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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女陡然落入这样一个家庭之中.身后又沒有足够强大的娘家支撑.短短几个月.她便犹如一朵缺失水分的鲜花般.迅速枯萎.
术禄无法向娘家人倾吐她的苦水.所以这三个月來.她一得空便会跑到二哥家來找昔日的手帕交.
然而与过往相比.昔日的闺中好友那热情开朗的性子.在如今的二嫂却像是不复存在了一般.令她增添了莫名的疏离感.就如同像现在这样.她哭了许久.泪眼婆娑中抬头发现对面端坐的阿木沙礼始终表情淡淡的.既沒有同仇敌忾.也沒有好言相慰.
术禄讪讪起來.心中备感惆怅.她胡乱用帕子擦了擦脸.哽咽道:“是我造次了.你……你只当我今儿沒來过吧.”
阿木沙礼嘴角勉强扯了个笑容.无怪乎她提不起精神來理会术禄.实在是今天早上她在后院的墙头竟再次遇见了那个煞星奴才.
一整天她脑海里总是盘旋着那个顶着一张宛若女子容貌的少年.趴在墙头对她说“银货两讫”时冷若寒霜的眼神.她便产生出一种自己是否做错了.是否为虎作伥的忐忑不安.
“你若是能像四姑那般尽早怀个孩子.日后母凭子贵.自然就能在瓜尔佳家站稳了.”冷不防的.身后传來一个温醇的嗓音.
术禄窘迫不已的从圆墩上站了起來.侍立一旁.看着二哥大步走进屋里.虽然刚刚开口是跟她在说话.可这会儿他明显沒有将她摆在眼里.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径直朝炕上的阿木沙礼走去.
阿木沙礼沒有起身相迎.甚至于她连起身的姿态都沒有摆弄一下.仍是心神不属的歪在炕上.整个人显得沒精打采的.
国欢上前抱了抱她:“今儿天气不错.怎的沒有出门.”
阿木沙礼看了眼术禄.挣脱他的怀抱.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明白.这会儿有客人在.让他在人前收敛一些.哪怕那客人是他的妹妹.她也不习惯在人前故作恩爱亲昵姿态.国欢懂她的意思.可偏偏我行我素.非但沒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般搂住了她的细腰.贴着她的后背一并坐在了炕沿上.
阿木沙礼细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天热了.身子乏.我不想动.”
术禄见兄嫂亲昵.她杵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尴尬.好容易见阿木沙礼开了口.她忙接下话來.打趣道:“瞧阿木沙礼这样犯懒的样子.倒像是有了身子一般……”
话沒说完.对面两夫妻却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原还和颜悦色的国欢突然沉下脸來.继续刚才进门时的话題.对着术禄道:“你既已嫁到了瓜尔佳家.就该学学四姑那样.安守本分.以夫家为重.你心怀不满.怎么能与费英东扎尔固齐做一对恩爱夫妻.”
国欢的训斥.令术禄又羞又愧.偏还当着闺中好友的面.将她仅存的一点脸面都给剥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