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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总是假的,总会有破绽的,教主大人眼睛禁锢在某一处,眼微微眯起。
“你不知,你所做过的我都已经知悉了。”
现在该是展示证据,揭露犯人的环节了,没人注意,风连城已经不见了,夏穆站在他的位置,伊雪仍跪在蒲团上,不太明白,怎么一到她来就显灵了?随即就是狂喜,看来自己可相当受神的青睐,圣女的位置怕是坐定了,而且有可能得到圣女最高的传承。那可是传世神的力量。
天女教世代信奉的天女其实就是天翔大陆的创始神,天翔大陆一直流传的预言,天降异,神兽出;地光现,神器复;神药精灵,变异火莲,五元天灵,上古传承,神女始出。
伊雪也是听说过黑暗森林曾出过神兽时,更加确信这预言不是空穴来风,她紧闭眼睛,脸上的表情更为虔诚,母后曾说她出世时百鸟相迎,乃是大吉之兆,这也是母后宠爱她的又一大原因,神的传世肉身不是她还会是谁?
教主大人突然站起身来,躲在其后的莫菀卿面色一紧,紫阶的灵风迎面扑来,神像的供台被掀起,大家看到,掀得大开的供桌底,一个嘴巴塞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抹布嗯嗯啊啊奋力挣扎的男人,此人正是教主之前奉命留守的红衣主教刘痕。
“天女大人这又该如何解释?”教主大人泛着恶毒的脸色逼近神像,那丑陋的嘴脸快戳到神像身上。
躲在背后的莫菀卿恶寒,再近点就该上演美女与野兽了。
眼睛斜视那个还在痛苦挣扎的孩子,早知道就该给他一个痛快,免得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坏事。
顷刻间总教无比安静,数百道狐疑的目光犹如探照灯照在神像上,伊雪公主察觉不对劲,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面目扭曲的人,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莫菀卿告诉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瞥见信步小跑而来的风连城,眼睛骨溜溜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你还敢狡辩?”无比严厉的口吻,一下镇住了场子,莫菀卿继续理直气壮地编,“你以为本天女不过是意念下界便不能做什么了吗?被教主私自囚禁前圣子可以展示罪证。”
话毕,在安平灵泽还没细细咀嚼话中的意思,一只阴险的脚一把把他踹了下去,同时,绿绿在莫菀卿指挥下也硬把药粉塞进了可怜的刘痕的嘴里。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踹他的屁股,一向清高圣洁的安平灵泽无比郁闷,莫菀卿,你要负责,不管你愿不愿意。
“圣子大人,您不是失踪了吗?”立刻有教徒失声嚷了起来,不小心被脸黑得跟锅底的教主大人带杀气的眼睛一瞪,赶紧手捂嘴连连摇头,不是他说的,他也不知道是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说的。
可是更多的教徒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疑惑的目光望向无力阻止的教主。
看来安平灵泽这些年的人气积攒得如日中天,都快赶上教主历年来的积攒的威信。不说别的,就安平灵泽这外貌条件外加这些年的圣母伪装,不知超出了阴险狡诈多年没干好事的糟老头子多少倍。
咳咳!安平灵泽手虚弱地撑着神案,仿佛有话要说又因身体原因实在憋不出来的便秘样。
引得女教众心那个疼,场面立刻鸦雀无声了。
“我并没有失踪,事实教主大人因为猜忌我会争夺他的位子,将我囚禁于教会教主大人私自设置的地下监牢里,咳咳,教主大人,弟子实在无心觊觎您的尊位,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我是问你神兽的事,我是问圣女的死活,教主大人显然也是新见识了他亲自挑选的以为很好控制的圣子这么腹黑的一面,竟是连他都骗过了,嘴巴大得能吞下鸡蛋。
安平灵泽的小身板晃了又晃,似乎一阵微风都能吹到,那委屈又坚强中透着哀怨的神情,实在是碎掉一大批女性教徒的心。
轰,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力让大家吓了一大跳,女教徒强忍着的眼泪差点缩了回去,总教的地上破了一个大洞,几丝圣光照进里面,才亮了些许。
众人看清了这是一连串阴暗潮湿,分毫阳光都找不到的监牢,安平灵泽的叙述一点不显夸张,这种地方,正常人待十天半个月就会因风寒至死,即使是修炼之人长期待在里面也是对精神的一种摧残。
纯洁的天女教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地位无比崇高享有众多信仰之力的天女教教主居然会设置这样的地方!
囚禁的对象还是那么善良那么圣洁的圣子大人!
一时间天雷滚滚,很多虔诚的教徒因接受不了这个劲爆的信息大脑当场死机。
咔嚓,安平灵泽满脸圣洁地解开了缠在刘痕身上的束缚,“这位红衣主教大人也是受教主的陷害才沦落至此,”白皙的手轻轻扶起陷害得都快直不起身的倒霉的刘痕,“不必害怕,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有什么尽可以对大家说。”
光芒闪动,那个圣母般的圣子大人又回归了。
什么?我陷害?我害他躲在神案底下受尽折磨?教主大人自以为自己颠倒黑白的本事炉火纯青,没想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圣子大人几句话就人心所向。教主大人气得浑身颤抖。
莫菀卿如果不是不便露面,都想站出来给他三十二个赞。
刘痕在安平灵泽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教主感到不对劲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刘痕眼珠木讷、表情僵硬地将教主上任到如今所做的他也参与的每一件坏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包括时间、地点、人物等等细节,彻底堵死了教主大人的退路。
信教徒们只觉像一遍又一遍地被雷劈的感觉,最可恨的还是同一个地方,这种伤口无情一遍又一遍撕裂的痛楚,这种被人当傻子耍了许多年的痛苦,随着刘痕毫无感情地讲述,教徒们脸上的愤怒表情越来越满,动作越来越激昂,离教主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恨不得来一个领头人,大家好一拥而上踩死这个人渣。
“天女大人,弟子的使命完成,请大人处置。”安平灵泽又及时跪下来,处置二字说得铿锵有力,只有莫菀卿听出了一丝事后算账的意思。
“那么……”
“天女大人,等等。”
莫菀卿对上安平灵泽嘴角的弧度,回瞪,你还有什么事?一次说完。
“愿天女大人念在教主大人培育我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装,你就装,你那个什么教主大人在无情地囚禁你了之后,怕情分啥都没了,自己最积极地把你家教主大人拉下了马,却在一旁装圣人,老娘我鄙视你!十二分地鄙视你!
“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
一阵疯狂的大笑掐断话柄,莫菀卿额头无数井字,能否不要再打断我了。
“哈哈哈哈,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也休想拦住我,莫家主现在恐怕已攻破荣成王府和夏家,华家主已占领风家,整个帝都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现在发现太晚了。”
没想到教主大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野心,帝都岂不是一片混乱?那些和乐生活的百姓岂不是平白无故蒙受了巨大的灾难,这个疯子心里难道都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信众只觉心跳一波强过一波,已有人忍不住昏了过去,剩下的信众羡慕地看着昏倒的人。
教主自己狂笑一阵发现气氛不太对,预期的哭喊呢,痛苦地尖叫呢,难以置信的呐喊呢,除了那些愚蠢的信众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外,什么都没有。
荣成墨倾连一个眼角都没赏赐给他。
风连城拉着明显是不情愿的夏穆去找刘痕罪状里搜刮的宝物的地点去了。
风晓兰在神像后差点笑岔了气。
西沙国的公主至安平灵泽出现之后,就没有转一下眼睛,对周围发生一切丝毫不知。
伊雪显然还在消化得到的一个又一个震撼的消息中。
“莫菀卿”依旧面无表情,似被蛊惑了一般。
“教主大人,”来人的嗓音教主伊雪就听出来了,他的表情明显更慌乱了,来人的威压使人群自动分开,仅是气息,明显又是一个紫阶高手。
“夏、夏之谦。”教主大人的脸呈现灰白色,他清楚地知道,不但计划失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哈哈,他仰天发出悲凉的大笑,上任教主在临死前一遍一遍地叮嘱他,切勿由心魔主宰了本心,可他是天翔大陆第一教天女教的教主啊!他是花了多少努力才坐上这个尊贵的位置,让他之立足于此,怎么甘心?怎能甘心?以他的天资,足以成为大陆的主宰。
教主大人的身体逐渐胀大,一点一点犹如充气的气球。
不好,他要自爆!
紫阶强者的自爆威力可想而知,凌乱的脚步和尖锐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总教混乱得像一锅粥,即使是信徒,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也是如同大难临头的鸟儿各自飞。
莫菀卿只觉身子一轻,一个熟悉的带着不知名的花香的温暖怀抱覆盖住她的身体,不留一点足以受伤的地方。
莫菀卿第一次抬起头打量这个男人。
她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的风华绝代。
他在她遇到危险时展现的霸气强大。
他仅在她面前昙花一现的卖萌腹黑。
最重要的是每次遇到危险,总是第一个她面前,替她阻挡一切风雨,他从不限制她的自由,给了她一个广阔的天空,凭鸟遨游,任鱼畅游。
也只有在他那里,她才体会到安心的感觉,似乎一只漂泊很久的小船,终于找到安全宁静的港湾。
荣成墨倾心情极好地看着怀里看他像看傻了的小女人,菀卿,你终究有一天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倾国倾城的男子搂住白衣清冷的女子缓缓从圣光粼粼的神像前落下,如此场景,如此时候,真叫人看傻了眼。
安平灵泽眼底一暗。
“莫菀卿,原来如此…。哈哈哈。今日我败了,无话可说,不过我死也要拉上你们下地狱,哈哈哈。”
教主大人死死盯住从神像后面突然降落的莫菀卿,再看看跟他一起来的一模一样的容貌,像似明白了什么,但他的身体已发展到犹如一只肿胀的南瓜,他的脸上尽是疯狂而悲凉的笑意。
“小凰,丑……”
莫菀卿张口就叫两只吵得要死成天炫耀自己多厉害一点正事不做的小家伙,落到慌忙逃跑掉的伊雪公主之前跪着的蒲团上的那一刻,异变突起。
神像又升起一道更为强烈更为纯净的光束,皎洁明亮如早上**点钟的太阳,直冲天际,教主南瓜般的身子瘪下来如放了气的皮球,星星点点的光元素冲出他身体融入光束中,同一时间一起融入还有圣子大人的以及停止奔跑众信徒身上的信仰之力。
这是什么个情况,该不会真的做戏做到惹神灵愠怒的地步了吧,莫菀卿把脖子又缩了缩,荣成墨倾搂住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宛如总教之前裂缝的主柱那么粗的光束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向莫菀卿这么直撞过来,尼玛,莫菀卿连一句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光束融入了身体,她还保持着被荣成墨倾抱着的姿势。
好舒服,正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巨大疼痛的莫菀卿发现这股力量就像暖阳一样温和地滋润着她的经脉,而且没有任何排斥现象,就像是她本来的力量一样,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下又扩大了好几倍,而且韧性强度也完全改变了。
随着力量输入的加深,莫菀卿脑部一疼,眼前自动出现一副副画面,漫天盖地的红光,五颜六彩的灵力,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嘶吼,永不知疲倦的念咒,无尽的黑影。
这是什么?她感到脑子疼得更厉害了,似乎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将要喷涌而出,这是那个被还是的莫菀卿的?还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