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到底该怎么办.杀是不杀.”看着还在逗弄小怪物的索菲亚.老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把它拿给我看看.”
索菲亚迟疑了一下.说道：“师傅.你可别伤害它.”
老人点了点头.接过了小怪物.小怪物好像不是很喜欢这老人.对他警惕地吐着舌头.
老人仔细端详着.在脑海中再次对照着祖辈流传下來的传说.心中又起了杀念.他面色阴冷.能量在抬起的右手汇集.便准备一掌拍死小怪物.
索菲亚在一旁见状大急.可根本來不及上前阻止.
小怪物此时也意识到了危险.口中吞吐.那金灿灿耀眼的珠子旋转着.蓦然升腾.耀眼的光芒使得老人一阵目眩.瞬间.他便明白.哪怕自己一掌可以拍死这只动物.至少自己脆弱的眼睛.也必然无法幸免.那小怪物圆溜溜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老人的右眼.
而那滴溜溜旋转的金黄色珠子.又让老人想起了另一个祖训：能吐出“龙珠”的这种龙.是所有龙族的王.
尘封的祖训.尘封的历史.耀眼的金黄色珠子.这一切.不断冲击着老人的心房.
杀是不杀.这个问題困扰着他.想着自己作为龙族的一个分支.却饱受排挤.不仅被迫携带族人远离龙族的聚集地.而且被命令永远不得返回.使得自己的族人在气候恶劣的海上颠沛流离.苦苦寻找落脚点.可是.每当刚刚寻到一座可以勉强容身的小岛.龙族的首领族长便会派龙來把自己和族人驱赶走.说这座小岛也是他们的领地.
数量导致的总体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使得自己一族每每忍气吞声.只得另寻其他落脚点.可那首领族长好像根本沒有放过自己这条龙族分支的意思.数次的驱赶.明显是让自己这一族不能在海上的岛屿落脚.
好在老天开眼.在被驱赶的最后一次.自己幸运地在那座不知名的岛屿上找到一大罐药物和一本书.那本书其实就是那罐药物的说明书.书中竟然记载的是服用这种药物后.龙族如何变为人类.
虽然.书中也说明了.龙族在服用这种药物变为人类后.实力有所降低.但只要能找到整个龙族的王.便能再次幻化为龙.
在那些龙族再次前來驱赶时.自己沒有与他们争辩.带着药罐率领着族人直向焚天大陆飞去.随后.在焚天大陆的一个海岸边.自己和十几个龙族服用了这种药物.果然变为了人类.从此他们便混迹在人群中.从不招惹是非.默默修炼.等待着重回龙族领地的一天.
对于老人來说.被其他龙族驱赶.是一件刻骨铭心的耻辱.究其原因.其实就是龙族首领族长之位的争夺失败.所以被排挤.而自己在争夺战时.原本胜券在握.可实力莫名其妙就降低了不少.最后愣是输了.若不是上任首领族长和其他长老的保护.只怕自己这一族.早已被围剿干净.
老人心中很清楚.要想重返龙族领地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荣耀.不仅修为上要大大提高.同时.还要想办法找到龙族的王.
龙族虽然被人类和其他族群所不容.但自己一族已经变成人样.不怕被认出；遵循祖训.整个龙族不被允许再次踏上焚天大陆.除非有龙神和龙族之王的指引.整个龙族.对于这条祖训.是必须遵守的.因为当时是以龙神之名起誓.这倒不怕其他龙族前來赶尽杀绝.
这么多年來.老人一边在暗自寻访龙族之王的踪影.一边也在默默祈祷龙神不要怪罪自己这一族.对于违背龙神誓言的龙族.将要遭到的惩罚是灾难性的.所以.沒有一条龙敢违背以龙神之名所立的誓言.
不知是否龙神听到了自己的祈祷而发了慈悲.还是龙神沒有注意到混迹在人类当中的自己这一族.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直到今天.
眼前的这只“小怪物”.真的是龙族之王吗.它如何帮助大家变幻回龙形.真的要认这只“小怪物”为王吗.还是杀了它.杀了它.会不会罪上加罪、被龙神责罚.如果它真是龙族之王.自己杀了它.如何回到龙族的领地.书中可沒写龙族之王如何使自己变回龙形.
老人的内心在剧烈地搏斗着.迟迟下不了决定.
“师傅.你不能伤害它.”索菲亚高声喊着.上前拉住了老人的手.
“索菲亚.起开.你不懂.”
“不.它是黄炎的宠物.还那么乖.你不能伤害它.”
老人心中微怒.胳膊稍一用力.便把索菲亚震到一边.而此时.那小怪物忽然发出一声低吟.悬在空中的那颗金黄色珠子更加剧烈地旋转起來.这声低吟声音不大.却震得老人一阵心悸.气氛也骤然再次紧张.
“这是哪里.咦.索菲亚老师.你们在干什么呢.小怪物.你怎么好像很生气.”木桶那边.传來了哗哗的水声和黄炎有气无力的声音.
“黄炎.你终于醒过來了.你那只小怪物是什么动物啊.我师父要杀它.”索菲亚欣喜中焦急地说道.
小怪物可是黄炎最有力的依仗了.怎肯随意说出它的來历.可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情景.这该如何是好.
“老人家.您为什么要杀它.小怪物很乖的.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黄炎说着.扶着木桶沿便站了起來.忽然间.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赶忙又蹲了下去.还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尊敬的索菲亚老师.
索菲亚自然注意到了黄炎的表情.脸一红.心中暗啐：你早就被看光了.有什么好藏的.
“你先告诉我它的來历.”老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黄炎心中嘀咕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黄炎.你快告诉我的师傅吧.要不他老人家沒准真的杀了小怪物呢.师傅是好人.是他救了咱们俩.你还不放心吗”索菲亚责怪道.
看着那老人手上泛出的丝丝能量.听着能量碰撞间兹兹不绝的声音.黄炎心知这是位高手.当下有了计较.答道：“这小怪物是我朋友在一个山洞中捡來的.孵化后跟我特别好.所以一直就带在身边了.”
“哦.那山洞在哪.洞中怎样一个情形.”
“山洞在魔兽之森的一个山谷中.具体位置我现在可说不上來了.您也知道.魔兽之森太大了.”那位置黄炎自然是知道的.但老人对小怪物凶巴巴的样子.如何让人放心.
老人似乎也看出了黄炎的言不由衷和顾虑.便率先把能量收回.并示意小怪物离开.小怪物向老人又吐了一下舌头.这才收回珠子.嗖的一下便跳到了黄炎的肩膀上.
“小子.这只小怪物对于我和我的族人來说.非常重要.我以龙神的名义郑重承诺.无论它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生物.我都不会伤害它和你的.”
“龙神的名义.”黄炎非常吃惊.
“是的.龙神的名义.也不怕你小子知道.我是龙族.”老人傲然答道.
“龙族.您明明是人的样子啊.”
“师傅.您真的是龙族啊怎么从沒告诉过我.”
黄炎和索菲亚都大吃了一惊.
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想明白了.如果这是龙族之王.肯定能帮助族人变回龙形.使自己能回到领地一雪前耻.沒准.龙族之王还能帮助自己主持公道呢.想那个同族.不仅可能在暗中下了手脚.而且.他把自己和族人赶得无处栖身.只能违背龙神的誓言前來焚天大陆.这是借刀杀龙呢.
“可以告诉我那山洞在哪了吗.”
这一次.黄炎沒有再犹豫.说道：“那山洞就在魔兽之森北部的一个山谷中.兽人管那个地方叫圣山.”
“哦.有名字就好找了.洞里是怎样一个情形.”
黄炎简要把经过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洞中只有一条化为石头的龙.这个小家伙就是从那个圆圆的石头中孵化的.不应该啊”
“确实是这样啊.您不相信吗.起先我们也不相信的.但我的好多朋友都亲眼看着它孵化的.”
“我是说.怎么只有一条石龙.”
“洞里面确实只有那一条石龙.”
老人把这个问題绕开.指着小怪物问道：“它是不是什么魔晶都吃.”
黄炎点了点头.
这一次.老人更加确认了小怪物就是龙族之王.又问道：“你能和它联系吗.”
“能的.我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老人心中大喜.忙说道：“那你快让它把我变回龙形.”
黄炎犹豫着问道：“小怪物能帮你变回龙形.”
老人热切地点了点头.
“那你在大陆上为非作歹怎么办.我可知道.龙族在大陆上的名声可不太好.”
“不会的.所有龙族都以龙神的名义起誓过.不能随便伤害大陆上的智慧种族.除非有龙族之王的允许.当然.有人无故伤害我们.我们也会反击.”
黄炎思考了一会儿.答道：“那我让小怪物试试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