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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表白

    路程不远,几步就回到我的院子,虽是一墙之隔,却是天地差别,她那边多热闹,我这边连只蚊子飞过都可以听得清楚。

    周慕朗居然在我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手里依然揣着他的珍藏,看见我回来,居然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冷冷的看着我,重哼一声。

    我靠,有没有天理了,你妹妹朝你发脾气干嘛跑对我发脾气,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装着没看见他,走回房去,到了房门前,又听到了他的怒吼,“乌曼雅,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他了,这家伙不禁人格分裂,还有被害妄想症吧,懒得理他。

    我越是不理他,他越是生气,急步走到我面前,突然我心上一惊,被一个疯子打死是不给偿命的。何况他的家世如此,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毫无还手能力呀,但也总不能乖乖被他打吧,怎么办,怎么办,谁知将他的珍藏摔在我的手上,愤怒离去了。

    怪人,真是怪人!

    吃了晚饭,我就窝在屋内好好研读这些珍藏。

    说真的,以一个人现代人的观点来说,这些书,那本图册除外,实在没有想象那么精彩,不过是亲热的场景多一点,描述的细致了一点。

    哎,可怜的古代人,早知道他们喜欢这样的,我就带李导的《色戒》来了,比起原著的轻描淡写,电影床战甚是精彩,不知道如果我将那电影翻译成文字在这里贩卖会不会有市场呢?若是真的发达了,古人会给我起什么封号,禁书女王?还是无耻天后?

    正当我研究我的事业大计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我感觉那家伙不只是想敲门,而是打算敲坏我的门,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开门去。

    周慕朗,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大半夜跑来我这个姑娘的房间胡闹,我开了门就任他进来,不予理会,他浑身酒气,面色发红,想来是不知道在哪个姑娘那儿喝多了,借着酒劲跑我这胡闹。

    他一进屋便开始嘟囔这同一句对白,起初含含糊糊的,我听不清,重复几遍之后,我听清了,“你们都变了,为何这样对我?”

    我说“先生,除了我,还有那个不幸的家伙被你纠缠啊?”

    他只顾自己说话,不理我的提问。

    既然无此,多说没用,我扶他坐下,自己就坐在一旁,看着酒鬼发疯,我这辈子还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酒鬼发疯的全过程呢?

    他嘀咕了好久,有些听不清,有些可以,什么“你走了,为什么,小烟变了,她要入宫了,她变了,你看到没有?”

    听到这些,我还以为他在和我说话,就哦哦的应着,谁知他却说了另一个名字,阿山。

    阿山是谁?醉风楼的姑娘?她走了?走去哪?她和慕烟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走了,她变了?

    接着,又听到,“小雅,你恼我是不是?”

    我本能的回答道,“不是。”

    其实他除了有时猥琐的样子很讨厌以外,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帅哥,我对帅哥特别宽容。虽然我不知道他和乌曼雅本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不过那晚他的表白,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乌曼雅的,他会让她进宫,自然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说到底,他是为了她好,而且甘心做坏人。

    他依旧不理我,自己说着,接下来的内容,十足劲爆,劲爆到我们俩的关系就此改变了。

    他说,“小雅,进宫去吧,这里,我保护不了你”

    “小雅,快走,周仁智,败类,快走。”

    他是在骂他那个每天溜须拍马的叔叔吗?我没有听错吧?

    “小雅,周老头,想要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难怪那个老头对我异常热情,原来我不是私生女,而是他未得手的小情人,这个老王八蛋,死变态,想得美,我是喜欢大叔,可是对大爷可没兴趣。

    “小雅,你和那华丽的女人长得一样。”

    “小雅,原来她是你娘。”

    “小雅,快走,等我,我,等你。”

    “阿山,对不起,小烟变了,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呜呜,他哽咽,肩膀一阵一阵抽搐,很明显,他在哭。

    虽然周慕朗吐字不清,逻辑混乱,但是以本人的智商加上丰富的想象力,怎能想不明白其中内情?

    那个周大人似乎对乌曼雅的娘情有独钟,谁知她嫁给穷小子也就是我爹,天灾人祸,他想趁机展示一把他成功人士的风采,让我娘好好悔恨一下。谁知到了那却只剩下我活着,因为我和我娘长得几分相像,勾起他的相思,便把我养在府中,好好照料,待我成人之后,收了做小。

    哼,这真是一个无耻的计划,难道他以为自己是殷六侠,就算他是,我也不是杨不悔,没心思跟他上演不伦恋。

    至于那个阿山,应该是周慕烟的亡夫何远山,他们一定交好,自己的妹妹嫁给好友,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生了变数,一切都变了。

    他在哭,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哭得伤心欲绝,哭的叫人难过。

    待他哭累了,酒气上来,我便把他扶我到的床上让他好好休息,而我只能在疑似是沙发的坐具上将就一夜。

    天亮了,玉儿像往常一样叫我起床,谁知进了屋子,却见床上躺的并非我本人,着实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打翻了洗脸的水。我连忙嘘了一声,把她拉到一边试图解释,谁知她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叫我什么都不用解释,我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说不,她笑而不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