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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麦像愤怒的小狮子般扑到云天斥身边.拎着他的领子说：“为什么.即使云梦活不过來.我也会替你去毁掉紫玉魔杖.我不需要你卖好.你干嘛总要自作主张.”
云天斥眼神一凌.乔司麦每次不高兴了就冲他大吼大叫.他是在救她女儿.他尽力不想她有心理包袱.就换來她这样的指责.好像他是她仇人似的.
他反手捏住乔司麦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到墙上.逼视着她的眼睛：“我为什么做这些事你真的不知道吗.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敢拿你來要挟我.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自作主张.那我告诉你.因为楚云梦是我的另一颗棋子.如果你和楚离失败了.我要靠她去毁掉那些病毒.所以她不能有事.你听明白了吗.”
乔司麦的脸色被掐得青紫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云天斥.松手.麦子快断气了.”楚离的声音仿佛虚空里的诡异幽灵.钻进乔司麦的耳朵.脖子上的力劲骤然松懈.乔司麦跌坐在地上.这才捡回一条命.
乔司麦捂着喉咙拼命喘气.云天斥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麦子.有沒有什么事.”楚离一边拍乔司麦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你以前不是很怕他的嘛.最近干嘛总來惹他.躲远点不行吗.”
乔司麦抬眸失神地看着楚离.过了半晌才说：“王爷.太后……用她的命.换了我们的云梦.”
楚离紧紧搂着她.声音轻柔地说：“我知道.我看你不在房间就猜到了.”他替乔司麦擦掉眼泪.疼惜地说：“不哭了.太后会答应妖王.是她真的愿意救云梦.如果你大吵大闹.她老人家在天有灵会难过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让她老人家死得其所.好吗.”
乔司麦屏住呼吸拉住楚离的衣袖.“妖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救云梦.如果他想让云梦当下一个祭品.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瞒着我们.”
楚离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茬.
“王爷……你说妖王他是不是……喜欢我啊.”乔司麦忽闪着眼睛.眨了眨看向楚离.
楚离微微蹙眉.她终于想到了.他就说嘛.乔司麦哪有玄玑豫说得那么笨.她只是对感情比较单纯一点.绝对沒有到麻木的地步.
乔司麦见楚离不说话.咬了咬嘴唇岔开话題.低着头说：“我们回去吧.太后还沒有入殓.别让她久等.”
“麦子.”楚离拉住乔司麦的胳膊.“答应我.离云天斥远一点.觊觎你的男人很多.平时我也就嘴上说说沒那么小心眼.但这次我要你离云天斥远一点.因为看到他我真的很有压力.”
乔司麦尴尬地舔舔嘴唇：“我刚才……随便说说的.”
楚离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随便说的.你才知道反应已经够慢的了.这事恐怕沒几个人看不出來.除了你.”
“王爷……”乔司麦揪着头发.“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纵容是因为要我去完成他的任务……”
“他是要你去完成任务.你从一出生就意味着去送死.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此就沒有纠结.”楚离自嘲地把玩着乔司麦的长发.“他曾经把光束弹给我.叫我弄几个假的去糊弄叶千寻.让他们两个送死给我们留条活路.你相信这是云天斥会做的事吗.”
乔司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你们什么时候说的这些事.难怪那天我听宇逸说什么真的光束弹.我当时还听得莫名其妙的.”
“麦子.我确实曾经下定决心要把光束弹留下來.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己去毁掉紫玉魔杖.光束弹爆炸的威力沒人见过.就算炸不毁神殿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楚离坦诚地看着乔司麦.过了半晌才接着说.“看到叶千寻兴致勃勃我确实是犹豫了.实话告诉你.我一直沒放弃那个计划.直到你在我怀里哭着说看到我们一个个出事你有多伤心.我才沒有做错事……”
乔司麦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來.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楚离吻了吻乔司麦的唇.低声说：“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要把她生生送上祭台.推到别人怀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我不想每次看到云天斥落寞的背影都觉得欠了他的.所以离他远一点.这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你明白吗.”
乔司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又被他逮到惹桃花了.这次他竟然沒有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楚离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却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且云天斥将吊坠挂在乔司麦颈上的那种忧伤的眼神.更让乔司麦各种不自在.难道自己以后要靠他的妖灵过活吗.
楚离和乔司麦一起将陆小曼放进棺材.细心钉好.陆小曼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两人还是用了一惯的做法.亲手挖坑把太后的棺材给埋了.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远处.巍然不动.乔司麦完全沒有发现……
楚离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这里给太后摘点漂亮的花來.我去去就回.”
乔司麦以为他要去解手.嗯了一声表示摘花的事包在她身上.
楚离悄无声息地拐了个弯.云天斥默默后退.两人一起隐沒在乔司麦看不到的地方.
“今日是最后一日.明日你们两个一定得去找紫玉魔杖.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云天斥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楚离深吸一口气问道：“封冻泉乔司麦下去会有危险吗.”
云天斥淡淡地说：“封印封不住她.那里只有她能下去.但封冻泉下面地形复杂她很可能会迷路.能不能回得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不要紧.”楚离微微一笑.“叶千寻的通讯仪是可以在水里用的.我不会让她迷路.”
云天斥眼睛一亮：“叶千寻还带回來这种宝贝.”
楚离笑而不语.云天斥太骄傲太自信.喜欢让所有人按照他既定的路线去走.不像楚离.随时随地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云天斥的惊喜只维持了一瞬.很快便隐敛了下去.恢复了冰冷的笃定.他看着楚离说：“楚云梦是真正集四界灵气为一体的存在.吸干她的灵力你就可以替乔司麦去完成你们两个人的使命.”
楚离眼神一凌：“你让我吸干我女儿的灵力.”
云天斥淡淡地说：“吸干她的灵力.她会变成普通的孩子.一个平平凡凡的人类.她不会有无尽的寿数.却也沒有了被我利用的价值.你觉得这是不是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