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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心很诱人19

    白沁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片刻后恢复成往常那样,唇边带抹西方式性感 微笑:“以臻,原来你爱她?”

    离以臻不作回答,而是抬起头,以某种深沉地姿态看着她,反问一句:“很明显,你不喜欢她?”

    “当然。我希望你尽快腻了,和她离婚,别像对莫琳琅那样犯傻!”白沁实话实说,眼高于顶的她,怎么会把这样见面给她下马威的儿媳妇放在眼里。

    美丽,乖巧,高学历,良好出生,绝对顺从,才是她选人的标准。

    豪门的光鲜外表下,要的不是平民幻想的那种灰姑娘变成少奶奶励志偶像剧,要的是强强联合,继续干着某些很龌龊的勾当!

    “那也行,我自己挑的老婆,只要我看得上眼就够了。”离以臻回了一句,笑得很轻松。

    “这个问题先打住,我们还是说说,母亲大人你昨晚去了哪?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英国那边,你也知道的,失踪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严重点……”

    话里明显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意味,却很符合她儿子的做法,不容许在谈话中抢了他的主动权。

    “我没去哪,就只是见了一个我以前的老的朋友,还有,别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白沁开口,没想到离以臻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老朋友?”离以臻皱了皱眉头,故作严肃,拿出手机,把李响传过来的酒店监视视频点开,摆在她面前,说:“你一晚上都没出过房门,也没人上门拜访,这位‘老朋友’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从星星上来的?”字字珠玑,逻辑严谨,离以臻一副较真的样子。

    白沁想了想,总不能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说出来吧!正要打腹稿的时候,晚晚已经走了回来,精致的小脸上正挂着招牌式甜美的微笑,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家事。”离以臻笑着回答,旋即站起身来,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们把细节爱情演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让白沁不禁揣度,难不成眼前这女人真驯服自个儿子的心。

    虽然,在此之前,她一直希望能有个女人能替她管管她的儿子,但是,不希望这个女人就是她眼前的儿媳妇,宁晚晚。

    “家事?我能听上一句吗?是不是说我有那些没做好的地方?”晚晚佯装淘气,摇了摇离以臻的手臂,用白沁能听见的音调对离以臻说:“别趁我刚刚走了,在妈面前说我坏话哦!”

    语气娇嗲,容颜姣美,这样贤惠的晚晚真让离以臻错愕,他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几眼,说:“你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晚晚飞快地翻了一个白眼:“我不一直是这样吗?”

    “有吗?”

    明明昨夜在他身下歇斯底里得像一个女疯子,明明说那样恨她,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这个时候,白沁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问晚晚:“许正乔的大公子许庭恩以前是你的男友,对吗?”

    “是。”回答这个问题时,晚晚很坦荡。“您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有人告诉我,你曾和许庭恩爱得缠绵,却为什么要嫁给我儿子呢?”白沁紧追这个话题不放,丝毫不理会离以臻已经开始阴沉的脸色。

    “既然你会问我这个问题,那么,想必你其实也是知道的,我和他爱得缠绵不假,而许庭恩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不是吗?我是一个女人,还要继续过日子,就不能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吗?”平静地说完这话是,晚晚的手指已经下意识握紧,指尖深深地刺进掌心。

    “哦——”白沁故意用了这个感叹词,继续问:“那么,你明明知道是莫琳琅飙车撞了许庭恩,而我儿子还在场,为什么还会嫁给她呢?”

    试探,明显之极的试探,让晚晚不禁无声冷笑。

    人人都喜欢拿这段爱情说事,那就说吧!

    “怎么了?妈,我都嫁给以臻了,你现在才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男人?你也是女人,你也结婚了,甚至有了孩子,你应该很明白的。”晚晚避重就轻。

    “我不明白。”白沁故意不给晚晚台阶下,刁难说:“我儿子的资本很好,钱,貌,权,哪一样不算拔尖的?”

    晚晚笑着应答:“我承认以臻是个极 品好男人。”

    她乌黑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丁点笑意。

    “为什么嫁给他,你倒是给个说法!”白沁不饶人。

    “他有你说的这么好,而我是女人,就会心动,就好像你说过的,是莫琳琅撞了许庭恩的,而莫琳琅以前和他也是情侣关系,我一能横刀夺爱,二能嫁给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赚发了的事情,你说我为什么不这么做?我傻吗?”晚晚不卑不亢,从容有礼。

    “不对,你撒谎了。”白沁脸色一变,想起许庭彦对她说过的晚晚的意图,忍不住打断她。

    “妈,我撒什么谎?难道是说我得说我拜金、爱慕虚荣所以才会选择以臻吗?”晚晚的语气里夹带着那么点委屈,怎么听怎么楚楚可怜。

    “够了。”一直保持看客姿态的离以臻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继而对白沁说:“既然是来这用早茶的,就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白沁心一颤,察觉到了眼前晚晚和以前的莫琳琅,在自个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有高低之分的,起码,离以臻从来没有为莫琳琅而顶撞她这个母亲。”

    但是,这个叫宁晚晚的女人,真不简单!

    也是这个时候,服务生推着餐车,鱼贯而入,使紧张的局面有所缓和。

    面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白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初会,使得她很是不喜欢离以臻的这段婚姻,她只是希望自己儿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爱的是什么。

    在这个国度,当他寂寞的时候,宁可他选择一个肯听话也乖巧的情 人陪在身边,替他排遣孤寂,无关爱情、婚姻,只关情爱。

    可他偏偏娶了这个只适合当暖 床情人的女人,还存在某种动心的苗头,真不是一件好事。

    后来,当离以臻如她希望的一样结束这段婚姻的时候,她又开始追悔莫及起来。

    这一天,晚晚陪着她这个大牌的婆婆,将c市转悠了一大圈,离以臻则在用过早茶后,去公司开了一天的股东大会,知道晚饭的点儿才过来和她们汇合,一起用了晚饭,也是这个时候,白沁才总算遇到了真正的朋友——一位c市高官的太太,和她年纪相仿,和她比起来,容貌却略显老态,但总归来说,也是一位气质出众的贵妇人。

    这下就真凑齐了三个女人,做成一桌,饶是白沁再怎么冷艳高贵,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也是这个空挡,那位气质出众的贵妇人问晚晚:“现在和离少结婚了,是先打算过两人世界呢,还是打算趁着你们都年轻赶快要baby呢?”

    白沁原本好看的脸色,一下子跌了下来。

    说起孙子这件事,就让她想起了若干年前,莫琳琅和她玩得那手阴招,假怀孕那是装得有模有样!现在呢,难不成真要宁晚晚给她儿子生孩子?

    不行,她还巴望着他们赶紧离了呢!要是有了孩子,还怎么离婚呢?

    不待晚晚答话,白沁抢先说:“还年轻,不享受一下两人世界就要孩子,对女人来说,很吃亏。”

    晚晚只能答:“是啊,我想去个洗手间,先失陪一下。”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留下白沁和那贵妇人在那叙旧,其实她也只是个陪客,夹在那像个透明人。

    离以臻其实一直在外边,吹海风。

    看着晚晚纤细窈窕的背影从里头出来的时候,离以臻沉默地站在原地,慢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点燃。

    她今天的表现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不禁,让他再次刮目相看。

    烟雾缭绕间,他原本深邃的眼神,变得朦胧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她又走了回来,以很静美的姿态,看着正站在栏杆前抽着烟的他,唇角没动,好似不打算说话。

    他看她一眼,掐灭了烟,仿佛在无声地问,是要过来陪我吗?

    片刻后,她走到他的身边,捂住了鼻子,说:“知道我开始不打算过来吗?”

    “你讨厌烟味?”

    他猜得准极了,她确确实实不喜欢烟味,哪怕她以前也还抽过,当现在只要闻到,哪怕那香烟再高档,味道再淡,她都会觉得特别难受。

    “嗯。”晚晚随口答了一声,然后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轻轻说:“今晚我又喝了不少红酒,感觉头很晕。”

    “那我们先回去?”离以臻欲要伸出手去扶她,却被她拒绝了。

    她眨眨眼,以表示她还算清醒,开口道:“没事,就是酒后有些大嘴巴,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什么?”离以臻问她。

    “梦想,曾经的梦想,却又没有达成的梦想,想起来很可惜。”她以惋惜的神情兀自哀叹。

    “我乐意贡献出我的耳朵,你可以放心地对我说说看。”说完,他带她在一旁的海边观景走廊坐下,并吩咐侍者给她端上一杯水。

    这一刻,他以最温和的姿态,看着她,问着她:“我很想听听你的梦想。”

    她被他这种转变的态度吓住,过了好久,才开始说:“我说故事说得很烂。”

    他笑了笑,说:“没关系,你说吧,我勉强听着。”

    ————————插叙分割,离少逆袭、爆发吧!——————————

    晚晚其实考过两次艺考,第一次报的专业是美声,第二次报的专业才是播音主持,而在这其中,又有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一次,北上去京城艺考,算是和许庭恩私奔的开端。那个时候,许庭恩已经考上了中传,并且,许家通过关系,帮他改了非艺术类别的专业。

    那是高三开始的夏天,晚晚瞒着许庭恩,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坐了那种又慢又闷的绿皮火车,因为人多、没钱,所以买的是站票,挤在那种摩肩接踵的车厢里,几乎要把人闷死,好在她很坚强,生命也很强大。

    她一个小女生,细胳膊细腿的,却是拖了两个大箱子,因为没有地方坐,晚晚只得坐在自己的大箱子上,勉强算是有了个座位,熬啊熬地,她终于算是安安稳稳地抵达了经常。

    因为晚晚告诉许庭恩的是,她买的是从c城直飞京城的机票,所以不用他过来接她,按着他给她的地址,坐了辆的士,硬是绕遍了整个京城才到了他租的房子,下车的时候,晚晚摸了摸钱包,里头的票子整整少了三分之一,这使得她不禁感慨一句,天子脚下,柴米油盐都要贵上三分!

    那天晚上,她在许庭恩的那间出租屋里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全身臭汗,而且脖子那酸疼得几乎动弹不得。

    天知道,她在见到许庭恩的那刻,多想哭出来,然后,听到许庭恩的那句,坐飞机过来,还不算辛苦吧?

    辛苦,你是不知道那火车上的环境比我以前住的福利院还要差上一百倍!别提有多难受了!晚晚却只能在心里倒苦水,在他面前笑得很是开心,因为吃了两天的饼干,所以晚餐还吃得特别多,也被许庭恩笑着说,难道我的厨艺进步了?

    她吃得聚精会神,头点个没停。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一心一意地在北京准备艺考,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因为自己和他的事情,已经彻底激怒了周佳妮,她不再给许庭恩生活费,并且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要这个儿子不要再和自己在一起。

    因为没钱,所以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辛,许庭恩的课程不多,经常在课外兼职,由于学艺术是个烧钱的活,他还开始为她请声乐老师上课的事情发愁。

    那个时候的价是一堂课六百,四十五分,其中五分钟是用来开喉练唱的,准确的来说也就是只有四十分钟是有效的,一分钟十五元,等价于许庭恩忙里忙外跑去小餐厅简直半小时的钱。

    后来,晚晚直接放弃上课,一心自学成才。

    最困难的时候,是艺考前的那个冬天,京城下大雪,他们住的那间屋子里的暖气坏了大半个月,屋子又阴冷又潮湿,晚晚要命地得了感冒,嗓子疼得说不话,拖了几天后,她居然咳出了血,这可把许庭恩急坏了,没钱去医院,他就东奔西走地给她买了不少药,就是治不好。

    那天,晚晚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对刚刚回来的许庭恩说:“明天……就是艺考的时间了吧?”

    许庭恩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冰冷的右手抚上她的额头,冷的她低呼了一声,很久之后,他才开口对她说:“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烧了,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病不好还怎么考试?”

    想到她看到过的,他的钱包里不过五张红票子,两人熬过这个月都是问题,晚晚拒绝地摇摇头,说:“我不去,怕打针,怕吃药。”

    许庭恩故作严肃,呵斥:“傻丫头,不去看病会危及生命的,你先喝口水,外面的雪有点大,等会儿我被你过去,你要多穿点,把围巾、帽子戴好,不要再吹风了!”

    晚晚鼻翼通红,眼眶那的泪水掉啊掉,活脱脱一副小兔子模样。

    去看病的话,就真没钱过日子,难不成她和许庭恩两个人真的要因为她的病把钱花光而穷到喝西北风吗?

    她为什么要拖累他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周佳妮怎么不会给生活费呢?不给生活费,不学美声课,他们又怎么会连续吃了几个月青菜萝卜,连肉味都快忘记了?那是一种哪样的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心酸苦楚!

    她才是祸胚子,第一次意识到和相爱的人活在一起,太不容易,谋生维艰。

    所以,当许庭恩背着她去医院的那一路上,她一直哭个不停,小脸上的眼泪都被风雪给冻成了冰渣。

    许庭恩一直在那说:“没事的,没事的,晚晚,去医院看了病就不会难受了!”

    也不知道那一路的积雪有多深,只记得以前从家走到那医院只要十五分钟,而那晚许庭恩背着她,一步一个脚印,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到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却又急忙跑过去给她挂急诊,一刻不敢耽误。

    那晚值班的那几个小护士看着许庭恩为她跑上跑下,嘘寒问暖的,简直羡慕得不像话。

    结果,这一病,让她足足休息了七天,七天对于一个要艺考的学生来说,是什么概念?等于说,一年白费了,等来年吧!

    晚晚坐在病床上,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气得咬牙切齿,就差没有捶胸顿足。

    一年啊!这又是多少时光,又得浪费多少金钱?

    倒是许庭恩,一直把没事,会好的这样的词挂在嘴边,明明眼睛下的黑眼圈都到了吓人的地步,可还是坚持照顾她。

    出院那天,晚晚一看单据,吓了一大跳,四位数,天啊!这是逼他们砸锅卖铁了?!

    结果,许庭恩倒是很爽快地从鼓鼓囊囊的钱包里交齐了钱,晚晚追问他,在照顾她的这段时间里,他哪有闲工夫去挣那么多钱来缴费?

    许庭恩沉默。

    她再问。

    许庭恩再沉默,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现出某种哀伤无奈,而这种哀伤无奈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优秀的少年眼中。

    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和她,在此刻,都活得很心酸。

    忽然,她上前抱住他,在人流如织的医院,什么都不再问,只是用尽全身的气力,抱住了这个俊美温柔的美少年。

    他也开始回应她,一样用尽了全身气力,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那种霸道,就好像,他们注定是天生一对一样!

    那一天过得很是美好,因为晚晚大病痊愈,他们去了西单买了衣服,还下馆子吃了大餐,由开始的拮据变成花钱如流水,但,对于钱是怎么来的,晚晚绝口不提。

    在那个冬天完完全全结束的时候,她才知道,那钱是许父给的,整整三万,只要求他这个儿子有空和在京城出差的他,见上一面。

    估计许庭彦是硬着头皮去了,才拿到了那雪中送炭的三万!

    事情的真心让晚晚觉得很羞愧,甚至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许庭恩也找到了更赚钱的方法,总之,到那年的夏天,许庭彦经常会骑着单车载她去上播音主持的专业课,然后再回校园。

    到准备文化课的那一会儿,许庭恩就把她带去了国家图书馆那边,又亲自给她说起了政、历、地,很多时候,为了鼓励她,还会和她一起背书,在最后冲刺的那段时间,许庭恩还会在她吃饭的时候,逗她:“今晚的伙食是不是很好?”

    “比昨天的好很多!庭恩,你厨艺又进步了耶!“她赞赏道。

    许庭恩对她翻翻白眼:“你这妮子,连你老公煮菜什么水平都不知道吗?不要总是给我戴高帽子,这不是我煮,是我拜托隔壁的大婶煮的!“

    “无聊!“她又假装低头看书,只觉得书上的字密密麻麻就像蚂蚁,一个字都看不见,脑子都还是他。

    哎,真是祸害!又把她的心给搅乱了!

    许庭恩收拾好餐具后,凑在她面前,盯着她犹如蝶翼般的长睫,对她说:“晚晚,加油再加油!”

    她睫毛动了动,没有抬眼,说:“我这不是在努力看书吗?昨天听说你挂科了,别为了我你就不搞学习!”

    “嗯。”许庭恩算是答应她,随后又去厨房洗瓜果,洗好了之后,就会拿个碟子装着,一般是等她‘彻夜苦读’完毕后,在亲自端到她面前,学着李莲英的做派,说:“老佛爷,尝尝看,时令水果,可以解乏。”

    晚晚笑岔气,说:“哀家肩膀疼,小恩子,你给过来揉揉!”

    心高气傲的许庭恩在这种准备艺考的特殊时刻,居然扯下了面子,装出一派狗腿子的奴才样,主动帮她揉了揉起来,后来,又开始揉着揉着变了味,那骨骼分明的手从肩膀落到了胸钱,带着点不怀好意。

    坏人!要你按 摩你按去哪里了?太不正经了!

    晚晚瞪他:“别乱来,你明天还有课。”

    许庭恩粗粗地喘了一口气,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又小又窄的卫生间里冲起冷水澡,骂起那该死的欲望。

    也怪她太迷人了,太容易让他动情。

    年轻的时候,血气太方刚!

    等许庭恩把皮都快洗红,跑回来屋子里来的时候,晚晚已经睡了,也没盖被子,白 嫩的小手被蚊子咬了不少又红又肿的包,可她睡得很沉,可能学习让她累极了。

    她很努力很努力,他一直很清楚。

    他也不在磨蹭,关了灯,睡在她身边,却拿起一把小扇子,使劲儿在那扇啊扇的,直到他也累了,和她一同沉沉地睡去。

    就这样,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的过完了一年。

    高考完的那天,许庭恩翘课到考场外等她,也是那一天,晚晚感觉英语没有发挥好,出考场大门的时候,灰头土脸,有些垂头丧气的,脚下又没看着,差点给摔了一跤。

    也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站在外头朝她招手的许庭恩,他满心期待,她又不敢告诉他,她考试发挥失误了,只好硬着头皮,抱抱他,轻声细语地说:“庭恩,我终于考完了!解放了!”

    可脑子还在想高考的那一份英语试卷,那些个abcd就像是乱码一样,交错地,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很想抓狂!

    可是,碍于许庭恩在这,等了她一天了,她不想把这种不好的情绪展露在他面前,故意笑得很开心。

    他还是细心地觉察到她的,一句话没说,只是带着她去狂欢。

    那个晚上,灯红酒绿。

    两个年轻人还像发疯了一样,唱起了黄家驹的海阔天空,特别是许庭恩,好像高考完解放的人是他一般,比她这个真正的考生还要兴奋,连唱了两边,然后就抱着她一阵狂亲。

    第二天,她在他身边起来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晚晚,哪怕没有考上,也没有关系。

    她死要面子,眼眶很疼,又很像哭,还是在他面前说“喂喂喂,许庭恩,我是谁?我是晚晚,能考不上吗?”

    那一切,仿佛可以定格在那里,成为她人生里最美好的时光。

    半个月后,也许是人品,也许还真是实力,不仅文化合格,艺术那边也过了,果真不负许庭恩所望,她摇身一变,终于拜托了许家养女那个讨厌的身份,在人前成了被他‘特殊照顾’的小学妹。

    可,梦想的美好只是在那而戛然而止,就好比,一曲唯美的钢琴曲刚刚弹奏在高 潮那,就没有了后续。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完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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