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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邯郸十二乔（三）
小的时候我们常常喜欢做是非题。会觉得这世界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做的事情不是对的就是错的。可等我们慢慢的长大，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对错来评判。历史的判官只会用他们的笔记录胜利者的勇敢和智慧，或者是失败者的悲凉和凄。所以，其实这世界上并不从在什么对与错，正义或者邪恶的标准衡量尺。就像有人说的，这世上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这世上其实也本是没有那白与黑的分界线的，只不过当大多数人那么做的时候，就也认为那里便是他们的分界线了。可是，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把衡量自己的尺子，自己做事的时候也会以这条自己心里的线为准绳。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就像你迎合一些人的利益的时候，自然会伤害另外一些人的利益。每一次朝代的更替，政权的变更，都会有一些人必须为它的产生或者是灭亡付出代价。
我想，如果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我是不愿意让王勃培养一批女特工出来的。那确实是要牺牲她们很多的东西，可是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对一个人的仁慈，也许就是对更多人的残忍。今天，我不做这个决定，也许明日到了战场上，就会有成千上百的人为了我今日的仁慈，付出生命的代价。在生命面前，很多东西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何况，这样，也许会让她们的人生过的有意义一些，有时候，当你踏出一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更何况是在这男权控制的时空和朝代，这些人或许再也没有回头路。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王勃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他就很快的解决了困扰我们的问题。他先是关闭了天香楼一段时间，让那些客人对楼里原来的影响逐渐淡忘，不要只记得它原来的影响。在这同时，他又在楼里专门的挑出来几个比较特别的姑娘，对她们进行了专门的训练，对楼里其他的姑娘也有相应的训练，不会让她们和以前一样，见了客人就往上扑。
“曦，你觉得我选的这几个人怎么样？”王勃把我令领进天香楼的顶楼，刚进去，一眼望去，就是一屋子的姹紫嫣红，看的我眼都花了。
不理会王勃得意的样子，径直走到屋子里面的主位上坐下，就见那些女子在一个红衣女子的带领下走过来站成一排，向我行礼，齐声说道：“公子万福！” 我抬手虚扶一下，她们又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一起起来分开两边，倒八字站成两排，这样既可以让我看到她们每个人的脸，又不会全部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视线。看前面的这个红衣女子做事井井有条，利落干脆，便问她道：“这是你排出来的队形么？”她上前一步，做个万福，然后才回答道：“是的，公子。我觉得这样公子可以同时看见我们所有人，又不会挡住公子看别的地方的视线，也不会堵在公子面前，让公子觉得厌烦，心生不喜之意。便建议姐妹们这么站。”细微之处见真章，看来这红衣女子果然有点本事，我便对她说，：“你抬起头来。”只见她微微的抬起头，并不是古代的女子常见的柳叶眉，她的眉毛虽然颜色很淡，却很长很浓，显得她眉下的眼睛也很狭长的样子，鼻梁微微的挺起，让她的脸很有立体感。虽然是古代的女子，也穿着古代繁杂的长裙，却意外的给我一种现代职场女子特有的干练。“你觉得你姿色如何？”我问她。
她不知我何意，但略一思索，便不卑不亢的回答：“回公子，婢自以为可算中上。”
“为何着红妆？”我又问她。
“显眼，可以让公子注意到我。”这次她没有思考，直接的回答了我。
“奥？是吗？”我淡淡的说。
“婢人微言轻，身贱命薄，入这一行也非我之愿，但闻公子并不是只让我们做那下贱的买卖，婢还是希望可以被公子看重，有朝一日，也能有自己的价值。”她虽是淡淡的说着，但我却可以听出她的决心，看着她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样子，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流萤。
“是么？可是每个人得到一些东西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觉得你能为你的理想付出什么呢？那如果我让你去死你愿意吗？”我抬眼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问道。
我看到她的眼睛轻轻的收缩了一下，好像是被我吓到，却又转瞬即逝。她朗声回答：“婢，不愿。”
“奥？你不是说的很好听？怎么，这都不愿意么？”
“是，婢自然是不愿，若是公子收我，我自然是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婢觉得，人也许只有一次为人的机会，死，应当得其所，若是形势所迫，婢自然是愿意为主子奉献生命的，可是，白白的死，婢，不愿。”她也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退缩。
“希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言。”我转眼望着王勃说道：“你大厅的那个老鸨该换了吧！让这位姑娘去做她的工作。”想到第一次来天香楼的时候遇见的老鸨，还不由的觉得鼻子里萦绕着挥不去的劣质香粉味，不由的恶趣味上来，说道：“让以前的那个老鸨去刷马桶吧！”看她以后还香不香。
王勃说道：“好，知道了。”
我问她道：“你可愿意？”
这姑娘赶忙谢恩，急急说道：“谢公子！奴婢愿意。”
再看剩下的，不由的惊奇了一下，怪不得这红衣的姑娘说要穿红衣吸引我的注意，除了她，剩下的这十二位还真是沉鱼落雁者有之，闭月羞花亦有之啊。也难怪她说了这么一会儿，都没有人脸上出现不忿嫉妒的神色，这女人啊，还真是神奇的生物。要是和她长的差不多的，她肯定会存在攀比之心，可要是比她长的差的，她就会觉得，反正我比你漂亮，不在乎你的这一点。反倒会支持和附和那不如她的人做的很多事。
先看这左手边的第一位女子，只见她身若扶柳，体态婀娜，一对似画又非画过的柳叶眉微微的颦着，却不让人觉得厌烦，只觉有无数的心思想要替她解决了这愁怨，让她能够展眉一笑。再着一身淡青色纱裙，好似那似散未散的晨中雾一般，飘飘渺渺，朦朦胧胧。我似乎终于能理解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的心态了。
再看她下面的是一位白衣女子，一双泪眼盈盈，镶嵌在那若羊脂玉般华美的皮肤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却不会让人觉得矛盾，好像通过她的那双眼睛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一切欢喜悲愁。那白衣更是衬的她似要乘风归去，不愿在这繁杂的人世再逗留一般。只让人想做尽这天下能做之事，只要能留她在人间。
再下手是一位体态比较丰满的女子，只见她肤白胜雪，骨若玉成，脸若玉盘，目似水杏，体态体态端庄，无一丝风尘之气，就是我见惯了现代的骨感美，也觉得这女子美丽不可方物，不要说在这古代并不是很崇尚骨干美的地方。
再向下望去，各个都是难得一见的风姿卓越，让人见之忘俗。也难怪这王勃今日这么得意非凡的急着展示他的劳动成果，这些女子哪一个放到这世上，都是人间绝色，更不要说是一下集齐十二位了。
“你哪里弄来的这些人？”我问王勃道。我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原来的天香楼或者是其他邯郸城的楼里弄来的，要是有这些人，估计就是不善经营也早已名震三国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我本来是打算到都城的青楼里去挖人的，不想回程时在流水河上漂了两天的时候遇见一艘商船，和他们并行了半天时间，到晚上的时候，有人逃出船外呼救，我偷偷潜进去查看，就见很多女子被绑着手脚，关在船舱里。便救了她们，我想这也是天赐的缘分，就把他们都带回来了。我也问过她们，她们都愿意待在这里，回去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活不下去，还不如在这里。”王勃看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接着说道：“你左手边的是在船上救的，下面还有一些一起的，只不过，长的好的就这几个。右手边和红衣是我去别的楼里挖的，还有以前天香楼的。”
“嗯，让下面的愿意留下的在这里选个她们喜欢的职业，不愿意留下的给了盘缠，自行离去。这十二个就全部在天香楼里挂牌吧，一月一人只需挂牌一天，其他时间自行安排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规则，天香楼都会支持你们的。”我淡淡的说道，虽然没有欢呼声，但从她们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她们很高兴“就给她们给个共同的名字，邯郸十二乔吧。再有想叫其他名字的按自己喜好叫吧，天香楼不会有很多规矩束缚你们，你们想离开也可以，但留在这里，即使和天香楼的利益无关，你们肯定会活出你们自己。”
“是！公子！”看我不是很严厉，她们也轻松起来。
邯郸十二乔啊！我想它日她们一定不再是今日的模样，我会让乘云三国都记住她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