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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大皇子驾到(一)
“哎哟!几位爷,您请进,外地来的吧!一看您几位就是贵人,快请上座。”坐着那马车,在管道上晃晃悠悠走了几天,进入咸阳城,随便找了家店,打算进去坐一会儿,决定住到哪里去的问题。刚到门口,这小二哥就赶紧迎了出来,看来天子脚下,过偶然非比寻常。就连这寻寻常常的小二哥在这地方待的久了,也能练就出这非比常人的机灵劲儿来。这小二哥说着笑着就把我们迎到了二楼的包间里。王勃在和东方不同,这两人在有些地方是恰恰相反,东方是在特别熟的人面前爱耍赖扯皮,油嘴滑舌,偶尔还会孩子气一把,在外人看来,他一直是一个不善言谈,特别冷酷的主儿。可是王勃这家伙虽然在我们跟前也是很爱耍乖卖萌,可是在外面他一样的应付自如,只要为达目的,跟人称兄道弟,说大话不打草稿,溜须拍马,察言观色简直无所不能,也无所不用其极。用东北的话说,就是把一边脸上的皮能扯下来贴到另一边脸去,整个一个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当然,能被他溜须拍马的人可是不多,要么已经死了,要么除非自然死,再怎么也死不了的。这会儿他估计闲来无事,心里实在发慌,看着小二哥还挺逗的,就立马顺杆往上爬,到了包间入座以后,就戏耍人家小二哥:“哎!我说这位小哥,莫非我们这脸上出门的时候,就写上了我是贵人四个大字?不然,我们这穿的既不是素锦山庄的锦衣也不是天蚕山庄的蚕衣,更是没有披金戴银,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贵人啊?这要是我们吃了饭出不起价钱,你可别到时候哭哭啼啼的拉我们去见官啊!就算是见了官,我就说是你强拉我们几个进来的。”说完还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眼睛上翻,在我这个角度,也就只能看见他的白眼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得了白内障呢。
小二哥还是客客气气的给我们倒上茶,然后恭恭敬敬的笑着说:“这位爷说的哪里话?看您几位这身家气质,行为作态也不像是那市井无赖之人,怎么会付不起钱呢?更何况小人身瘦体弱的哪里拉得动您几位?”说完还笑了笑,给我们关上包间的门出去了。
“我去!这小二哥还挺聪明的。王勃讨了个没趣,一边喝茶,一边讪讪的说道。
“嗯,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它日必有不凡的成绩。你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还把我们捧上了天,夸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不付钱了,还表明了他一个人是不可以把我们几个人硬拉到这里面来。既不会得罪我们,又恰好的暗示了我们。放在这里可惜了啊。”我淡淡的说道。
“哼!我看人家在这里挺好的,你们就别一个两个的在那里异想天开了。”拓雪愤愤的说道,看哦不理他,又超王勃发脾气到:“还有你,整天嬉皮笑脸的你有意思没意思,你无不无聊的?你以为自己是弥勒佛啊,笑的多就能修成正果啊!”
“操!你朝我发什么你的大小姐脾气!妈的又不是我不要你,人家曦看不上你,你拿我撒什么气?”王勃这几天也是被拓雪个烦狠了,再温顺的猫还有点小脾气呢,不要说是王勃了。更何况,他还从来都不是猫,只是一只酣眠的狮子而已。还从小的养尊处优惯了。对拓雪他也就是个略有好感,再说这家伙是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又怎么会愿意为了哪一个女人忍气吞声。
虽说是我也对拓雪最近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很是反感,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也算是事出有因,正准备说王勃两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句:“哟!这位公子好大的脾气,怎么能对美女乱发脾气呢?这是有多大的火啊,来,兄弟今儿请你喝杯酒,消消火,消消火。”说着便推门走了进来,我看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仆人,他看我看他身后,可能是以为我对他的仆从不是很喜欢,便使了个眼色,让他的仆从留在了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虽然他一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我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并非善类,起码不是他想给我们看到的样子。东方的小人书癖好即使到了咸阳城,还是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看到有人进来,他也只是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看他的小人书去了,就像这个人对他就如同二氧化碳一样,无色无味,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对这人不是很喜欢,就压根儿再不想看他一眼,喂旁边的小然喝水,这几天他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很虚弱。小然基本就是只要哥哥在身边,别人就入不了他的法眼,连进来的人赏都不赏一眼,只顾喝他的水。王勃和拓雪这会儿更是在气头上,更加不会去搭理他。这人也确实是脸厚,我们都表现到这种程度了,居然也只是微微的滞了一下,接着就继续自说自话的坐在了我们的桌子上。“我这有一壶陈年的好酒,是前些天一个远方朋友送来的,今日和几位有缘,就一起共饮一杯吧。”说完就有一个他的仆人从门外进来,拿着一瓶女儿红,虽未开封,却也酒气飘香。这笑面虎虽是想和我们结交,但一看就是身处上位之人,自然是不可能给我们倒酒的。他的仆人打开酒封,给我们每人都倒上一杯,把酒壶留在桌子上,就又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退出去了。这笑面虎径自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道:“相逢即是有缘,为我们的缘分干了这一杯吧。”
我给小然喂下最后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也拿起酒杯,淡淡的说道:“大皇子说的是,相逢即是有缘。”
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就反映过来,快到让人以为他刚刚的迟疑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笑着说:“不愧是我想结交的人啊,看得出来你很有能力,却不想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说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这酒还是要喝的嘛。”说完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口朝下,向我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是在看我的态度,我可以不配合他。但我也不是个狂人,没有必要因为一杯酒就得罪将来最有希望成为这华沙国主人的人。便也拿起身前的酒一饮而尽。看我拿杯,东方,拓雪还有王勃也纷纷拿起桌上的酒都喝了。然后把杯子随便的放在桌子上,东方继续看着他的小人书,拓雪和王勃这下好像貌似对这华沙大皇子终于看见的样子,不再相互的怒目而视,但也只是随意的坐着。这时,店小二终于把先前点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哥哥,我饿了。”因为这段时间的生病和我的照顾,小然终于放下了以前那种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态度,变得像个正常的小孩子起来,有什么事情也会主动的提出来,偶尔还会撒个小娇。我看着他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饿了就赶紧吃饭。”还动手给他夹了一筷子他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小然开心的吃起来,东方也终于放下了他的小人书,拓雪和王勃也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啪——!”这笑面虎终于也有不笑的时候,他可能是做惯了上位者,习惯被人宠着,捧着。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被人无视的情况吧。可惜这里没有人买他的帐,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然倒是略略挺了一下筷子,看我没说什么,又继续开心的吃起来。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大皇子,还表现的如此无礼,见皇族不拜者,可是杀头的大罪。”笑面虎不笑的时候还真是挺像一只发狂的老虎的。
“呵呵!这位公子你说笑了,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啊?您说您是大皇子?开玩笑吧!大皇子可是在他的皇子府待着呢,怎么会来这乡野之地?假冒皇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你可小心我们拉你去见官。”说完还得瑟的笑了笑。王勃的贱嘴终于派上了用场,他看我也吃起菜来,没有理会这只狂老虎的意思,就知道我没有结交他的意思,便也就摔开场子的任他玩了。正好发泄了他这几天在拓雪处受的气。
这人可能学过川剧里面的变脸,这可真是一变一张脸,一变一张脸啊。我看着他气的不行,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爆起来了,还以为他要马上魔化了,不想这位仁兄道行实在高深,只是暗暗的喘了几口气,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气给憋下去了,又换上了他刚来的时候的那张笑眯眯的脸。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几位兄弟也都是聪明人,我也是有意相交,并无意冒犯几位,今日若是有什么的最的地方,还请几位海涵。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几位兜圈子了,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若是硬要得罪我,对几位爷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我只是想请几位到我的府上去小住几日,以聊表我的地主之谊。”
“哼,还说名人不说暗话,我实在是想不到我们几个草民能给大皇子带来什么好处,古人说,无由待我以礼者,必有所求也。你不会就是闲着没事,来体察民情吧!更何况是被我们几个草民无视。”说着,我别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他有意无意的看向小然,这家伙不会是个有什么怪癖的人吧,比如前世在新闻上老看到的恋童癖什么的。他可能是觉得任何的理由都已经不能打动我们,仿佛痛下决心般的说道:“这位兄弟,你旁边的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亲生弟弟吧。”我设想了他想结交我们的千万种理由,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小然的原因。他的这句话还真的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小然更是不吃饭,直直地看着他了,仿佛他在说一句,就要扑上去咬他一样。我拍了拍小然的背,他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看我们都看着他,这笑面虎终于接着说道:“他是我十二年前刚出生就丢失的孩子。”他没有说可能,也没有说也许,他说是。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小然不是我的亲弟弟这事王勃都不知道,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看我们不说话,他接着说道:“他脖子上的那颗痣其实不是天生就有的,那是我用专门的药剂种上去的。他的脚底心也有一颗,和我身上那一颗一模一样。”他说完,便不再说话,我却知道,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小然脖子上确实有一颗不太显眼的痣,平水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更何况他脚底有痣的事除了我和他别人谁都不知道,我还是帮他洗脚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当时只是觉得脚底长痣比较奇怪,才留意了一下。
真是天下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我居然也会遇上这么奇葩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改变,可是这世上他就是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怎样也改变不了,那就是血缘。无论我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小然身上流的都是这笑面虎的血。怪不得我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其实放在平时,我也不是很讨厌这种类型的人的,看来真是第六感又作祟了啊,知道他是要来和我抢亲人的。我也只有这么啊Q的自我解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