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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很诱人5
“等等。”莫琳琅是真的急得快没脑子了,她慌忙叫住许庭彦。
许庭彦闻言停住脚步,回头侧目问:“莫小姐肯说了?”
事实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目前行为有多么危险,但是,一想到晚晚的婚礼现在离晚晚的婚礼就差三天,许庭彦就觉得自己要抓狂,多年来的求之不得,使他已经被嫉妒的恶魔全数控制的内心!
被人威胁的感觉,让莫琳琅这位大小姐觉得非常屈辱,她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徐庭彦,开口:“许先生很聪明。”
许庭彦听到这句,以为她又要在耗时间,索性不再和她兜圈子,一脸漠然地转身,似乎是真的打定主意,去揭发她有毒品这件事。
他的这种反应,确确实实气恼了莫琳琅,她抿紧嘴唇,快走几步,垫脚凑近了他,与许庭彦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许庭彦后退一步,好像是在对这位莫小姐说,收起你引以为豪的魅力,这一套放我身上不管用。
“肯说了?我说一不二,要是你这次再和我拖时间,我不会再给机会。”
“你猜对了一半,虽然我说你很聪明,可是你的推断里有一部分确确实实是错了。”尽管许庭彦退开一步这种举动让她感到了一丝的尴尬和狼狈,可考虑到他既然有本事来到候机厅里,甚至是可以拿着毒品?那么他真是太不简单了!
“莫小姐,只说对了一半?那还有一半呢,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许庭彦报以怀疑。
“说了有什么好处呢?”莫琳琅反问。
“没好处,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莫小姐,从我刻意接近你的那刻起,注定了你会着了我的道。”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明明温和得像是三月春风,此话一出,真让人不栗而寒。
“什么?”莫琳琅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看到那道门了吗?”许庭彦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快捷通道,轻声道:“再过一分钟,我们就得从这走,不然——离少的人就真要发现我来找过你,并且知道你并没有出境。”
莫琳琅朝着四处扫了一眼,问:“他派人来看我有没有走?”
许庭彦敛眉看她一眼,收起唇瓣边的笑,声音平平淡淡,却有着说出来的冷意:“你应该遗憾的,如果开始你有机会求助的话,就不会受到我的威胁。”
“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因为你不想走也得和我走。”许庭彦在这种时候,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琳琅说:“我拒绝。”
“不好意思,莫小姐你真没这个权利,一切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许庭彦唇角微微翘起,伸手狠狠地拽住了莫琳琅纤细的手腕。
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她莫琳琅还想往哪里蹦跶?——
分割君不在严肃,静悄悄地看着各位看文的菇凉——
“是宁小姐吗?”莫无双眼看着艺考接近了,莫母那边却什么也不做,关系也不找,急了,想起上次晚晚承诺过她的事情,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我是,你是?”晚晚靠在化妆台的边缘,接通电话后开了扩音器,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正在神游太虚。
“无双,莫无双。”
莫家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莫无双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你得来实现当初给我的承诺,我同意放你进去的时候找离少的时候,你就得给我找好中传的老师。”莫无双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钢琴88个黑白键盘,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与它们相伴却不相知,它不是她的快乐源头,而是一个张着大嘴的恶兽,让她厌恶极了。
“你真要考中传?”晚晚有点心在不在焉的问。
“难不成你击败我姐姐成为离太太之后,真的忘了我在这件事情里其实是有推波助澜的功劳?宁小姐!”莫无双提高了音量,对着电话那头质问。
莫无双对于前途这种事情其实看得非常重要。
虽然莫琳琅才是莫母心中的掌上明珠,只可惜,莫琳琅毕竟有着艺术家们所特有的孤傲和清高,对公司整治都不感兴趣,只身远赴英国深造。
所以,很多时候莫老爷子趁着莫母不在的时候悄悄地试探过她,虽然并不是直接问她愿不愿意接手一部分他老人家手里中的产业和人脉,可是那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可是没等到她和老爷子说,她一直很想,很想,想到都要做梦都在想的时候,老爷子就那样去了。
如果一个女孩子身体上有很大的残缺,虽然有个还算不错的豪门小姐身份,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可以洗白她是一个残疾人的事实吗?就可以不要遭受歧视、白眼了吗?恰恰相反,正因为她是残疾人,是私生女,甚至是读书差,更被这个阶层的人看不起,他们就像是看苦情电视剧看多了,非要一个劲的认定苦难和不幸能完全激发出一个人的所有潜力。
而事实上,她莫无双很弱,很差,完全不是个励志的例子,所以在高考这种坑爹的事情上面,她需要一个上得了门面的大学。
这也是她当时犹豫了一下,选择背叛莫琳琅一次的原因。
晚晚顿了顿,说:“等下我给你个电话,艺考前多多走动一下,实力过关的话,应该就不用担心。”
实力过关?呵呵,怕的就是这个。
一个电话,有什么用啊?莫母会出钱走动吗?不用脑用手指头想都知道是不现实的!
如此一来,倒让莫无双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咬了咬牙,说:“别告诉我,你能给的帮助就这么少?”
“你想要多少呢?”莫无双的反常是晚晚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我要的是一定进中传。”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有了种歇斯底里,那是一种病态的抓狂,就像好多次莫无双看到莫母给莫琳琅买这买那,为她安排出国、宴席、生日party等,她什么都没有。
她被人遗忘在角落。
她很渴望,她也很想要,可就是没有人给她,没有人记得她是莫家的女儿,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小女儿。
也对,她身世的可怜是建立在她母亲是小三上,是建立她因为一场大火失去双腿上,这些理由完全不值得莫家人心疼她,对她好。
“不好意思,我不是校长,没那能力。”晚晚一口回绝了她。
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莫琳琅的原因,她更对这位有些狮子大开口的莫无双没有好感。
“可是你说过的。”莫无双声嘶力竭地朝着晚晚喊。
这使得晚晚皱了皱眉头,有点想挂断电话:“那是说过可以帮你,不是承诺可以让你进去。”
说完后,晚晚挂了电话,因为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昨天又有点胃疼,所以她准备午睡一会儿。
而电话那头的莫无双,在听到晚晚最后的那句话后,久久地愣在那里,过了十几分钟后,她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听到金属壳撞击到地板的沉闷声响,她冷笑,心里却又想流泪。
这个世界,能给她走的路似乎太少了……
怎么办呢?
那就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可以让自己走的那条——
卖萌求炸鱼,求撒花的可爱分割线——
不知道怎么的,离以臻忽然很想去了解宁晚晚这个人,不仅仅是从日常的接触上,还包括知道她的过去,她的全部。
那种心情不仅仅是好奇,更是一种疑惑,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才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乖巧之下暗藏狡黠,明媚里又带着忧伤?
种种就像是一团团迷雾,等着他去一点点了解。
隐隐地,他觉得自己出奇地期待。
今天lily送来的资料中,提及到晚晚未被许家收养前,在一家名叫树人的福利院里渡过了八岁之前的童年。
那时的负责照顾晚晚那些弃儿的护工,是一个叫孙红的女人,现在六十三岁,已经办理了退休,lily派人找到她,问及晚晚的事情时,孙红先是一愣,再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说:“宁晚晚那个女孩啊,我当初就在想,这么孤僻内向的女孩要是以后走到了社会上,不是被骗就是会变坏。”
后来离以臻叫人把孙红亲自请到了自己的办公间里,准备亲自问这位保养得还算不错的退休女人。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去到c市最顶级的写字楼里,孙红觉得这儿现代得有些不可思议。lily派人专车接了过来,亲自站在写字楼外等着。
下了车的那刻,孙红站在的大楼下,抬起头来,还是禁不住生出一股感慨:财富的力量啊!
lily穿着职业装,款款而来,笑容可掬地说:“孙女士,请随我走,离总在上面等你。”
不得不承认里头的确很大,尽管有lily带着,孙红也还是费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抵达了离以臻的那层。
一进门,lily就退了出去。
孙红则打量起这间装潢奢华的办公套间,右边有一个小吧台,两排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倒挂着吧台的上方,旁边有个大酒柜,里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上百瓶美酒,都是离以臻在工作之余用来解乏的,极其开阔的空间用着冷暗色调,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华贵。
再挪了挪目光,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姿态慵懒,目光却凌厉的男人,长得很大多数中国男人不太一样,脸型的轮廓比较狭长,眼窝那儿也十分深邃。
“离先生,你好。”孙红有种自己一脚踏入了另一种世界的感觉。
“孙女士,你好。”处于礼貌,离以臻从公务中抬起头来,看了眼这位被自己请来的福利院退休女护工。
在这儿,中央空调常年被调成24度。他上身穿了件银灰的衬衫,桌子上上摆着平板,时而会有邮件发过来,他便会停下,看看,有时候会皱皱眉头,再继续。
“我想问问,晚晚之前在福利院,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离以臻开始发问。
孙红正襟危坐,回答得很一板一眼,认认真真说:“晚晚她不喜欢说话,却会惹事,和别的小朋友关系也不太好,我经常看到她一个孤零零地坐在那,也不怎么喜欢说话,那是在福利院的护工倒都知道她。”
“为什么?”
“因为她长得真是很漂亮。”孙红努力回想,晚晚那时候身边经常跟着几个小男生,有些不怀好意是地向她挑衅,希望能引起她注意的,她几乎都不怎么理睬,很冷淡,倒是女生,经常喜欢找她麻烦。
“还有其他的吗?”离以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双手环抱在胸,挑了挑眉。
“其他的啊……其它的大概就是,她真算不上是一个好孩子。”孙红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忽然调查起这事。开始有些一头雾水,没有明白那个孤僻爱闹事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调查的。
忽然联想到了最近新闻上有说眼前这位离少要结婚了,几个子公司的股价连续好几天涨停,自己也准备搭上这个好时机,买了好几万,难不成他的新娘是之前福利院的宁晚晚?
不然,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派人把自己接到这里问话?
“不是好孩子?”听到孙红嘴里说出的这个话后,离以臻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她小时候不是个好孩子,现在长大了,依旧不是个好女人,真逗!
“福利院险些就要把她送到另一个区去,那个时候我们经费很紧张,那么个叛逆不听话的孩子,我们商量了一下后,觉得应该把她送走。”
“后来为什么她会被许家领养了?”离以臻问。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大家要把她送走的时候,我们福利院收到了一笔汇款,指明了是给宁晚晚的。”孙红努力回想,那一笔汇款大约是汇了5万,因为不是整数,开始大家以为是捐款,后来查证了,不是什么捐款,而是一个匿名户头上转账的。
“然后呢?”离以臻只觉得她的过去,倒还真不是资料上说的那么简单。
“我们给她办了转学手续,让她去了一所重点中学。”孙红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这事是校长定下来的,大家也没什么异议。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毕竟福利院里上百个孩子,我们护工才几个人,怎么忙活的过来?”
“还有没有别的?”离以臻这是第一次试着去这么调查晚晚,虽然她在法律的名义上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这个……这个就算有,我也记不清楚了。”孙红解释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始终有些局促,坐立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搓了搓。
“嗯。”离以臻旋即低下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平板幻灯片里的那张照片——黑白照,里头是一个是不笑的孩子,那个时候是夏天,她穿着短袖,又剪了个像西瓜皮的短发,活脱脱是个假小子,而暴露出她是女孩的这个秘密的则是她的手里拿着的那个布娃娃。
那是她吗?
模样不是很像,感觉她那时很安静,性格很孤僻。
这是孙红提供的一张照片,晚晚童年里唯一的一张,还是在某个六一儿童节给照的,那摄影师真是太不专业了,拍出来的效果差得可以。
至于她为什么被父母会送去树人福利院,并且在那样一个地方长大。lily第一次拜访孙红后,详细地询问过,并把所得的结果整合成了报告,直接发给了离以臻。
晚晚被遗弃的年纪大约在三岁左右。
在二十一年前的那个春天早晨里,遗弃她的母亲把她抱到了树人福利院操场边的秋千上,孙红之所以会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因为那天轮到她值早班,开始有队父母将刚刚出生到一个月的孩子放在楼梯口那里,掉头就走。
孙红只得把那孩子抱在怀里,准备去询问一下院长。一般被遗弃的孤儿都是心脏或是脑干出了问题,父母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支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只得把孩子丢到政府出资建设的这家福利院来,也对,能活一天就让孩子多活一天,有个心理安慰。
说句难听的,哪怕她(他)要是真的撑不下,也没直接死在自己面前,还可骗骗自己,或许,被福利院的人给救活了。
这个时候,她在靠近楼梯间的操场那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们正背对着孙红,女人蹲下身子,把孩子轻轻稳稳地放在秋千上,孩子可能是还没有睡醒,有些苦恼。
这让那女人有些苦恼,孙红这才看清,原来她很年轻,可能是个未婚先孕的姑娘。
难不成又是要来福利院遗弃孩子的?
直到那女人在将带来的旅行包放在秋千边上,一步步地往后退,儿时的晚晚从秋千上跳下来,因为小,软软的身子还跌倒了操场的草坪里,昨晚这下了一场雨,加上这是初春,草皮还发芽,地上全是烂泥,她这一摔,倒真是把一张白净的小脸给摔成了大花脸,溅满泥水。
她全身都脏了,又开始掉眼泪,小脚陷在泥坑里,也不知道怎么拔出来,看着女人越走越远,她只能站在在那喊着,妈妈,妈妈,别走。
那女人听了后,开始有些动容,步子停了停,然后还是决绝地扭头,再也不看她一样,就那样把她遗弃。
这样骨肉分别的场景,孙红见过更凄惨的,会对此记忆深刻是因为她这一来树人福利院,就真是成了扫把星。
第一天的时候,和她一起被留下来的那婴儿发起了高烧,送到医院去,用了冰敷打了点滴,还是直接烧成了肺炎。
第二天的时候,和她住在一起的小朋友集体拉肚子,孙红当时还和负责孩子们伙食的几个厨师一起被院长叫去问话,同一锅煮出来的东西,其它的孩子吃了没事,年幼的晚晚吃了没事,和她住在一起的孩子们就出了大事,有这样的怪事?
第三天的时候,有小朋友跑过来,举报这个新来的孩子在那打人的事情,孙红过去调节,发现这孩子十分认死理,没办法,只好关她面壁思过,三岁的孩子怎么懂面壁思过?结果越变越孤僻,一犯错,自个主动往小黑屋里跑。
离以臻当时看完的时候,觉得有些累,用右手轻轻地揉了揉眉心,这女人的故事也真够离奇的,再添点油加点醋,足够写上一本悲惨世界了。
“你先回去,有事的话我会再叫lily找你。”合上屏幕,离以臻抬头,深邃的眼眸瞥了眼正在畏畏缩缩地看着自己的孙红。
“那好,离先生,我先回去了。”孙红点头,拿起放在座椅边上的东西,准备离去。
也是这个时候,离以臻叫住了她:“你等等——”
孙红以为他还要问什么细节,便说:“离先生,我知道就这么多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就是好奇,她小时候有多孤僻,多爱惹事。”离以臻眉一挑,想着那个时而端庄美丽又时而风 情万种的女人,在年幼的时候,怎么会是个那样子的?
“往别的女生的饭菜里丢沙子,经常翻墙跑出去,从不理人,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我印象中她就是这样。”孙红说完,细细地观察了眼离以臻的神色。
他想笑,面上却是很严肃。
片刻后,助理lily从外头走了进来,对孙红说:“孙女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已经安排好送你回去的车。”
孙红看了眼离以臻,加了一句:“至于她离开福利院之后的事情,离先生要是想知道可以找一下颂雅那边的老师,那真是个贵族学校啊,一年的学费居然接近三万。”
离以臻所有所思,随口说:“颂雅中学?她是在那认识许庭恩的吗?”
“什么?”孙红不明白。
倒是lily反应得比较快,说:“离总,我等下去查查。孙女士,我们先送你回去,时间也不早了。”
孙红只好离开。
上车前,lily塞给她一个牛皮纸袋,盯着她说:“今天这件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过。特别是如果还有人再找你的时候,我希望你在以后一个字都记不起来。”
以为他们是怕媒体,孙红连忙说:“我不会的,离先生找我的这事我不会对媒体说的。”
lily变了脸色,还是很温和地说:“孙女士,我们要的是你不会对任何人说,不但是媒体,甚至是亲朋好友,都不能泄露一个字。”
忽然,觉得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也让她蹚了一趟浑水。
因为好奇宁晚晚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个轰动c市的女人,孙红还是忍不住在上车前问:“离少的夫人是她吗?”
lily转身,严肃回答:“这不是你能知道的问题。”
也许真是吧!——
分割君暴走求虐男主——
离以臻提早回到了家,进门的时候,他问正在擦玄关那摆设花瓶的两名工人:“她呢?练完瑜伽,看完书了吗?”
一般这个点儿,她刚刚做完这些,就会看下电视,等他回来一起用晚餐,虽然他很多时候都很忙。
工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回答:“夫人可能是有点不舒服,去了书房那没多久,就叫我们拿了床小毯子过去。
“哪里不舒服了?又感冒了?”离以臻问。
“没有,只是感觉夫人他说很累。”
闻言,离以臻换了鞋子后就径直走到了二楼那,果真,书房门半掩着,晚晚躺在里边靠左的贵妃椅上,眼睛闭着,应该是在睡觉。
这让他放轻了动作,甚至是有些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山麓别墅这儿二楼有两间书房,其中一间是他专门用来办公的,第二间是用来藏书的,购置了三个升降型智能型书柜,放了不少书,晚晚住进来之后,就时常过来翻阅这些被工人打扫得纤尘不染的书籍。
此刻,她还是睡得很沉重,卷翘的长睫投影在雪白的小脸上,唇瓣微微翕动。
都到了日落的时间,她怎么还能睡这么香甜?
离以臻不由站在那仔细想,难道真的是他给她的负荷太多了,让她‘操劳’过度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侧卧着的身体动了动。
要醒了?
其实没有,她只是在梦里开始梦呓。
先是眼脸那儿动了动,再是唇瓣。
“别走……”尽管吐出了一个很微弱的词组,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离以臻的耳畔。
这使得离以臻不由走近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庭恩……”又是一个词,却让他开始愤怒。
许庭恩吗?
这让他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梦呓里的人,呼唤得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许庭恩。
她以前是有多么爱这个男人,不止一次发现过她对此念念不忘。
该死的,也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一丝丝嫉妒。
他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种非常不正常的状态。
原先准备好的那些等她醒来后,要对她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全部被他给抹杀,对,那些话不应该再对她说。
她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妻子了,怎么还要这样?
他恨不得把那个在贵妃椅上睡得很是香甜的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想狠狠地把她给摇醒,用那种难听的话来羞辱她,那样粗暴地,不温柔地对待她。
甚至,他都想质问她,那颗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最终,他只是推开了一旁的推拉门,让风从户外飞到房间里来,那些白色的纱帘被呼呼地冷风给卷了起来,离以臻却对她,什么都没有做。
哗哗啦啦,一阵阵风声响起,让他觉得家里的这个书房说不出的大。
空旷到心都被吹冷了。
那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娶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娶了也就娶了了吧!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会如此在乎这个女人。
刻意要忽略都不能被忽略掉的在乎。
那种在乎就像是时时刻刻蛰伏在他心底的,想要忘却都很难。
他忘了,在娶她时,他明明也是对莫琳琅念念不能忘的。
两个人就这样,半斤八两,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最后,他离开了,无声无息地从这个即将成为婚房的家里走了出去。
工人追在后头问:“离先生,不在家里用晚饭了吗?”
离以臻只觉得烦躁极了,说:“只做她那一份吧,我的不用准备。”
感受喧闹渐渐静下来的时候,晚晚睁开双眼,从贵妃椅上一跃而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才过了几分钟,就把他气走了。
中计了吧?看来自己的演技还算不错。
他离以臻到底没有拿自己怎么样,只是闷声不响地离开了。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若是他刚刚执意要把她叫醒,那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也主要是晚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真没什么可以说的。
听到越来越淡的脚步声,晚晚双脚踩在地板上,身体斜靠着阳台那,刚好刻意看到走到户外的离以臻。
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看着离以臻换了一辆车很普通的沃尔沃越野车。司机站在那候着,大概是问他要不要亲自开车。
离以臻摇了摇头,利落而优雅地上了车,碰地关紧了车门。
开走的时候,引擎声很响,晚晚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从发动到离去的声音后,拉开门,走了出去,对那些忙着做饭的工人们说:“也不用做我的饭了,我想出去逛逛。”
工人好心提醒:“夫人,现在已经快六点了,要不就将就在家里吃点吧?大家都准备好了。”
晚晚想了想,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出去。”——
**要不要的分割君露脸——
按照以往的习惯,在种心情极差的时候,离以臻喜欢找个女人,在车里做一场,酣畅淋漓后,忘了这些烦心事。
“下去。”离以臻一声令下,原本是笑着要往他怀里倒的浓妆美女识趣地收敛起来,从副驾驶座上勾头走下车。
看来离少的心情真是不佳,也怪自己运气差,直接撞在枪口上。
离以臻在那女人下车后,有些垂头丧气的,这是怎么了?
刚刚看到那女人的娇艳的嘴脸时他竟然一点欲望都没有。准确地来说是他竟然提不起兴致。
他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一个莫琳琅也就算了,怎么换了人还这样?
莫非她宁晚晚还真是他的克星吗?
在那女人把车门轻轻关上后,离以臻踩了一脚油门,把车直接开到了海边,找了个海滩区的停车场,把车停了下来,打算找个地方静一静。
车刚刚泊好,后面一直跟着的那辆出租车也随着停了下来,片刻后,晚晚从上头走了下来,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大衣,左手手腕上挂着个小包。
她的神态很平静,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在撞到他诧异目光的那刻,不由皱了皱眉毛,离以臻想的是,大概她刚刚一直跟在后头,看到自己把另一个陌生女人邀请上车,又赶下车,这种举动让她觉得气愤?耻辱?还是无语?
“说吧,打个车跟着我,是什么意思?”离以臻开口就问,语气有些不善。
这话落到晚晚耳里,就有点贼喊做贼的意味。
他做了什么,被她看的干干净净,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男人的不忠也可以理直气壮?当现在是什么社会?还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吗?
真是可笑而又自负!她真的不做些什么,就真是要被他给踩在脚下!
“什么意思?那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刚刚我一醒来,就有工人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当时想你回来,就顺道问了一下,你在哪,什么时候开饭。她却告诉我你走了,是进了书房里,看了我一眼之后,心情不好变得很不好,开车走的。我想先明白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晚晚不疾不徐地问,顺道抬起头看他一眼。
你敢招供吗?明明在听到许庭恩那个名字后,气得跳脚,气得抓狂。
你敢说实话吗?刚刚那个上了你车的女人,和你只是摸了手,碰了碰,连吻都没接?
你敢坦诚一点吗?离以臻!
“看到你在那睡,我就在想,我怎么会让你这样一个女人成为我夫人,然后心情就变得很不好。”离以臻轻描淡写的一句,仿佛在遮掩什么。
他试图淡定,淡定,却危险发现他在这女人面前戴不上面具。
晚晚紧紧地抓住这点,继续说:“原来是这样哦!你看不上我,因为你看不上我,却因为冲动娶了我,所以才会觉得我如此不堪,让你看了都觉得碍眼,这样才是你愿意在外边不断地找女人,把我晾着,让我这坏女人在这种悲剧般的婚姻里受到痛苦,折磨,是不是?‘
这男人除了外表算得上散心悦目外,其它一切统统是让人厌恶无比!
听到她用温柔的语调说出那些略带刻薄的话后,离以臻居然不知道怎么作答。
那种心态就像是身处游戏中,却一个不懂游戏规则的傻子。
他“唔……”了一句,算是没了下文。
晚晚就知道自己的话会给他添堵,她很聪明地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小喷嚏。
那吸鼻子的动作很轻,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已经开始把他的心渐渐地摸熟,摸透,甚至是让他觉得她的这种蓄意了解,不是爱,而是某种……某种报复?
类似于对心的鞭笞?
“很冷吗?现在都是冬天了,还穿这么少出来?”离以臻看了眼她身上的那件的大衣,皱了皱眉,对她说:“海边风大,很容易冻感冒。”
“呵,真的有些冷了。”她抖抖肩膀。
知道他用这种关心来躲避她开始提出的尖锐质问,那好,暂且随着他一起打太极。晚晚微微一思索后,顺着他的意思,主动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挽住他的手,开玩笑地说:“开始我说的话,离先生别当真啊,想你这样男人如果都没有点桃 色花边,别人都哪有你有问题的。呵呵,你身上很暖,现在可以当个人肉暖手宝。”
离以臻懂了她这话。
她知道再适当的时候,照拂他的面子,道理是这个道理,说得也很流畅,他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别扭极了。
离以臻顿了顿,对晚晚说:“真的要和我在这吹冷风,一起冻成冰坨吗?”
“当然不想,刚刚出门走得很急,我连饭都没有吃。”晚晚抬眼看看他,发现只能看到他下巴那里。
“那就走吧,去吃饭吧!”其实,对于她这种温顺,他在某时某刻觉得很享受。
“等等。”见离以臻要动,晚晚下意识阻拦。
离以臻觉得她很奇怪,便问:“等什么?”
“等车里的香水味散去,我不喜欢那种chanel的那种香型。”晚晚松了松挽着他的手,瞥了眼停在那的车。
她要说的,他乱找女人那件事,她是很介意的,介意到觉得是一个女人都会愤怒,女性的尊严被男人踏在脚下,碾磨成渣而本能地愤怒!
不吵闹,以淡定的姿态测旁敲击,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做一个泼妇,妒妇。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和一个男人闹腾,不禁自己折了面子,也会适得其反。
也别是男人的本性要是喜欢乱来的话,再怎么管他还是会那样,甚至是更烦你,矛盾就会更加激化,以至于不能调节,越变越差。
离以臻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真的在乎,心里除去刚才的烦躁外,居然还有一丝窃喜。
“你还真麻烦,刚刚不是说我那么做是不把你放在眼里,那你现在又要求这样,是为了什么?”
晚晚对他翻白眼,说:“你说呢?我就是要一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男人,把我放在他的眼里,就这样。”
直白得让他险些承认,她做到了。
许久后,他低沉着声音问她:“除了这种空话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对我说?”
“我不是话唠,除了这些真没别的要对你说了。”晚晚走到了车子那,歪头看看他,示意他解锁。
她的这幅模样,让他更加搞不懂她,在知道了她有个暗黑的童年后,更加捉摸不透她。
一切的一切,让他有种错觉,他是没上心,而她才是没有心。
心去那里了?
是还挂在那个徐庭恩的死人身上,还是伴随着他的死,也死了?
他和她真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他和她因为狗血的相亲而搅合在一起,又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结了婚,却一点幸福都没有。
她继续过她的,他也不曾对她展现过所谓的爱意。
离以臻只觉得身体仿佛真的被这冰冷的海风给刮冷,由37度掉到了零下温度。
起伏胸口好似卡着一根针,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碰撞着他柔软的心脏。
那种感觉竟是出奇的痛。
他居然想要她的多一点在乎?!在婚礼将要举行的前日,他才发现了这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心动的某一刻,发现她其实在陪你绕圈子。
呵,她怎么好像比他还要嚣张,简直把爱情给踏在脚底下,更加不在乎。
“上车吧!就如你说的,过了这么久,再开下窗户,味道就应该没了吧?”离以臻为避免的自己的失态,只得转移她的注意。
“应该?‘晚晚疑惑一句,诧异他居然没有生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想要看穿她。
她佯装一连无辜,表示很淡定,随便看,哪怕你看出个洞也好,你都看不出什么。
果真,离以臻盯着她几秒后,放弃了,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见他不打算深究,晚晚巧笑嫣然:“随你。”
那个时候还没发现,这其实仅仅只是开始,她的冷,比他更为恐怖,随着他和她在一起时间的慢慢流逝,这种认知更为深入,会他开始恨她,讨厌她,在她面前始终挂着对你没感觉这句话,故意避开她却又会在心里迫不及待地要见到她。
就像是被人下了个恐怖的诅咒,怎么摆脱都无济于事——
虐虐女配,打打渣男,这样更有益于读者身体健康——
“许先生,你真要先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包里会多出这样一包东西。”当莫琳琅被带到这间处于c市大学城边上的别墅时,她憋了一肚子的问题终于爆发了。
“之前好奇学过魔术,看你的包拉链那没有拉严实,我就试着把它丢进去。”许庭彦淡淡一笑,解释过去。
到了室内后,莫琳琅才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把包一咕噜倒出来,随着东西啪啪啪地落地那包放在夹层里的东西也随之滚了出来。
的确一带白白的东西,用塑胶密封袋装着,莫琳琅弯下身蹲了下去,手指触及拿塑胶袋的时候,就感觉不对。
“真是?”她错愕地偏过头,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那和个没事人一样的许庭彦。
“我说了,没有骗你。”许庭彦很是绅士地做了个扶起她的动作,过于体贴,让莫琳琅浑身有些打颤。
“别惺惺作态!”莫琳琅被拿包真实的毒品给吓住了,又想到了不能会英国,就有些心烦意乱,面对许庭彦伸出来的那只手,索性一把拒绝,自己有些狼狈地爬起来。
“不需要我扶,莫小姐可以直说,今晚正式为机场的事向你赔罪。”说完,许庭彦迅速夺过握在莫琳琅掌心的那包塑胶封好的毒品,说:“这个放你那不好,我先拿回来,如果你要吸的话——”
“许庭彦,你还真不简单啊!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莫琳琅大声质问,完全没有意识到局面已经飞速改变。
“你没有告诉我那件事的真相,我也不能告诉你这包货真价实的东西的来源,否则太不公平了,是吗?”在只开着一盏水晶灯的夜晚里,许庭彦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在是同白天那般温润如玉,而是给人一种说不明的紧迫,压抑感。
难不成他真的有两面,还是有精神类的疾病?
莫琳琅在英国留学那时候的胆子还是挺大的,之后到求学,交友,年龄也大了,反而胆子小了去。
特别是让她再次看到毒品!戒除过一次,怎么会想再碰一次?
特别是身边还有个这样神神秘秘的许庭彦。
几个星期前看的那部警匪港剧,被制毒者绑架在密室里的画面不断跳动在她脑子,莫琳琅心中哀嚎,觉得现在的处境和那不同的就是,那女主被绑在一个昏暗的房间,而这儿的灯一直开着,许庭彦也没有给她绑了双手双脚。
但是,这座特别阴冷的别墅里,除去他们两个是活人外,其它的什么都是死寂的,静得她能听到外头夜风刮过的声音。
许庭彦却在这个时候问她:“怕吗?”
莫琳琅有些不敢开口。
“不说话就当你怕了,可是你们当初那样对我哥,对晚晚的时候,你们有觉得愧疚了吗?觉得怕了吗?莫琳琅,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做的,是离以臻,一定是他做的,对不对?”
莫琳琅还是不开口。
“我就不知道你那么庇护他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回英国去了,包括出入境那边都有了记录,现在只要我想,你变成什么样都可能。再问你一句,我最后说的这句话,你信不信?”许庭彦的语调全部变了味,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种情况下,莫琳琅吓得嘚瑟。
“你到底是有……”
莫琳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信不信?”许庭彦的强硬让莫琳琅整个人都傻了。
可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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