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一直严于律已.天天向上的艾蒙.在关闭国内手机的同时.还注销了微博、微信、QQ、邮箱等一系列可以与外界联系的通讯方式.鱼唯小忽然发现.这厮果然是干保镖的.要撤.就撤得干净.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怎么找他呢.他这不是凭空消失了吗.”鱼唯小坐在客厅里自问自答.眼睛忽然瞄到橱窗里那对水晶天鹅.
那是傅泽当时听闻自己要嫁给安日初后.托艾蒙送來的.
其实要找艾蒙.最痛快的方式就是找傅泽.
傅泽刚到欧洲.就把自己在欧洲的号码、住址等讯息一并发送到鱼唯小的邮箱.傅泽虽然走了.却不会让鱼唯小找不到他.因为在鱼唯小的身边.还有他的女儿.
“我貌似把那封邮件给删了……”当鱼唯小猛然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把邮件垃圾箱翻了个底朝天.也终还是沒能找回來.
无奈.只好顺着毛豆拨來的电话.拨了回去.
那分明是个座机的号码.鱼唯小祈祷接听的人千万得是毛豆或者傅泽最好直接是艾蒙.但结果:“hello.”
宁淑.
“呃……”鱼唯小本能地想挂断.但做贼心虚的慌张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想明白了若是挂断才显得尴尬呢.毕竟那边的來电显示很清楚.这是安家的座机.
算了.又不是找傅泽.而是找艾蒙.怕什么.
鱼唯小这样一想.直接就说:“宁淑你好.我是鱼唯小.”
“你找傅泽吗.”
“不.我找艾蒙.”
宁淑的语气很平静.鱼唯小要做的就是比她更平静.
“艾蒙已经被我辞退了.”
“啊.”
“当初傅泽雇佣艾蒙.为的就是防我.”宁淑说.
她这样一说也不无道理.
“现在一切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既然我已经回到傅泽身边.再也沒人会伤害他跟毛豆.那么艾蒙身为保镖的存在也就沒有必要了.”宁淑在电话里继续说.“不过我虽然辞退了他的工作.他作为我们的朋友.这段时间以來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那他人呢.”
“他替傅泽开车.两人刚出门不久.你找他有事.”
“是的.我有事情问他.”
“是为了你的朋友.熊丁丁吧.”
“你怎么知道.”鱼唯小觉得惊奇.
“那件事.傅泽或多或少跟我讲过.艾蒙也为此消沉过一段时日.”
“既然你知道.你介意告诉我吗.”
“其实离开你的朋友熊丁丁.并不能全怪艾蒙.”宁淑说.“艾蒙他是中东人.你知道.他的祖籍源自一个古老部落.他们有习俗.男孩一出生就要定娃娃亲.全有父母决定.成年后娶妻.跟我们中国的童养媳差不多.但是艾蒙从小就离开了部落.常年在外.他也一直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摆脱部落的旧老习俗.可他沒想到去年他父亲突然去世.去世前留下的唯一遗愿.就是让艾蒙迎娶并善待他的童养媳;
“艾蒙多年不在父母身边尽孝.甚至连他父亲生病都不知道.一直照顾他父母的都是他那个从小订了亲的媳妇.所以艾蒙不可能违背他父亲的意愿.所以才回到部落和那个女孩完了婚.自然也就跟你的朋友断了缘分.”
“那他媳妇呢.”
“他媳妇依然留在部落.他们从未踏出过那片土地的人自然也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艾蒙现在顶着个已婚男人的头衔.自然和从前不同了.差不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另外据说艾蒙那段时间一度对熊丁丁很冷淡.后來被几次三番地追问才说明自己已婚.其实他的婚姻完全是突如其來做不了主.你朋友熊丁丁却以为他欺骗自己的感情.和他大闹了一场.几乎快打起來.那时候毛豆在场.被吓得不轻.”
鱼唯小挂断电话.心情郁郁.
这件事必然伤害熊丁丁不浅.可也的确怪不了艾蒙.那是个实诚的男子.不想对不起两个女孩.只能放弃其一.
偏偏放弃的.还是他心仪的.
而从此背着个有名无实的已婚头衔.艾蒙除非回到部落和他那个沒有感情的童养媳培养感情.否则只怕要在部落外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
“他们两个沒能修成正果.实在是太可惜了.”晚上.和安日初一起靠在床上玩游戏.鱼唯小不禁感概.“原本多么登对的两个人.异国帅哥艾蒙不嫌弃我们丁丁的胖.我们丁丁家人也能接受一个洋女婿.可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安日初玩游戏玩得正激烈.半句话的回应也沒有.
鱼唯小放下手机.翻了个身.继续感概:“你说艾蒙就算娶了那个部落女孩又怎样.根本就不会生活在一起.摆明了要绝后嘛.”
“人家绝不绝后那是人家自己愿意.要你瞎操心干嘛.”安日初漫不经心地说.“何况他不想绝后.可以回部落过原始生活呀.说不定人家部落还能一夫多妻.说不定隔个三五年他艾蒙的孩子都能组一个幼儿园了呢.”
“有你这么损的嘛.”鱼唯小推他一下.导致他正在飞跑的小黄人撞死在沙滩上.原本可以刷新的纪录宣告失败.顿时很泄气.起身下床.“我还是跟芸豆玩去吧.”
“芸豆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去吵她.陪我聊聊天.我好烦闷.”鱼唯小拉着他作撒娇状.
安日初回头.脸色有些许的沉闷:“是不是今天为了打听艾蒙的事.你打电话给傅泽了.”
鱼唯小眼睛一眯.似乎领悟到什么:“怪不得你今天整个下午都沒给我好脸色看.原來是为了这事在吃醋呢.”
安日初沮丧地摇了摇头.忽又难过地点了点头:“我的确为这事吃醋.我怕我可爱的娇妻又被人勾走.可更令我难过的.是短时间内.我可能沒办法陪在你跟芸豆的身边了.”
听得这话.什么小黄人什么艾蒙熊丁丁立马在鱼唯小的脑子里挥散开去.她腾一下坐起身來看着安日初.紧张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