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瞑目了.就是说死的时候他的心愿已了.他躺在坚硬的床上闭上了苍老的双眼.脸上露出了微笑.
杨广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宇文述死去.心中好像有一壶烈酒打翻了.又辣又痛.他在想.自己的老臣一个个死去.他的力量也一点点消失.也许自己死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宇文述临死前身子已经瘫痪.言语也不清.但是在坚韧的执念下说出了几句杨广听得懂的话.他说:“我知道我儿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但老臣恳求皇上饶了我儿吧.看在老臣这些年的功劳.请皇上削去我儿的奴隶之身吧.”
宇文述的样子极为吃力.脸皮不停地抖动着.像一张多了许多褶皱的黄纸.
这个时候.宇文化及也哭成了泪人.双膝跪在地上不敢移动一份.他的父亲快要去世了.这让他跟紧张.也很慌张沒有了父亲的关照.他们兄弟的生活将无法顺利的继续.
他跪着哭泣地说:“我的父亲啊.您不能就这样走了.儿不孝.沒有在父亲生前好好地照顾您.反而一直给您添麻烦.儿不是人啊.儿就是父亲的奴隶.一辈子的奴隶.”
房间里的气氛很冰冷.窗户开着.阳光却照不进來.
宇文述已经死了.宇文化及再怎么伤心和哭说都可以算是在杨广面前表演节目.也许其中包涵的感情有一丝对父亲的歉意.
杨广深吸一口气.最后说:“你官复原职吧.太医.和我一起回皇宫.”
很长时间.隋炀帝都居住在第二国都扬州.回长安只是为了堵住一些大臣的嘴.让他们知道这还是大隋.我还是皇上.
杨广还沒在长安休息几日.就知道了宇文述这老家伙要死了.病得太重救不了.但杨广还是带了几位太医來到了宇文府.
宇文化及赶紧磕头谢恩:“谢主隆恩.皇上万岁.我爹一定会在黄泉路上乐得合不拢嘴的.”
伤悲的杨广潇洒地走了.后面两个苍老的太医也跟着一小步一小步地离开的宇文府.
杨广圆了宇文述的一个心愿.也带走了许多遗憾.他总是在想.如果当初他沒有选择杀兄多位.那么他会活到现在吗.而且享受了帝王该有的奢侈.
柴家.柴慎笑呵呵地对柴夫人说:“宇文述这个老匹夫终于死了.这是天意.自作孽.不可活.想当年.那宇文述若不是成了第一批支持者.他怎么可能得到隋炀帝这么多的恩宠.”说柴慎在笑其实是一种勉强.他更多的是眼睛里透露出疲劳.
柴夫人喝着茶说:“相公.宇文述一死.宇文家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他家害得我柴府被查封.我一定要出出这口恶气.”
女人有时候是非常小气加记仇的.宇文述死了.宇文家失去了顶梁柱.所以不足为虑.如果这时候柴家众人在落井下石地话.一定会有很好的结果出现.可惜当他们听见宇文化及官复原值时.柴慎知道他们已经沒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