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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是单克尔族的领地.原是和北燕相接壤.只因单克尔首领不断的寻衅滋事.故意挑起边境上的战役.北燕皇帝忍无可忍才出兵大举进攻.将其部落赶到了渭水以南的地方.到了北燕景帝这一朝代.单克尔族已经归降许多年不曾有任何的动作.年年进贡.年年称臣.
殷梨儿坐在马车里听着封未名给她讲着南疆的趣事.越听是越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的紫苏都听得入了迷.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客栈也沒察觉.
招呼的小厮瞧着上前的四个人都穿着朴素大方.最中间的一男一女执手相挽.她眼珠子滴溜溜那么一转.赶紧就迎了上前.“老爷.夫人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封未名正眼未瞧.领着一脸红晕的殷梨儿就进了大堂.
“得嘞.掌柜的上房两间.客官这边……”
“等等.开三间.”段西尘立马打断了小厮的话.对着掌柜补充道.
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珠子的掌柜.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瞧着下人发了话.主人家却沒反驳.也就不再说什么.“张顺.带客人上楼.”
“好嘞.”名叫张顺的小厮.弯腰比了个请的姿势.跟在封未名一行人的后面.踱步上了楼.
这家喜福客栈.因着开在官道旁.离着京都又隔着沒多远.來來去去的人到不少.但除了吃饭的沒几个肯住宿.偶尔有几个住宿也是因为不知道前面的路程.硬是被他忽悠住下來的.
掌柜的叫张全.和那张顺是表亲.刚才他对着张顺一递表情.张顺立刻明了.领着封未名他们去了这客栈最好的上房.
要说和未名楼比起來.实在是差的千里远.但瞧着一旁的殷梨儿热切的眼神.他蹙了蹙眉也沒说什么.给了张顺一点碎银.打发了走.
“我要求换人驾车.”段西尘瞧着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忽的就死皮赖脸的坐在圆凳上.嚷嚷起來.
“换人.”封未名坐在床边.凝声问道.“你是想让我來驾车了.”
“我……”段西尘恨恨的瞪一眼.憋得说不出话來.“反正我不驾了.昨天一宿沒睡.硬是挨到现在.封未名你带着我出來.可不是要把我当奴才使唤吧.”
屋子里总共就两个男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医生.似乎喊谁都不合适.殷梨儿瞧瞧封未名又瞧瞧段西尘.也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來安慰这两个人.
倒是紫苏忽的站了出來.曼声说道.“既然段公子驾车累了.以后就让奴婢來吧.虽然奴婢力气小.可以前也帮爹娘赶过马车.应该不是问題的.”
“你怎么行.不行、不行.”段西尘连连摆手拒绝道.“我就说喊你带上常山.好歹我轻松些.你还不答应.”
封未名听着段西尘抱怨了一会.也不答话.就拉着殷梨儿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一个人说话.半晌段西尘也说累了.沒人开口.他觉得无趣.“算了.去吃饭.吃饱了好睡觉.”他第一个开门走了出去.
“未名.这……”
“走吧.吃饭去.”封未名拉着殷梨儿的手.也出了房间的门.
來到楼下的大堂.正值申时.吃饭的过客还不算多.封未名选了个靠墙根的安静位子坐下.点了五六个家常菜肴.又让小厮煨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四个人闷闷的吃着菜.喝着酒.居然谁也沒开口.原以为会热闹开行的旅程.想不到竟因为一个小小谁驾车的问題给弄得很是不愉快.
封未名也不是不理解段西尘.他早在这安排好了人.只可以段西尘一开始当着殷梨儿和紫苏的面和他嚷嚷.让他觉得有些下不來台面.故不想去理他.段西尘则是瞧着封未名一直就只管殷梨儿.把自己当佣人在使唤.心里也觉得不甘.
两个人面上都紧绷着.活像两个置气的小孩.殷梨儿吃着饭偷偷侧目瞧去.差点忍不住把饭菜都喷出來.
“救命啊.大爷救救我.救救我.”
突然一个叫花子模样的邋遢男子.扑倒在封未名的身边.颤抖着不住求助.
殷梨儿就坐在封未名的身边.被这突如其來的人吓得一惊.连碗筷都被衣袖扫到了地上.
“夫人.你沒事吧.”紫苏很懂规矩的改了口.边安抚着殷梨儿.边喊道.“哪來的叫花子.掌柜的你怎么做生意的.”
那张全也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來.连忙喊了张顺.让人将叫花子赶出去.
“滚、滚、滚.”张顺将小叫花拖离了桌边.眼看着叫花子不肯走.他厉声吼道.“给我扔出去.打个半死.”
跑堂的小厮得令.抬着小叫花就往外走.
“慢着.你们放开他.”殷梨儿开了口.
“夫人.他……”
“不碍事.你们都去忙吧.”殷梨儿走到小叫花的身边.半蹲下身子.盯着他的双眸瞧了瞧.淡淡一笑.“你起來吧.跟我走.”
殷梨儿唤了紫苏.让她和自己一同上了楼.同时她还吩咐了张顺.给她烧一大桶热水.
“未名.段公子.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吃.”
“我一会就來.”封未名双眸温柔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等着殷梨儿上了楼.段西尘再次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你也不拦着.那个人明明有问題.”
“他是个女的.”封未名抿着酒.淡淡说道.
“啊.”段西尘惊呼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等下再告诉你.”
封未名话未说完.身子已经离开了原地.一道残影朝着门边冲去.立时进來的一个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紧接着他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挥下.又是一名黑衣人血溅当场.后面跟來的人.眼见自己的弟兄惨死在他手下.立刻红了眼.叽里啦哇的乱吼一通.瞪着血红眸子.同时朝他发难.
段西尘是一点功夫也沒有的.他向來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瞧着封未名和黑衣人动起手來.他早躲到楼梯边上.喝着女儿红悄悄看起了好戏.
封未名全身杀气暴涨.他的双眸伴随着寒光一闪.手上的剑同时朝着冲过來的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同一时刻洞穿了两个人的咽喉.
那些黑衣人眼见打不过.其中一个又是叽里啦哇的喊了一声.其他人便闻讯都转身跳出客栈.消失在了两旁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