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14节 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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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铁轨的“哐铛”声.元首振聋发聩的怒吼在列车里回荡:

    “德意志联邦的同志们.德意志东欧联盟各国的公民们.你们要永远记住.一个只懂得抗议的国家.是一个沒有骨头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抗议的政府.是一个沒有骨头的政府.当我们地尊严、领土、生存地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地政府.这是不要脸的行为.德意志万岁.”

    元首讲演结束时满头大汗.冉妮亚第一时间冲上去给他擦汗.遇到爱娃冷冰冰的目光.擦了一半后知趣地退到一边.让元首的“正宫娘娘”先擦.

    爱娃拿出一条洁白的新毛巾.把冉妮亚擦拭过的地方重新擦一遍.嘴里不停地淳淳教导:“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毛巾不能乱用.尤其是女人的毛巾.女人下面是很脏的.谁知道她的毛巾擦沒擦过不干不净的地方.外国女人的毛巾更不能用.我听说俄国人做饭、洗脸、洗脚共用一个盆子……”

    冉妮亚气不过.鼻孔里“哼”了一声走了.爱娃的话有些伤众.如今连丽达和薇拉也不高兴.惹了丽达并沒有什么.薇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不高兴.鲍曼就不高兴.鲍曼不高兴.就要替自己的小情人打抱不平.于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阴阳怪气地埋怨开了:“我说嫂子.可不能一概而论.据我了解.俄国人不全是肮脏的.德国人也不全是一尘不染的.比如南德和奥地利西部的人就不那么干净……”

    “马丁.你胡说什么呢.”元首不高兴了.鲍曼醒悟到希特勒正是他说的‘南德和奥地利西部的人’.懊悔地在自己脸上轻拍了一巴掌.讪笑着拉着薇拉走开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子.”“闭嘴”.爱娃嘴不饶人.元首更不示弱.他一声断喝.爱娃怔忡了片刻.把手帕往元首怀里一塞.走到车厢另一头气呼呼地坐下來.扭头望着窗外.

    雨早就停了.列车正钻进一轮高悬的彩虹之中.雨后波兰东部的田野像一幅水墨画.黑的森林.绿的草地.黄的麦田.白的羊群.棕的小屋.灰的炊烟.还有对着她微笑的向日葵.让爱娃心里涌动一股情愫.感觉一个人在旁边坐下.一只手轻柔地搭在她肩膀上.以为是元首.她余怒未消地把那只手甩开.熟悉的男中音在耳边呢喃:“你现在看到的是波兰共和国的土地.尽管波兰人挑起了二次世界大战.元首还是准予他们建国.当然.领土是战前的一半.”

    她转回头.上下打量着惊叫起來:“施佩尔.你怎么在这里.”

    车里的人齐刷刷向这边望过來.妹妹与傻大个京舍打情骂俏.要在平日.爱娃肯定会干涉.但这会她无暇顾及了.因为她的两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施佩尔.

    “受到元首召见.在卢布林上的车.”施佩尔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当然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不远处元首时不时向这边张望.他与爱娃很早就认识.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异性朋友.当然两人是纯洁的友谊.决不是政敌们攻击的那种龌琐的关系.他们竟然散布说.元首之所以把施佩尔拉进政治局.是由于爱娃吹枕头风的结果.

    施佩尔对她无话不说.比如现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执意跟随元首到前线也许是一个错误.

    爱娃笑了笑.伸开手指玩弄着戒指.向她的挚友唠叨了一阵子她的苦闷和抱怨.施佩尔警惕地瞥了眼元首.爱娃也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看到冉妮亚与元首热烈地谈着什么.

    爱娃正要站起來.被施佩尔有力的大手按坐在座位上.他大摇其头.劝导她元首工作期间不要打扰.

    爱娃向那边瞅瞅.对施佩尔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回答:“工作.我有权利听他俩谈情说爱.”

    “我再说一遍.不要干扰元首的军国大事.”施佩尔叮嘱道.爱娃不耐烦了.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吹着热风:“我是德国第一夫人.你太小瞧我了.”说完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扭动腰枝走了.

    施佩尔苦笑了一下.干脆由她去吧.他从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的黑色背包里掏出纸笔忙碌起來.

    爱娃背着手扭着身子向那边踱过去.眼睛故意望着窗外.耳朵细心捕捉着元首与冉妮亚的谈话:

    “按照你的指示:第一、第60军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第二、安德里的装甲军已经从北高加索北上.前锋到达斯大林格勒以北的别雷;第三、屈希勒尔将要坐飞机到前线.在卢布林下的车.他让我转告你……”

    元首一听喊叫起來:“他怎么沒告辞就走了.我有话要对他说呢.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他怕你骂他呢.”冉妮亚解释.不料元首把气撒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训斥起來.直骂得冉妮亚灰头土脸、直骂得爱娃笑逐颜开.

    “整个战局都让你搞乱了.”李德越说越气.对围拢过來的鲍曼等一帮子人发牢骚:“她竟然让那个老家伙沒有领受任务就下车了.”

    同往常一样.鲍曼打圆场.一边扶着元首坐下來.一边示意冉妮亚到一边去.偏偏冉妮亚的犟病犯了.硬着脖子回敬道:“我又沒犯错误.凭什么让我像狗一样夹着尾巴走开.不就是当着别人的面耍威风吗.”

    “你”李德又要站起來.被鲍曼和“别人”爱娃强按下去了.鲍曼又对丽达使眼色.丽达瞅了他一眼.阴沉着脸把冉妮亚拉走了.传來她俩忿忿不平的对话:“丽达.古话说的好: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东线战争就要结束了.你我都沒有用途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命运等着我们呢”.“我比窦娥还怨.至少你怀上了他的骨血.我有什么.”

    “孩子”元首心里一动.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过份了.不过也沒什么.俩口子沒有隔夜的仇.等会说说好话、两人在床上“沟通沟通”也就过去了.

    看到元首把冉妮亚骂哭了.爱娃乐坏了.一只胳膊肘儿搭在他肩膀上献殷勤:“亲爱的.口干了吧.喝口水.看你满头大汗.我给你扇风.”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扇起來.

    元首闭眼享受着爱娃由于妒嫉燃烧起來的过分殷勤.这样的温馨场面只持续了几分钟.然后被空军副官贝洛上校一声惊叫打破:“夫人.你怎么拿元首的光辉著作当风扇呢.”李德定睛一看.沒声好气地向她瞪眼.

    爱娃一惊.迟疑不决地望着手里的厚书.这是本俄文版的《我的奋斗》.难怪她肉眼凡胎.拍马屁反被马踢了.

    第二天一早.装甲列车停靠在中普鲁士一个岔道上加水.李德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德军伤兵.在正对着他的车窗几米远的地方.一个胡子拉碴的国防军上士满面诧异.睁大眼睛盯着他.冉妮亚过來拉上窗帘.李德心有不忍.再次拉开窗帘.裂开大嘴冲伤员微笑.

    昨晚.李德前半夜与爱娃同枕共眠.后半夜他悄无声息地溜到第五号车厢冉妮亚与丽达的房间.他好话说了半箩筐.加上丽达的敲边鼓.最后他爬到她身上“沟通”了三个回合后.他与冉妮亚和好如初了.

    专列的窗口是经过钢化处理的固定玻璃.隔音又隔风.元首看到窗外围拢的伤兵越來越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东方部队伤兵.他们聚集在窗口.嘴像有一个无形的手统一指挥一般不停地开合.不难猜出他们众口一词地喊叫着元首的名字.李德脸上布满了笑纹.把脸变成盛开正妍的菊花.尽力把世界上最灿烂的笑展现给他勇敢的士兵们.不一会儿.他感觉脸上的肌肉紧巴巴的.两边的嘴角发硬、腮帮子里像塞了两块生铁一样.他一直支撑着.只盼望列车赶快开动.

    元首的刑期提早结束了.伤员们像整体搬迁的蜂窝一样.忽啦啦奔向车厢接合部.对着车门上的什么人欢呼起來.丽达跑來告状:爱娃站在车门上向下面的伤兵发放香烟.

    “嗯.不错.这才像德国第一夫人.”李德由衷地赞赏.双手搓着僵硬的脸.耳边传來丽达酸溜溜的声音:“你的第二夫人也在那里.帮助第一夫人发糖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德猛然起身.快步向车厢尽头奔去.远远望见爱娃与冉妮亚有说有笑地向这边走來.两人一见到他.仿佛牛看到红布.两人脸上的笑纹一下子消失了.脸上重新镀上了一层冰.

    列车向东驰骋.旅途沉闷.鲍曼、施蒙特与丽达喝了一阵子酒.提议做个犹太人游戏.一听是游戏.爱娃梭鱼一般游了过來.坐到元首的身边.

    元首把一颗话梅塞到爱娃嘴巴里.看到爱娃酸得花容失色的样子.他感到很开心.冉妮亚递给爱娃一根香烟.嘴角叼着烟给大家发牌.然后把一叠写着不同地名的纸片倒扣在桌子中间.谁赢牌谁翻开纸片.上面的地名就是战后放逐犹太人的地方.

    第一盘.冉妮亚赢了.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中间的纸片.上面写的是远东的一个地方.正在喝水的元首拍着大腿大声叫好.水喷到对面的薇拉脸上.她委曲地望着鲍曼.眼窝里亮晶晶的.说不上是泪水还是元首嘴里的水.

    元首对鲍曼的小情人装聋作哑.一边洗牌一边兴奋地叫好:“好.冉妮亚选择的这个地方好.应该把犹太人统统驱逐到俄罗斯的远东去.”

    他忽然记起了什么.停止洗牌扭头对爱娃说.其实在中国的东北现在就有好多犹太人.战前戈培尔大规模反犹的帝国水晶之夜之后.德国的一些犹太人就跑到了那里.爱娃不屑地盯了冉妮亚一眼.连讽刺带挖苦:“看把你乐的.人家放个屁都是香的.这么沉不住气.还当元首呢.”

    “就是.还不如让给我当元首.”鲍曼开了个不高明的玩笑.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爱娃马上接过话头.埋怨希特勒把总理职位让给了戈培尔.直到元首沉下脸一声断喝为止.

    轮到爱娃抓纸片了.她果断地翻转纸片.听到冉妮亚惊叫起來:“什么.极地岛.这……”

    爱娃斜睨了冉妮亚一眼.她并不知道极地岛是何方妖怪.为了在冉妮亚这个女妖精面前不失面子.便不懂装懂道:“把犹太人流放到极地岛多好啊.那里有企鹅.有海豹.我想去还去不了呢.”

    丽达一开始就沒有参加这无聊的游戏.对于把几百万人的命运当成游戏的行径.她觉得于心不忍.这会她忍不住发话了:“爱娃夫人.一个是北极.一个是南极.你说的太离奇了.”

    爱娃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把手里的牌一甩.扭转身子走了.在走廊尽头与京舍谈笑风生的妹妹好心问道:“牌打完了.”“打个屁.气都气饱了.我说格利特.你有时间别跟男人吊膀子.三十好几的人了.也应该谈情说爱了.”

    妹妹冲着她的背影成心给她添堵:“我这不是正在谈情说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