贪嘴,把粥喝光了,唉——若是重新熬过,起码得半个钟头……不行,我还是先去看看她,问问她吃点别的东西不……”说着,他也不管宇文凤了,火烧屁股似的,抬脚飞快地出门而去。
说实话,西门大官人是真关心独孤羽,抛开她救命之恩不说,对她的为人很是敬仰,甚至可以为她去屎。而对宇文凤,则除了同情,还是同情,非要说还有什么,那就是还有一丁点的愧疚。
因此,西门町对独孤羽如此上心,实属正常。
但宇文凤哪里知道情况,她已听独孤羽说过,她与西门大官人乃泛泛之交,只是医者与患者的关系,现在西门町两句话没说完,便把她像个傻子一样丢下,上杆子过去献殷勤,这也太伤人自尊啦。
宇文凤好歹也是美人榜上的人物,骄傲自负了二十年,西门大官人如此对她,不由得勾起了她骄横的个性,看着西门大官人的背影,眼光逐渐冰冷,竟是露出一丝恨意。
她暗自一咬牙,举步往外走去,却突然觉察到披在身上的西门町的夹袄,顿了一顿,伸手取下来,便丢在厨房一张小凳子上,这才一仰头,离开了厨房,往那二层小阁楼自己的卧房而去。
却说西门町火急火燎地跑到独孤羽休息的房间,见里面还亮着烛光,他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西门大官人当即便钉住了。
屋里已经没人,独孤羽正闭目假寐,等着宇文凤送吃的来,她浑身无力,倒是没有将别人帮她掖好的被子掀开,但一双玉臂和两条美腿却是伸在被外,晶莹如玉,耀眼生花,直让人不流哈喇子都不行。
西门大官人咕嘟一下,很是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也是很快醒悟过来,连忙移开目光,回手将门关上。
而独孤羽以为是宇文凤回来,也实在是无力的紧,便没睁开眼睛看看。
西门町却是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过去,看着独孤羽往日苍白的小脸现在竟是泛着病态的潮红,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
唔……这肯定是凌晨跟我去郊外,受凉了……
西门町这般想着,心里更是怜惜不已,看床头有一方手绢,连忙拿起,动作很是轻柔为她一点一点拭去汗水。
这过程,独孤羽都没睁开眼,西门町擦拭完,便抬手放在她额头,试试体温,一试之下,竟是滚烫的很,感觉起码在三十九度以上,心里不由得一惊,却是这时候,独孤羽感觉到放在自己额头的手不像是女孩子的手,心里也是一惊,便睁开了眼睛。
“啊——怎……怎么……是你?!”独孤羽顿时又羞又急,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不已,很想将手和脚立马缩进被子,却是力不从心。
西门町当然是没想太多,见她醒了,便眉头紧蹙,一副很是心疼的样子,轻语道:“宇文凤不是说你服过药了么,怎么体温还这么高?”
“我……我没事……你快……快出去……”
西门町断然摇头道:“不行,小梅和小菊在柳姑娘那儿,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说完,他也不理会独孤羽差点晕过去的表情,直起身子,自言自语道:“嗯……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得想办法帮她降温……”
他嘴上说着,脑子里也在飞快地想着,眼睛却是无意识地一扫,看到某个东西,他嘴里第一时间发出“呃”的一声惊噫,眼神便定在那儿,再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