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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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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养子

    我接到了陈松卓的信,相约见面,却没约定时间地点,这真叫人搞不懂,好吧,我耐心等待。

    尽管如此,连续几日,他依旧未出现,真不知道这家伙在玩些什么。

    我大病初愈,闷在屋内太多天,有些憋坏了,元香姑姑有自己的活儿要做,整间屋子只剩一个人,闷死了……

    这一日,正巧宸妃娘娘的侍女绿梅来星月斋寻我,是宸妃要见我。说起来,我也已经有很多日子没见过她了,说起宸妃,不知道如何应对她才是。

    从前是惧怕她的权势,廷王府相处,又多了几分了解,更像是利益的结合,中毒之后,这几日若不是她命人诊治我,恐怕我早就去见上帝了,说起来,要感谢她的善心才是。

    唉,对于这个女人,我真不知道如何待她才好,我有些犹豫不决了。

    我跟着绿柳,绕过了前殿,转入后堂,一个背影落在眼里。

    她一身海棠色的宫装,直直地堆在明黄色的蒲团世上,在她的前面,是一尊佛像,燃着几柱清香。

    原来此处是佛堂,不知宸妃何时信奉起佛教了。

    我悄悄地入了佛堂,安静地站在宸妃身后,看着她不停滴敲打着木鱼,嘴里默默地念着经文。在她一旁的火盆内,一沓抄满佛经的纸在火盆内满满地燃烧着,一缕烧焦的味道在佛堂室内之内弥散着。

    我站在门口,不敢作声,直到宸妃开了口。

    “你的身子无碍?”宸妃放下手里的木鱼锤,双掌合十于胸前,闭上双眼,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奴才身子无碍,让娘娘担忧,奴才该死。”

    “你若死了,陈太医这几日岂不是白费心力?”宸妃转过身来,白了一眼眼前有些惊慌失措的我。

    “……”

    宸妃走到我身侧,盯着低头的我,讽刺道。

    “真是没用的奴才,真不知道本宫为何要浪费精力救你!”

    “是!!”我点了点头。

    “上次你说的事只说了一半,这些日子又耽搁了,本宫想要的,是有能力为本宫办事的人!”

    宸妃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她向来是个直爽的人,她救我,留我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我还利用的价值吧。

    想到自己来时路上的纠结,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原来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有或许我应该觉得庆幸,自己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我苦笑着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答道,“奴才遵命!”

    “过几日,皇帝犒赏将士,本宫希望看到的,一定要出现!”宸妃看着远方,一脸兴奋的说道。

    “奴才清楚,会为娘娘分忧的!”我呆呆地跪在地上,呆呆地等着命运的安排。

    宸妃轻“嗯”了一声,满意的笑了下,甩了甩随身的帕子,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我的生活开始忙碌了。

    目的只有一个,不是为了宸妃,而是为了自己,在深宫中打拼的日子,从这一刻,开始了。

    所谓事半功倍,要做成一件事,之前的准备工作是必须做足的。既然当日我能扯出一个借子的计划,就一定要办成此事,不然,不仅是我,恐怕身边人也难免受牵连的。

    首先,要从宫中的人际关系开始。

    第一步,我要清清楚楚了解的宫中的女人,以及他们的家族、子女、兴趣、喜好、以及人际关系。

    这一点,在我身边有元香姑姑这位公里的老人,打听起来不是很难。只是每一次我询问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对于别人的事,不想知道,也不愿掺和其中,总是一副躲得远远,不肯上前亲近的感觉。

    不过,也好,她虽冷淡,但看得更加透彻,没有掺杂个人意见,更为客观。

    谁是将门虎女?谁最受宠爱?谁是何等出身?

    第二步,了解宫中的男人们。

    当然要了解的宫中除了皇帝,还有皇子们。毕竟,借子,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才行。

    皇帝的子嗣本就不多,恶斗之下,安然降生的本就不多,加上太子之位,早已认定。后宫的女人们,也不再追生皇子。与其生一个屈居人下、一生为奴的儿子,不如求一个公主,女儿中就是贴心些。

    太子,是皇帝的长子,乃皇后所出。皇后育有一子一女,太子和雪樱公主,只是两人年纪差了十岁。

    二皇子则是德妃所出,三皇子的生母是刘昭仪,四、五皇子早夭,六皇子的生母是陈美人,七皇子是淑妃所出,不过两岁,在世的皇子不过五位。

    我细心整理这几天听来的资料,怕了忘记,便拿了纸笔记录下来。由于内容涉及宫中的主子,若是落到他人手里,只怕又要惹祸了,只好用代号代替。

    写毛笔字,对于我来说,上一次大概是小学的事了,这几天慢慢捡了起来,写的手疼。

    我摇晃着酸楚的手腕,端详着自己扭曲的自己,看着便觉得惭愧,如果这被我的美术老师看见,一定会被气死的。

    “好兴致呀!”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黑色影子冲了进来。

    不用抬头看,我也知道,来者何人。

    “堂堂侍卫,净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不怕丢人吗?”我手中依旧写着。

    “伶牙俐齿,看来你真的痊愈咯!”他背手站在桌前,笑道。

    “你这是来看病,还是来夸赞你哥的医术的?”

    他缓步走到我身侧,俯身看着我的字迹,说道,“我是来赴约的,没收到我的信吗?你这是在写什么?不是写信给我吧!”

    我怕他看出端倪了,连忙停了笔,将纸叩了过去,抬头笑道,“陈松卓,你让我好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