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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仪式结束,金风告辞要回刑部,他上了马,视线扫过门口如门神似地牛大和牛二,和亦步亦趋跟在湛蓝身后的冬儿,这才盯在眉宇间忧郁沉重的湛蓝身上。
这座楼阁看似只有她们几个,实则固若金汤,若是他继续呆下去,恐怕会有人挥着刀剑杀出来。
湛蓝站在马旁,因为不知该说什么,搅着丝帕,有些局促。思忖了半天,她总算挤出一句话,“路上小心。”
“从这里到刑部不远,不过,我还是会小心的。”金风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洗尽铅华的容颜,见她脸色窘迫泛红,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放心,我不会误会成你担心我的安全。”
湛蓝诧异挑眉,“原来,你也会开玩笑。”他近来笑得太多,总会让她忘记,初见那一日,他骇人的冷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他倒是也记得,初见那一日,她嚣张跋扈地故意刁难他,被胭脂姐那个拐杖砸下来,他及时抱住她,飞旋而过,她就像是一束鲜花,绽放他满怀,悠长的黛眉虽有与生俱来似地愁,却不像眼前这般忧思重重。
“倒是你完颜湛蓝,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和我道别而已,难道说句随心的话还不如上刑场?”他一手拉住马缰绳,一手忙着整理披风。“湛蓝,你可是在担心生意?”
“我只是大病初愈,打不起精神。”湛蓝发髻上那支兰花步摇簪,随着她怅然仰头一叹,能抖出花香似地轻颤摇摆,辉映着一身内敛贵雅的宝蓝色修身锦袍,美得清冽逼人。
那发簪被牡丹戴了一日,却还是崭新璀璨,与她的主人一样,历尽艰险,不染尘埃。
金风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发簪,不相信她言不由衷的解释,“你早该听我的,开一个饭店酒楼,哪怕只卖你最拿手的蛋卷包饭,也能客如云来,这个什么诊苑……哼哼,我看,不出两日,你就得关门大吉!”
湛蓝大大方方笑纳他的嘲讽,“我若关门大吉了,你再来帮我剪彩。”
他俯视着她,眼神稳稳的,视线却并不严酷锐利,沉静片刻,他再开口,声音却出人意料地温柔,“若真的关门大吉,你让我剪给谁看?你连个客人都邀请不来,我倒是不如拿剪彩的时间,陪你去郊外骑马散心。”
湛蓝忍不住朝街道两端看了看,还好,没有马车驶来。可他这样的温柔,还是让她隐约不祥。“你说这番话,不是要设计我让谁误会的吧?”上次被他强吻,正好被夙焰撞见,可是让她心有余悸。
金风也记得那个吻,而且,记得格外清楚。他冷冷瞥了眼她背后的楼阁大堂,“完颜湛蓝,你到底喜欢那个银面具的男人多一些,还是喜欢赫连恒多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