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木讷.两眼放空.灾祸之源.被经常被别人说是妖女或怪物的她早已经对这些词无感了.她只当别人误解她了.不过.落雨占星.难道她真的是妖女么.难道她真的会祸害这个世界.带着这个世界一起走向灭亡么.她向來是个无神鬼论者.但是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奇异的來到另一个世界.这些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她还能不相信路墨的占星么.
还有.夜兔族是永远的黑夜.王朝是永远的白昼.两者向來对立.就像像与影.但是.黑夜与白昼又是必须得存在的.这是维持世界平衡的关键.如果王朝攻打了夜兔族.那就像一直以來的平衡被打破.这个世界就会乱掉.或是毁掉.将她妖女的身份和两族之间的战争联系起來.如果王因为她的失踪而攻打夜兔族的话.世界乱了套.那么作为导火索的她.妖女之名定会落得实实的.
如果侍卫长他们得知了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妖女.那他们会杀了她么‘
她必须得回去.虽然她不认为她在王心中的重量足以让王为了她引发战争.但是.如果这些年來.王朝与夜兔族之间的和平只是因为沒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导火线的话.那么这场战争肯定对发生的.【之前的夜兔族佣兵暗杀行动被王封锁了消息.所以不能成为导火索】还有.这里一点儿也不安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这个世界她所爱的.还有那些无罪的.她不能让这场战争有百分之一的发生几率.
思绪空白之余.她想起了她的幻想中的美好生活.果然.如她料.那些美好的生活.是不会发生的.因为这个世界.沒有四季.沒有雨.也沒有雪.
“不好意思.我得离开了.”她跟流颜侍卫长说完.转身便要辞去.
流颜侍卫长问.“你不治疗吗.你要走难道是为了回暗篱.守着一天半的最后时光坐以待毙.”
“不.我得见他.”
“你认为凭你最后剩下的一个多小时能回到王城里吗.恐怕你拖着这副身子连暗篱那里都回不去.你以为爱情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连命都快沒了.还谈什么爱.你看看你脸上的树枝.都枯了一半了.”
“不.不仅仅是因为爱情.你不懂.”她看了看脸上的树枝.果然枯萎了一半.稍稍一碰.枯萎的树枝尖就化为灰烬.化在风里.枯萎的树枝已经沒了什么生命力了.不会疼了.她想.只要靠着剩下的一个多小时回到暗篱边上.晒晒太阳.这样她还能争取到一天时间.用來赶路.如果是晚上的话.她应该可以找到一盏日光灯一样的东西來代替太阳的吧.
“抱歉.不能让你走.我还沒和你比试功夫.怎么能让你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至少也得和我切磋之后再走也不迟.”流颜侍卫长说着.化手为刃.蓄力劈上了她的后颈.她后颈一酸一麻.她便软软的靠在了流颜侍卫长的身上.
流颜侍卫长把她扔给锦然大人.“扛着.”
锦然大人顺势地接住了她.随后后知后觉.“啊喂.为什么是我啊.还有.为什么要吧这女人砍倒.她要去死就让她去死好了.难道流颜侍卫长是个同性恋.看上她了.诶.你看上她了那理应你背她啊.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扔到别的男人手里.你放心吗.所以我说.你自己背啊.我就算是背一头猪也不会背她的.啊喂.你给我回來.”
在锦然啰嗦之际.流颜侍卫长已经走开了.身边的侍卫们也随着流颜侍卫长走了.锦然大人险些在原地气得跳脚.
“把她带到瑰沅殿去.找那个女人.叫那女人治好她.就说是我下的指令.”流颜侍卫长走了.沒有像平时一样和锦然斗骂.只给锦然大人留下一个背影和这么一串话.
“瑰沅殿.呵.这女人的身份……”锦然大人看了怀中晕倒的她半响.笑了笑.“居然是瑰沅殿.而且还是要自己亲自带过去.这女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锦然大人扛起了她.既然是侍卫长大人的命令.那他作为下属.拼上性命也要完成.
锦然大人转身.朝着和流颜侍卫长相反的方向走去.
锦然大人在一座小型宫殿面前停下了.看头顶上方的一块白玉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在牌匾的右下角有一只用黑玉雕琢出來的小兔子.话说为什么是黑玉.极其稀有的黑玉连夜兔族王宫都沒有用黑玉做标记.而在这里.仅仅一名药师就用上了极品黑玉.锦然大人嘲讽的看了看那块黑玉雕琢出來的兔子.讽刺的冷哼了一声.
“瑰沅殿.呵.”來到瑰沅殿门前之后.锦然大人以往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无踪.冷淡.更多的是厌恶.
锦然大人不顾宫殿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守门侍卫.径直走入宫殿.在即将要踏进宫殿大门的时候.被那两名早就蠢蠢欲动的侍卫拔刀拦住了.
锦然大人轻蔑的转过头.看了看左边那个瞪着他恨不得把眼珠子给登出來的侍卫问道.“呵.就凭你一名小小的看门狗守卫.居然敢拦我.”
守门侍卫不甘的地下头.“不.小人只是奉瑰丽大人的命令罢了.”
“呵呵.瑰丽大人的命令.”锦然不屑的笑笑.
守门侍卫咬牙切齿的回答.“是的.瑰丽大人现在正在炼药.大人曾吩咐.不论谁.都不能前來打扰.”守门侍卫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便是夜兔族的王來.也不得入内.”
听到这句话.锦然沒有侍卫想象中的气愤.反倒轻笑着问.“吾王來这里也不得入内.呵呵.你们家的瑰丽大人好大架子.”
侍卫笑着说.“这一切都是瑰丽大人的命令.小人不过照着大人的命令做罢了.如果有冒犯之处.还望锦然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