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一种很美丽的饰品,让女人爱不释手,让男人为之着迷……”高登简单给几乎不懂穿衣打扮的蕾娜丝科普了一下,“不过现在没时间。等以后我发明了那东西,将在整个泰洛斯掀起一股服饰革命。”
“如果你要让我穿短裙……我只在你面前穿……”
“好吧。”高登只是和蕾娜丝闲聊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付诸行动,所以随口答应。要真的说服这位女圣武士穿短裙上街,说不定比帮助她杀了诺森加德皇帝还要困难。
高登从下午开始休息,到了凌晨时分,整整睡足了十个小时,这才醒来。
这一觉他睡得极其舒服,自从离开碧水城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精神饱满的醒来过。
“奇怪,之前在地下城旅行的时候,我也天天睡在这种李欧蒙庇护所里,为什么这次感觉最好?”高登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正香的蕾娜丝,暗道,“难道是因为身边又有了女人的关系?”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自从雪莱雅离开之后,他每天晚上都是独自入睡,还真有点不习惯。如今身边又有了女孩子,能够搂着软玉温香的身体入睡,果然更舒服。想想自己独身的时候似乎没有这种问题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高登看着女孩那微微抿着,鲜嫩而湿润的嘴唇,忍不住探过头去,轻轻的啄了一下。
这个动作也让蕾娜丝醒来。
她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有唇上残留的感觉,有些窘迫。总是独自入睡,独自醒来,这一次,身边却多了一个男人,蕾娜丝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高登没有再“难为”她。松开搂住肩膀的手,坐了起来:“是时候出发了。”
蕾娜丝点点头,然后默默的将衣物套上,又在高登的帮助下把盔甲也一一穿上。她看了一眼法师。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高登的脸庞在自己的记忆中已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活,似乎再也忘不掉了。
“我会在多隆港一直待到年底,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找我。”
“等把兽人的麻烦解决掉,然后拿到了封地,我也许会来南方一趟。”
离开了小木屋,高登再次以一个浅浅的吻作为告别,两人便在夜色中分开。蕾娜丝要去与裘德.弗雷和安东诺夫汇合。返回碧水城。而他,则加入罗伯.安泰洛大公的队伍,向高岩城撤退。
队伍中有赛瓦托要塞残余的守军,冬爪军团骑兵,以及大部分安泰洛大公带来的援军。不过那四条金龙却没有跟来,不知道是在悠闲的睡大觉还是另有任务。
“弗里曼男爵阁下!”
高登骑着马在队伍中央慢慢走着,他正在百无聊赖的回忆着各种法术书上的内容,期望能够温故而知新,让自己对于奥术的理解更进一步。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
转头一看,原来是赛瓦托要塞的指挥官。查克.麦克杜格尔白金百夫长。
高登控制坐骑放慢脚步,好让对方追上来。没一会儿,两人便并排着骑行。
“您去过高岩城吗,弗里曼男爵阁下?”查克问道。
“没有。”高登摇头,“以前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安度因长城外自家封地的城堡里,后来兽人入侵以后。就搬到碧水城了。”
“原来您是拓荒贵族的后代……”查克恍然。不过他并没有再追问,因为那次兽人入侵以后,封地在苔原上的那一批拓荒贵族,下场都不怎么好。这位百夫长可不希望触到高登心中的禁忌。
百夫长换了个话题:“既然您没去过高岩城,或许我可以给您当向导。我家就在高岩城。若论对这座城市的熟悉,恐怕整个远霜行省的军人当中,都没有几个比得上我。”
此去高岩城,虽然罗伯.安泰洛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城中的要塞,但是高登不可能一直宅在住所里,干等着兽人兵临城下。他需要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购买施法材料、抄写魔法卷轴、配制各种魔法药剂、还有修复黑色泰坦、为重新补充活化盾里耗光的解离术……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如果有一个当地人帮忙的话,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那就有劳了,查克百夫长。”
“不用。”查克客气的回话,“能够为一位强大的法师效劳,是我的荣幸。”
路途中,百夫长很殷勤的给高登介绍着高岩城的风土人情,地理风貌。因为是军人,所以他的措辞虽然不像吟游诗人那样优美而引人入胜,但是胜在简洁直接,条理清楚,让高登掌握了不少信息。
在行军途中,不时有从北方撤下来的军人,加入到这支队伍当中。除了赛瓦托要塞之外,其他分布于安度因长城的四座要塞,也全都进行了大撤退。
一点失守,全线崩溃。现在继续坚守安度因长城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为了集中尽可能多的军力以对抗兽人大军,大公与那些将军们,不得不这么做。
随着加入队伍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谣言也在迅速发酵。
兽人大军多达百万,还拥有十位传奇强者,上百头独眼巨人……
统帅兽人大军的军阀,是兽人之神格乌什的圣者,实力超群,手中战斧所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费雷顿内部高层已经被邪教徒渗透,所以敌人对己方的军队动向了如指掌……
那场地震是诸神为了惩罚帝国上层腐败而堕落的贵族所发动的,这场战争是神的旨意……
危局之下,人们因为恐惧与不安,心中的负面情绪越积越多,再加上各种谣言,导致整支队伍的士气极为低落。这样的情况可不太妙,以如此军心士气,根本不可能战胜势在必得的兽人。
就连高登,也因为这种环境的影响,心头蒙上了一层阴云。直到他抵达高岩城,看到了这座远霜行省首府的宏伟景色,心情这才舒畅了一些。
与碧水城这样的商业城市不同,高岩城的存在,完全是由于军事用途。这里是支撑帝国整个北方防线的中心,不但担负着抵御苔原兽人的重任,早年间也是帝国远征西北蛮族部落的基地。不过由于安泰洛大公的努力,随着费雷顿与奥兰多斯诸部落达成谅解,签署和平协议,这座战斗之城就纯粹为了防御兽人而存在了。
这座城市之所以得名为“高岩”,是因为位于城市中心的那一座名为“红色巨岩”的宏大要塞,是费雷顿的石匠与建筑工们,用一块高一百余米,占地四平方公里的巨岩开凿雕铸而成的。
民间传说,这块突兀的矗立在北方平原上的红色巨岩,其实是来自天空的产物。它是第一纪元时诸神与旧日支配者们大战,神界崩塌,才坠落的到主物质界的。
不过高登启动了鹫羽靴里储存的飞行术,居高临下鸟瞰了整个高岩城之后,就否定了这个传说。因为红色巨岩如果真的是从天而降的陨石,那么以其如此巨大的质量,为什么没有在地面留下一个陨石坑呢?
不过虽然传说不可信,但是也无损这座城市的伟大。
在安度因长城建立以前,高岩城在第四纪元098年、132年、134年、177年、186年、一共五次抵御了南侵的苔原兽人大军,为才建国不久的费雷顿白金帝国,赢得了宝贵的战略休整期。
后来安度因长城完工,北方兽人的威胁几乎消失以后,这座城市又经历了十多次蛮族袭扰、贵族叛乱、皇室内战。但是自建成之日至今,高岩城一直屹立于这片寒冷的北方大地之上,从来没有被攻破过。
来到高岩城的北大门,在进城之前,高登停下脚步,仰望着眼前恢弘而沧桑的城墙,细细体味那种历史与岁月的魅力。
在城门上方斑驳的墙壁上,刻着三行已经稍显模糊的词语。
“荣耀之城。”
“英雄之城。”
“浴血之城。”
“荣耀与英雄还不错,浴血什么的,还是算了……”高登笑了笑,与查克百夫长一起走进了城市。
高岩城实行分层划区布局,一共有三层城墙,包括最核心的红色巨岩要塞,共有八个区域。战争当中,就算某段城墙被攻破,导致一个区域沦陷,其他区域也可以继续固守。这有点像船只的水密隔舱设计。一个舱室进水,其他水密隔舱也不会受到影响,能够保证相当的浮力。
了解了整个高岩城的设计理念以后,高登也不奇怪为何这座城市在经历了如此之多,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战争,却从来没有沦陷过。
因为这座城市完全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安泰洛大公为高登准备的房间,在红色巨岩要塞中,不过高登并不想立即进住。他希望能够先买一些魔法材料,这样在安顿下来以后,就能够立即展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