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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清,玉冰唯一保留的一个在现代时候会过的节日,就只有——光棍节。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如今是在阴历十一月十一的时候过这个节的了。
每到这一天,谁都找不到她。四爷和十三爷问过她几次,康熙爷和太后也问过。可她就是不说自己到底去了哪儿。
如今又逢十一月十一,一大早,四爷下了朝就往翡翎居来,却被兰玥告知,玉冰已经出去了。四爷不禁疑惑,每年的这一天都不知所踪,这丫头是干吗去了?在这儿也找不到答案,四爷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四爷看到十三爷正坐在书房等他。
“你来了。”
十三爷看四爷脸色有些怪,想了想问道:“四哥,玉冰那丫头又不见了?”
四爷皱着眉点点头,邬先生在一旁说:“格格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失踪吧?”
十三爷回说:“每年的今天,从一大早开始就找不到人。要到晚上很晚,才会醉醺醺的出现。”
话说到这儿,四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对于玉冰每年这一天的失踪和宿醉,他怎么可能毫不介意?一时间,三人相顾无言。
十三爷想了想开口说:“四哥,我再出去找找吧。”
四爷点头道:“我也去。”
然而,两人冒着外面的大雪找了一天,依然没有找到玉冰。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四爷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玉冰能去哪儿呢?”十三爷叹气道。
四爷突然想起,那一年也是这个时节,玉冰披着白狐皮斗篷,两颊被冷风吹得有些微红,眼睛却亮晶晶地对自己说:“四哥啊,你知道吗?九哥在京郊新开的那间酒肆啊。真是让人欢喜呢!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那么清净,雅座里也别致的很,全用了没上漆的原木做装饰和家具,打磨得光光滑滑的,让人觉得很温柔!从窗口望出去,仿佛真是‘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呢。”
四爷想着,微眯着眼想:难道是在那儿?这几年,和老十三也四处找过,唯独没找过那个地方。这么想着,四爷起身披上斗篷牵了马直奔京郊。
一路赶到玉冰曾经说起过的地方,他看着眼前这孤零零的小院儿,不禁也生出几分好感来。走进院子里,果然看见了玉冰的踏雪。进到店里,亮出身份,掌柜的才说出玉冰的所在。
四爷快步走到玉冰所在的雅座门口,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
九爷笑道:“四哥这话说的,这店是弟弟我开的,我在这儿,多正常啊。倒是四哥,大雪天的,就只是来找这丫头的吗?”
“与你无关。”
“的确无关,”九爷浅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丫头醉了,既然四哥来了。我就不必费心管她了。四哥慢走,做弟弟的就不送了。”
九爷说着就往四爷身后走去,路过四爷身边时,他停下来凑近了说:“这一切走到今天这个时候,四哥难道不怕被人知道了这个弱点?或者说,四哥就不怕,被我利用了这个弱点?”
四爷顿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一句:“你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这话倒是把九爷说得愣了一下,他没有回应,只是摇摇头离开。在另一个房间透过窗看着四爷带着玉冰离开的时候,他喃喃自语道:“不会吗?也许吧……”
那天稍晚,玉冰渴得醒了过来,却见四爷坐在自己床边。她嗓音略带沙哑地唤:“四哥?”
“你每年的今天,都在老九的酒肆吗?”
“对啊。”
“为什么?”
“因为躲到那儿去,你们就都找不到我了。”
四爷皱了皱眉,问她:“为什么?”
玉冰醉得两颊绯红,眼中含情带露,眉梢也染上少有的风情,她红唇轻启,略带沙哑的嗓音越发勾人地说:“四哥,你不觉得每年的今天,十一月十一,如果用阿拉伯数字写出来,就像四根光棍一样吗?一一一一……多好的日子啊!我这样的人,这种日子最适合一个人过,不是吗?”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皇阿玛,有皇祖母,有我,有老十三。”
玉冰却笑了:“哈哈哈!四哥啊四哥!那是你的皇阿玛!你的皇祖母!你的老十三!我在这世上,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皇阿玛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皇祖母跟我之间到底是什么样?十三哥倒真是个好哥哥。四哥你?呵呵……”
“我怎么了?”四爷目光一凌。
“你不是我的啊!如果要说你是个好哥哥,你觉得你像吗?”玉冰不自觉的娇媚让四爷越发生气,他忍不住想: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老九也曾见过。
四爷越想越气,他干脆伸手将玉冰搂进怀中,对着那双嫣红的唇瓣狠狠吻了上去。
玉冰呜咽着挣扎,然而四爷却将她搂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纠缠着她的,直到她不再反抗,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回应着……
终于,四爷放开了怀里的人儿,窗外的雪映着月光,照在屋中还醉着的玉冰脸上,本就微醺的脸颊越发娇羞,双唇被蹂躏得水嫩却微肿显得越发诱人,而最诱人的,就是那双染上了情愫的眼睛。
四爷伸手抚上她的脸,轻声说:“第一次看见昏迷的你,我就在想,这双眼睛如果睁开,该是怎样波光流转。”四爷自嘲地想:对着她,自己便如此沉不住气吗?
他叹了口气,扶着玉冰躺下,对她说:“睡吧。”说完,他不敢再久留,转身离开。
而玉冰,被四爷吻得晕乎乎的,翻了个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