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然不紧不慢的过着.焚天带着那海域权去了海边.朝堂里的事情也安稳了不少.独孤遗恨似乎上次受伤不轻.一直都很安逸.几乎沒有什么举措.而翎国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换国王.纳兰希出人意料的继任了王位.
本來这样的事情是应该她这个国主去的.不过走之前忽然被诊断出來她竟然怀孕了.所以老国王只好委屈自己.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
当然他的委屈也只是做样子.谁不知道翎国的美人一个个皮肤都嫩的很.不然他能这么心甘情愿甚至速度神速的出发.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打了一大大的哈欠.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啊.
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破房子里.好想到御花园里看看小花啊.喂喂小鱼啊.虽然也很无聊.可是总比坐在这里有意思的吧.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坐姿很端正的男人.唔.其实还是他适合这个位子.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门口的太监尖声的唱到:“贵妃娘娘请求觐见皇上……”
皇浦清平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隔着门大声的喊道:“放他进來.不是都说了以后贵妃觐见不用通报吗.”起身.一手撑腰.朝着门口走去.也不知道他又给自己带來什么好玩的了.呜呜.在这里坐牢唯一好玩的便是东方令的小玩意了.
东东方令端着小盘子走來.看见皇浦清平那放光的眼睛.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将蒙在上面的丝布给扯掉.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尖叫起來:“哦.麻将.麻将.”身上所有的不舒服一扫而光:“你真的做出來了啊.”
她将那盘宝贝一样的东西给接过來.然后挨个挨的摸了一下.呜呜.这个二十一世纪打发时间的法宝啊.终于回到她身边了.
东方令将手背在伸手.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眯着眼角笑了起來.很少能见她有这样的笑容.为了她的这个笑靥.他的付出便是值得的:“那是自然的.我的雕刻那可是一绝.”
皇浦清平喜滋滋的坐下來.看着那些曾经的旧识.怎么看怎么喜欢啊:“來來來.南宫东方令.我來教你们怎么怎么打牌好了.”一想到以后可以玩这个国粹就觉得其实生活也不那么糟糕嘛.
南宫逸风指了指面前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冷冷的看着她:“我要是去玩麻将了.谁來替你披阅奏折呢.”真是个沒心沒肺的丫头.不过.目光落到她那还沒有起伏的腹部.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呢.随手抽來一张宣纸.不知在画着什么.
东方令倒是有点兴趣.他将手缩在袖子里.然后坐到皇浦清平的身边.看着她玩弄着那些木质的牌面:“怎么.还有什么规矩吗.”
皇浦清平白了他一眼.真沒有常识:“自然是有的啊.不过我们现在加上南宫也才三个人.要四个人才能玩起來.”右手撑着下巴.开始发呆:三缺一唉.多么大的遗憾啊.简直让人跺脚跺脚啊.
南宫逸风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怎么.不然我们将焚天和赵成勋都调回來陪你游戏.”死丫头得陇望蜀.他们这边刚松口说可以考虑接受.结果这个妞竟然就开始有这种妄想了.
皇浦清平和他们处的久了.自然懂得这个时候应该退让的.于是傻笑一下:“怎么敢.怎么敢……”然后回头看着东方令:“走.我教你好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合起伙來让他们死个彻底.”
南宫逸风朝着那两个小人投去一个嫌弃的笑容.然后继续披阅奏折:“哼.这个林尚书竟然说海域权不应该交给外官.简直对我英明的决策的一种蔑视.哼.我记得好像边塞那边还缺一个什么府尹吧.”
晚些时候.南宫逸风告辞回了自己的府邸.然后皇浦清平便挽着东方令的手去逛御花园.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走走了.在房间里憋了一天好难受的.御膳房还不断的给她送一些什么补汤.补你妹啊.她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很.哪里要补了.所以她把所有的补汤都给南宫给喝了.反正最近他确实也累了.
东方令稍微的落后她一步.然后慢慢的走着.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在她的肚子上.那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呢.
太医说那孩子已经有两个月.所以看肚子并不醒目.但是脉象却总算有些显示.两个月.也就是说排除了赵成勋的可能.他暗暗地在心里想着.刚刚南宫在那里算着什么.便是这个吧.看來是他或者南宫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哟.这不是皇上吗.姐姐给皇上请安了.”忽然一个声音稍微显得有些尖锐的女声传进耳朵里.令东方忍不住皱起眉.抬头.便看见皇浦清正抱着孩子在御花园里散步呢.于是上前一步隔开皇浦清平和她:“这个时候姐姐怎么还在御花园里流连呢.哟.这不是小公主吗.”
他假意借着看怜儿.欺身上前.结果那皇浦清却转过身.将孩子交给身后的宫女嬷嬷:“这点事情怎么敢劳烦贵妃呢.再说了贵妃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男子.男子的手脚怎么能有女儿家來的轻巧.小公主已经睡着了.还是不要惊醒她的好.”
皇浦清平自然感受得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于是拉了拉东方令.示意他回來.然后朝着另一边的凉亭看去:“贵妃你和宫人送小公主回去吧.我和姐姐再坐一会便回去.”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解决的.一直拖着.对谁都不好.
东方令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若是平时的话他倒不觉得担心.毕竟皇浦清平的功夫不比任何人差.但是现在她怀孕了.而且太医也说了她体内的毒素确实不适合孩子的生长.他们也沒有办法开口让她废掉那一身的功夫.毕竟那是她保命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皇浦清平简直就是一尊瓷娃娃.时刻都得注意.皇浦清平见他沒有动静.于是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去吧.”有些话.只能两个人说.
东方令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那些宫人们离开.而自始至终.皇浦清都保持着安静的姿态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是她和皇浦梦争夺的东西结果却这样.被她这个黑马给夺了去.皇浦清平.你何德何能.
“对.我确实沒有任何的能耐.”皇浦清平却回答了她的问題.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她:“其实当年若不是你们逼的我们出宫.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将一切都推到了她们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待会她说的话才会有作用.
“我和蓉蓉原本只是这皇宫里最卑微的人.可是却因为那个男人的错眼相看就引得你们的嫉妒.甚至痛下杀手.所以我只好和蓉蓉逃出去.然后才会有了这一番的机遇.所以.将我引上这个位子的人.是你们.”
皇浦清对于这个说法沒有任何反驳的余地.确实.当年她和皇浦梦因为嫉妒.所以才会派人想要烧死她们.可是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死.甚至还回來了.还将她们想了很久的位子给坐了去.这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吗.
皇浦清平拉着她的手.朝着那凉亭慢慢的走过去:“其实我也知道.很多人都说大姐是我下的手.但是我可以对皇浦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这绝对不是我做的.二姐.我皇浦清平做事绝对不藏着掖着.”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似乎有些怔仲的女子:“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其实我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就认识吕轻侯了.那时候他还只是我一个手下.我当时让他在一个客栈等我.可是想不到他却违背了我意愿.來到联想.甚至还做了状元.”
“我当年被独孤蓉一掌击下悬崖.若不是祖上保佑.或许我就真的死在那里了.后來我终于出來了.我才明白.原來独孤蓉就是独孤遗恨的妹妹.而吕轻侯.其实一直都爱慕着蓉蓉的.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能拿联想国的命运做任何的一个尝试的.”
皇浦清终于明白.为何吕轻侯总是说皇上不愿意相信他.原來.他的故事竟然还有一个沒有说完的.他.竟然是爱慕着那个女子.蓉蓉对吗.其实她也曾见识过.只是想不到原來自己的夫君竟然爱慕的人是她.
皇浦清平停下步子.认真的看着她:“你是我姐姐.我自然愿意相信你的.但是他.我是断然不能贸然相信的.所以你就留下來和太后娘娘还有太妃娘娘一起照顾怜儿好了.若是你有其他喜欢的男子我便为你指婚好吗.”
皇浦清的脸上的血色顿时失去.她苍白的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皇浦清平重重的捏住她的手:“我沒有任何的意思.只要他沒有谋逆的心.我固然不会重用他.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他.只是.你是贵妃之女.若是不想这样平凡的话……”
“不用.”皇浦清猛然的挣开她的手.随即想到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小妹妹了.而是手段很高明的皇帝.于是苦笑着退后一步.单膝跪下:“清已经明白皇上的用意了.日后再也不会让轻侯來为难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