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音你……”张玄辰苦笑这.连忙躲开.
夏紫音玩得起劲如何肯依.嘟着小嘴.委屈道:“玄辰哥哥最坏了.不陪我玩.你最坏了.”
“不是.紫音.你听我说.天有些冷了.你别玩水.会感冒的.看你袖子都湿了.”张玄辰心疼的上前帮紫音将袖子挽了起來.
“嘿嘿……”夏紫音忽然调皮的将另一只袖子一甩.一串晶莹的水珠洒向张玄辰.张玄辰不好扫夏紫音的兴致.也不好躲开.
正要帮夏紫音挽起另一只袖子的时候.忽然一道劲风袭來.打向夏紫音.饶是张玄辰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也沒有來得及阻挡.夏紫音顿时被击昏过去.
谁.
张玄辰一惊.左手抱住夏紫音.右手招出奔雷剑.猛地转身.
顿时愣在当场.只见萧逸脸色苍白如纸.心脏处还插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衣衫.嘴里也有鲜血想外流出.张玄辰不敢想象一个人被刺中心脏是怎么还能挺住的.
“前辈.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张玄辰见萧逸受伤极重.心口上尚自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毅力才使得这身受重伤的老人.坚持着逃到这里.
萧逸看了看倒在张玄辰怀里的夏紫音.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慈祥的笑意.像是完成了最后心愿一样.突然倒了下去.
张玄辰抱着夏紫音连忙上前.小心的扶起萧逸.萧逸不知道是不是牵动了伤口.又喷出一口鲜血.才稍稍清醒了过來.
“前辈你怎么了……走.我们走.你会沒事的.你的医术这么高明.”张玄辰猜着萧逸这么高的修为都被打成重伤垂死.那对手一定很是厉害.是以现在此地肯定十分危险.于是第一想法就是赶紧逃走.
萧逸费力的挥了挥手.虚弱的喘息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无力……无力回天了.”
“什么……”张玄辰顿时愣在当场.难以想象像萧逸这样的修为.这样高的医术.居然也会死.
“张小子.你不用这样.人总会有一死.”萧逸说了几句话好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猛吸了几口气.才继续道:“但是.临死之前…….我有一件事……仍放……放心不下.你可愿帮我了却这桩心愿.”
说完这话.萧逸满脸期望的看着张玄辰.
“前辈对晚辈有救命大恩.便是现在要晚辈去死.晚辈也在所不惜.前辈有事只管吩咐就是.晚辈拼死也会帮前辈完成.”张玄辰忽然想到萧逸却是魔教中人.行事亦正亦邪.万一叫自己杀人放火.却是不好.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却不能是违背侠义道德之事.我乃名门正派.断然不会做杀人放火……反正就是不能做坏事.”
“好一个傻小子.你以为魔教中人……都是邪恶…之……辈.但却不明白.世人本……沒有正邪之分.能用來区分……区分正邪的只有人……心.凡事只……不过一个利字而已.你将來行……事.便是……就是自己师父也要提防……一二.不然会吃大亏的.”
“我师父才不会害我.前辈你还是赶紧说你的心愿吧.”张玄辰见萧逸中伤自己师父.难免不悦.但是又不好和一个将死的老人反驳.于是截道.
萧逸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我与他说这些做什么.随即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以后……切记不要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老夫一生坎坷.后隐居于此山谷数十余年.收养了两……两个孙女.就是紫月和紫音.紫月丫头机……智.不劳我操心.”萧逸费力的扭头看了眼夏紫音.才继续道:“只……是紫音这丫头心智……单纯.我甚是放心不下.如今还智丹已经练成.但是此病却非片刻即好.想将紫音托付于你……照顾.将來再寻机……将她交给紫月那丫头.你可愿意帮老夫这个……这……这个忙.”
“前辈放心.只要小子有一口气在.断不叫紫音受半点伤害.”张玄辰见萧逸受伤垂死.本就沒有打算要抛弃夏紫音.所以答应的相当干脆.
“好.好.当然……老夫也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萧逸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一红一白瓶子道:“白色的瓶子里是还……智丹.让紫音每三个月服用一次.这是两年的量.切记不可多服.也不可拉下.红色的瓶子是老夫炼制的几颗血芝还神丹.就是放到整个修真界也是……咳咳……也是不可多得的绝品疗伤圣药.就送与你了.”
张玄辰连忙接过两个瓶子.倒出一颗血芝还神丹.就要给萧逸服用.
“不用了.我这垂死之……人.吃了也是浪费.”萧逸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另你修为……实在太弱.老夫别的也帮不上你……你了.身边却是有一件法宝名佛镜.陪伴老夫多……度年.如今也送与你防身吧.”
“前辈这……”张玄辰见过萧逸出手.自然知道这佛镜肯定不是凡品.心里想要.却又不好意思.片刻才道:“如此重宝.晚辈如何敢当.”
“给你.总好过便宜那帮伪……伪君子的好.我给你.你自拿着就是.男儿大丈夫.想做就做.老夫最不喜欢……咳咳……最不喜欢……咳……的就是……做事婆婆妈妈的人.”萧逸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张玄辰的心思.再加上年轻的时候萧逸也是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婆婆妈妈.于是气道.
“是.”张玄辰给萧逸一骂.不由脸色发烫.呐呐接下.和两个瓶子一起装进怀里.
“老夫心愿……心愿已了.死而无憾矣.咳咳……”萧逸一下子交代了这么多事.加上本就是垂死之人.刚刚不过是回光返照.现在心愿已了.只觉得再无牵挂.神智也模糊了起來.嘴里却是断断续续哼出了几句古词.却不知是何人所作:“至交……三…唔…五酒……千杯……咳咳.人生……难……得醉几……回.醉几回…哈哈哈…咳咳……”
张玄辰看着即将逝去的萧逸.在一变默默的留着眼泪.怎么也是相识一场.几个月的相处.要是一点感情沒有却也不可能.
忽然.萧逸猛地挣起身子.一手用力的抓住张玄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坚持着使自己保持清醒.不睡过去.眼睛挣得大大的瞪着张玄辰.似有什么事情忘了交代.艰难的急促道:“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