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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他的.到底有限.就算他嘴硬的说那些都是发自内心的.但.即使再真实.他给他的幸福.也只是从那年的夏天开始.跨越了整个萧瑟的秋天.在冬天才刚刚开始.雪花未落下一片的时候.戛然而止.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十年來蚀骨般的痛苦.
“希哲……”仿若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这个名字.顷刻间.泪如雨下.低头拭干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然.才刚进厨房准备.就见有人进门.现在时间其实还早.再加上时值隆冬.很少有人会在这么早的时间过來吃饭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进來.还不止一个.一男一女.亲密的姿态.愉悦的神情.慢慢踱步向前走來.
黎洛的表情.僵硬三秒后.恢复如常.
“哥哥.笑笑姐.什么时候过來的.”黎洛來到他们桌前站立.满脸灿烂的笑容.
李希哲从进门就沒有看他一眼.此时更是沒有答话.反倒是唐笑热情的拉着黎洛的手.“昨天晚上刚到.这不一大早就过來找你了吗.”
黎洛佯装惊讶：“你们知道我在这里.”
“知道啦.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如何找來这里的.”
黎洛“哦”了声.随即说道：“你们这么早过來还沒有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两碗清汤面.不要放辣.”说话的是李希哲.他抬眼看着黎洛.嘴角一抹轻笑：“好久都沒有吃你做的饭了.不知道手艺改变了沒有.”
黎洛的眸子.漆黑如墨.此时散发着一股浓稠的化不开的莫名情绪.李希哲实在是不想称之为悲凉.
他避开黎洛的眼睛.低垂的眉眼显示着几分不悦.
黎洛看着他忽然改变的情绪.心想是我又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吗.遂又想.他们是真的特意來找他的吗.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两个人一起过來呢.他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带着满腹愁绪和不安的黎洛.对着满脸阴郁的李希哲说道：“可能.长进了一些……那.我先去做了.你们稍等一下.”
对唐笑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进了后面的厨房.武明其实才是厨师.黎洛只是跑堂.偶尔忙不过來的时候会帮着武明做几道菜.还都是武明挤出时间教他的.其实清汤面对他來说.很简单.十分钟左右就做好了.正准备端出來的的时候.武明正好从后门进來.看见黎洛在厨房忙碌.知道來了客人.忽然又瞥见他过分惨白的一张脸.疑惑的问道是不是生病了.如果不舒服就去请假.
厨房跟外间相邻.加上李希哲他们坐在比较靠里面的桌子.武明的那句不舒服经过他一贯大的嗓门传出來.飘见了他们的耳朵里.
李希哲的神情.更是凝重了几分.而他身边的唐笑却沒有发现出他的异样.只是朝厨房不断观望.“是在说小洛不舒服吗.我就说嘛.你把他扔在这种地方不行.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啊.身体早晚会垮掉的.”
此时黎洛正好端着面条出來.唐笑便禁了声.但眼睛却一直的盯着黎洛瞧.黎洛察觉到.冲他笑笑.礼貌而周到.但绝对算不上亲近.
李希哲见状.一张脸.更是寒气逼人.都快赶上这隆冬里冰封的气候了.
黎洛将面条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深吸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哥.笑笑姐.你们尝尝.如果觉得不好吃的话我叫老板重做.他的手艺比我好.”
“那倒不用.哪里有那么娇贵.”唐笑说着.率先拿起筷子开动.吃了口大声赞道：“小洛你好谦虚啊.味道很好啊.”
“那就好.”黎洛说着.看了眼李希哲.见他完全沒有要动筷子的意思.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你们慢点吃.我还要去厨房帮忙.”
正欲转身离开.却见李希哲在此时伸出手拉住.强硬而不失温柔的眼神.紧紧的逼视着他.
黎洛眼中.有什么情绪在变化.但却在适当的时候.止住了.
“哥哥是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好不亲热.却让我如何担待的起.”李希哲满是嘲讽的说道：“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弟弟在这里做事.要我以后还如何做人.他们会怎么说我知道吗.”
黎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嗫嚅道：“我.沒有想那么多.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吗.”
李希哲冷哼道：“我又是生的哪门子气.这不都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反倒最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黎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李希哲.眼中.无法掩饰的忧伤和难过.
“对不起……”又是这句话.好像.从來也只有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烦.黎洛笑了笑.在眼泪沒有流出來之前.躬身朝他们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唐笑看着黎洛单薄瘦弱的身躯.心中忽然一阵难过.
“希哲.你有些过分了.虽然小洛有些任性.但你说出这些话.还是有些伤人的.”
李希哲捏着唐笑可爱的鼻子笑道：“哈.傻丫头心疼了么.你还真是跟小艾一样.见到帅哥就保持不住自己……好啦.不说了.吃完了就带他走吧.沒剩多少时间了.”
唐笑亲了亲李希哲的脸颊.眉开眼笑道：“知道了老公.我是不想你们兄弟俩闹得不愉快嘛.”
躲进厨房里的黎洛.在武明诧异而担忧的目光里.捂住嘴巴低声痛哭.哭声从指缝间传出.如果外面的人仔细听.就会听到.
然.一直关注厨房动静的李希哲.听到了.但仅仅只是听到了.神情却沒有任何改变.他低头吃着碗里的面.发现味道确实不错.但心里.却是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的.利刃穿心的痛苦.
这种痛苦.每每看到或想到黎洛的时候.更甚.而在这痛苦不堪的情绪中.他对黎洛的态度.则更加的恶劣.可是当他看到黎洛在他肆意伤害后.极度忍耐的模样.这种痛苦.就更加的强烈.
如此反复.简直是快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