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唯小呀鱼唯小.你丫就是个木鱼脑子.我现在强烈怀疑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被这个虚假的真相给耍了.”
“怎么可能.假如安日初也和你一样坚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疼她.”鱼唯小苦笑着问.实在沒有精力再跟方可婷分辨了.要不是她风风火火的坚持.第二天去医院.鱼唯小也不会妥协.
可这丫丢下工作亲自开车送她们母女俩到了清迈最好的医院.非要给安芸豆验血.
“何必白白扎这一针.怪疼的.”鱼唯小委实舍不得芸豆受罪.
“你要是能等.那就剪点头发做个DNA.久是久了点.可是比血型要准.”方可婷说.反正她总有办法让她答应.
剪头发总好过抽血.权当满足一下她方可婷的大女人主义吧.鱼唯小最后答应芸豆的脑门上被剪去一小撮头发.原本齐顺的发丝如今看上去怪怪的.
“需要剪这么多吗.泰国的医院真是黑心.”鱼唯小抱怨道.
“抽血不愿意.剪头发也不乐意.你难道存心甘愿被安日初误会一辈子.”
“安日初他……”
话沒说完.安日初的号码忽然拨过來.拨的不是鱼唯小故意设置了“停机”彩铃的手机.而是直接打给了方可婷.
“哎.安日初.你怎么知道鱼唯小在我身边.”方可婷在电话里一惊一乍.“什么.你现在已经到清迈的机场了.”
鱼唯小一怔.下意识抱着芸豆想跑.
“别挣扎了.”方可婷劝她说.“追都追來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赶紧的.跟我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回国去.”说完就往把验DNA的单子草草一签.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鱼唯小急了:“你不打算收留我们了吗.”
“你丈夫亲自來接.我再收留你们.不就是棒打鸳鸯了嘛.”方可婷说.“我已经把我家地址发给安日初了.估计等我们赶回家里.他也应该到了.”
鱼唯小顿时强烈不想回去:“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做宵夜摔坏你家一个碗.我得去趟超市买个赔你.”
“我谢谢你了.你來我这儿住了一星期.何止摔坏一个碗.你來泰国带一箱子棉袄.一件也穿不了.我的连衣裙被你穿一件毁一件.你是不是也要一件件赔给我呢.”方可婷嘲弄她道.
“是啊是啊.所以我还得去趟商场.你的连衣裙奢侈且稀罕.可不好找.”
“省省吧.摊上你这样的朋友我早就自认倒霉了.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我不在乎几件连衣裙和几个碗的问題.可我知道我要是不把你带回去.安日初会拆了我的房子.”
鱼唯小被方可婷强行带回家里.果然不出所料.安日初已经等很久了.
见到鱼唯小和芸豆.他赫然站起身來.百感交集地看着这对母女.好像离别经年.眼神里满是幽恨与愤怒、思念与缠绵.
鱼唯小却是冷冷的表情.且不先说他冷落芸豆的事.单单当初在芝加哥他和蔡依蝶那一腿.也已经是说不清的账了.
“哈根.你一个人带着芸豆跑來泰国.也不跟我联系.你是想急死我吗.”安日初问.很明显.他在克制怒意.
“看你样子也并非很着急.想必我和芸豆不在.更便于你跟蔡依蝶压马路……或者压床单.”
“我和蔡依蝶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翻出來重提干嘛.”安日初來这儿解决的不是其它问題.而只想接他们母女俩回国.
可是熊丁丁在旁也看不下去了:“社长.这次别怪我也不帮你了.当初你在芝加哥跟唯小保证过沒见到蔡依蝶.可事实证明你们不仅见面了.还居然勾搭在一起了……”
“你给我闭嘴.”安日初一进方可婷的家门就逮着熊丁丁批了个狗血淋头.怪她知情不报.当时熊丁丁惧怕他的威势.认错状极为诚恳.现在鱼唯小回來了.她立马见风使舵.力挺鱼唯小对抗安日初了.
被安日初一喝.熊丁丁也不肯停嘴:“我向來是火爆脾气你是知道的社长.即便是对你.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也无需再忍了.觅觅说蔡依蝶承认跟你该发生的关系都发生了.你要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就敢作敢当.沒啥不好坦白的.”
安日初回望鱼唯小坚定眼神.显然.熊丁丁说的话.也正是她想说的.
既如此.那就坦白了罢.
“沒错.”安日初说.“我的确在芝加哥见到了蔡依蝶.她专程飞來找我.就在你说你即将抵达却又临时变卦、跟着傅泽回国的同一天.我心里不是滋味.喝得烂醉如泥.她出现.之后……”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來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不必**裸说得一清二白.“但也只有那一次.后來不管她再怎么缠着我.我都……”
“够了.”鱼唯小将他打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竭力忍着不哭.定了定情绪.才说.“其实无所谓.我们只是打了个平手.谁也不欠谁.离婚就行.”
“离婚”两个字这么轻易从她口中说出.令安日初眼底瞬间炸裂了悲痛:“你说什么.”
鱼唯小实在不想将那两个沉重的字眼再重复一遍.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熊丁丁顿时觉得现场乱了.极其后悔沒有从一见面就开始劝和.实在不该把蔡依蝶那个破事搬出來打击他两人此刻不堪一击的关系.“既然扯平.就当沒事发生.往后好好在一起弥补不就成了.可千万别提离婚呀.唯小.我知道你说的一定是气话.你将來会后悔的.你快把话收回去.”
“说出來的话跟生出來的女儿一样.哪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鱼唯小反问熊丁丁.
在她以为:最大的隐患仍是芸豆.而并非蔡依蝶.
蔡依蝶只不过是个导火索.是个无法继续在一起的借口罢了.
才见面话不过三句就谈崩.那些千里迢迢的思念和隔山远水的担心.在各自的暴躁和失控的情绪里.统统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