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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到是匆忙,先是废园内赏花被二皇子撞见,后是玉儿在宫中重逢,如今又被皇帝责问,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多事,我今天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气,竟如此波折。
这一刻,像做梦一样,我胡诌了神曲的来历,若不是小时候看过《西游记》,恐怕也未必编的出来,唉,好好学习,治世名言啊!
我一言毕,心下松散,低头跪着。君心难测,不知会惹来怎样的结果,可这也是我唯一能编出的答案了。
皇帝端坐在上,脸色严肃,沉默了良久,众皇子看在眼中,有些胆怯。
梁公公在一旁小心提醒,“唯有皇上赐名,才不负此神曲。”
皇帝想了想,抬头看见众人心惊的摸样,心中有了打算,扭头道,“你等有何意见?”
皇子们见皇帝问道自身上,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扯着笑,你看我,我看你,倒也没有回答。
我心里叹了口气,眼前的父亲,虽是无上尊贵,却失了承欢膝下之乐,这几个儿子满嘴的恭敬,却不亲近。或许皇帝需要威严,可同时身为父亲,也需要儿子的爱戴与亲昵呀。
这屋内的笑声,是那般的虚假,听在耳中,甚是讽刺。
心下黯然,脱口而出,“心上心下!”
我吓了一跳,竟将忐忑二字拆解说出,只怕皇帝那般精明的人,不会听不出来,连忙收声静默。
梁公公欲开口为我圆场,却被皇帝伸手拦住了。
皇帝缓缓说道,“你再说一次!”
我听不出皇帝此时的语气,不敢猜想过多,只好又说了一次,“心上心下!”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朗声道,“好一个心上心下,你倒是看得透彻,恐怕朕的儿子们此刻内心之中也是如此不安吧!”
众人一听,惊得发黄,急忙跪下来,“父皇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声色平和,虽无怒色,却让人听得惊恐。
皇帝顿了顿,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众人,不动声色。
自从他做了皇帝,没有人不怕他,不奉承他,可又有几人是打从心里敬他、爱他,敢与他说知心话呢?回想做皇子时的光景,往日不可追,昔日少年如今已成为一代君主,过往种种,恍如隔世。
所谓舐犊情深,在怎般心硬的父亲也不忍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跪在地上的既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臣子,他是一位慈父,可也是这大宓国的九五之尊。皇位让他拥有了天下,却也失去了常人的乐趣,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多少次这些温馨的画面出现梦中,却也只能出现在梦中。皇帝注定是孤独的,而他就是那个站在峰峦之巅的天子。
皇帝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朕只是想亲近自己的孩子,你们不必这般拘理!朕何尝不想多抽些功夫陪你们,可惜,朕无暇分身,错过了你们年幼之时,如今想要亲近,你们却怕了朕!”
太子伏在地上,说道,“父皇,儿子们敬重您,深知父皇慈爱,不能为父皇分忧前朝之事,是儿子们无能,父皇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点了点头,“你等有心了,朕还有还有朝事要忙,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兄弟好好聚聚吧,朕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
说吧皇帝起身离去,众人跪地恭送皇帝离去,直到夕阳之中不见了身影,才松了口气。
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一刻心破碎的声音,咣的一声,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凑城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