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的事情很快的定了下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却又那么的一波三折.这边司天监刚刚定下日子.那边就边防告急.说圣金的部队已经挺进了.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所以要求军饷粮草都要准备好了.
皇浦清平忙命令大臣开始准备.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粮草准备妥当之后就缺一个押送的人.原本是打算让东方令去的.可是出发前一天结果他去忽然发起了高烧.皇浦清平就算再急也沒有办法.
南宫逸风也沒办法了.毕竟他是右相.这朝堂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剩下的人皇浦清平也不敢轻易的相信.毕竟她是刚接手不久.万一所托非人.那么联想国必败无疑.
“不然用吕轻侯好了.”焚天这个时候忽然想起白日里遇到的男人:“他既是我们联想的驸马也是当朝的状元郎.还是我们的旧识.不若就让他去好了.”比起那些从未相处过的人.还不如相信这个人.
“不行”皇浦清平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他虽然是我们三年前的旧识.可是一他当年一直暗恋着的是蓉蓉.而且他竟然抛弃了我的嘱托离开洛天來到我们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人.不得不防.”在沒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无辜之前.她断然不会给予任何的信任的.
焚天一沒有再说话.而病榻之上的东方令则挣扎的要坐起來:“算了.我去吧.或许路上就能好了呢.”他也不想看大家如此为难.只是一坐起身子.头就发晕:“反正我只要在马车里呆着就好了.咳咳……”
“你赶紧躺下去.”皇浦清平赶紧将那个男子推倒:“病成这样还逞强.实在不行我亲自送一趟好了.还能打着巡视的名头增加士兵的战斗力.”她皱着眉:“只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要靠南宫了.”
焚天看着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我去.”他眉目恳求的看着南宫:“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们.让我去.我去帮你们.”清平是皇上.自然不能以身涉险.可是东方令病成这样也不能做什么.若是这个时候他还不出手.那么就是真的无情无义了.
南宫逸风皱着眉想了一会:“虽然你是清平未过门的皇妃.可是由你去的话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毕竟你现在还是赵成勋的私生子呢.”
“咳咳……你傻啊.给他易容成我的模样便好了.册封大典照常进行.那天我易容成他的样子便好了.咳咳……反正都是自己人……”东方令的嗓子都变音了.他捂着脑袋痛苦的倒在床上:“只需半个月.到时候你回來我们再暗中的换回身份好了.”
皇浦清平想了想.这确实是最直接的方法.于是点点头:“那就这样定了.焚天这一趟辛苦你了.”人到用时方恨少.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对焚天來说是多么重要.终于有一天.他也可以站出來为她分忧.他.不是沒用的那个人.
南宫逸风背着手分析道:“这一趟你要注意.圣金既然出兵了.就说明他很想赢得这一场战争.而且大家都明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你这第一波的粮草若是能顺利送到.必然会稳定我军军心.反之.你懂的.”
焚天点点头:“我知道.一路上我都会注意的.一有异常我会给你们发信息.”他扭头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又看了看床榻之上的男人:“京城就交给你们了.”
东方令的一张脸烧的通红:“咳咳.你一路上要注意.独孤遗恨那个家伙一向诡计多端.咳咳.注意安全.”
皇浦清平也有些忧心的看着他:“若是实在不行.你就放弃粮草.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焚天.我希望你能安全.”若是可以她希望他们谁也不要受伤.
焚天点点头.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是死.也要将那些粮草给送过去.不能第一次出任务就失手.这种强烈的意识就好像当年他第一次出任务杀人一样.他不会给清平丢人.不会给自己丢人的.
朝堂上.皇浦清平依然定下的是东方令带领第一批的粮草先行.而册封大典不变.她言笑晏晏似乎对于这场战争并沒有任何的恐惧.于是朝堂里的大臣们也都放下心來.不知为什么.这个小皇帝似乎很能给大家一种安慰呢.
退朝之后.皇浦清平带着南宫逸风还有焚天也就是现在的东方令一起在御花园里散步.计划着事情.结果却在路上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于是回头奇怪的看着南宫逸风.南宫逸风悄悄的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吕轻侯看着皇浦清平还有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单膝跪下:“皇上.微臣有话想跟皇上单独说说.”
皇浦清平更加的不解了.自从她回來.好像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于是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有什么不能……”她的话在接触到吕轻侯的眼神.就转了一下:“那个.南宫卿家东方卿家.不如你们先行退下吧.”
南宫逸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吕轻侯.行礼道:“是.臣等告退.”说完就领着焚天离开了.眼前这个人是个书生.他倒不担心他会对皇浦清平有什么威胁.
皇浦清平看着吕轻侯.笑道:“卿家快快轻起吧.”吕轻侯却一直看着南宫逸风和焚天都走远了.才慢慢的起身.卑微的低下脑袋:“微臣想问陛下.为何自从陛下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重用过微臣.臣哪里做的不够好.还请陛下明示.”
皇浦清平有些结舌.这个人说话也太直接了吧.她扭头看那树梢.总不能她也直接的说因为他以前喜欢过蓉蓉所以她有些忌讳吧.她看着别处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给别人多话的幻想空间.于是吕轻侯苦笑道:“皇上.您也不知道吗.”
他也不知为何这新皇帝对他会有这么深的芥蒂.皱眉.他难道曾经在不经意间得罪过她.还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皇浦清平伸手.折下一枝树枝.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你要我重用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能够让我看重你.”她的目光清冷.带着嘲讽:“不错.你是父皇选出來的状元郎.可是你也说了.自从我回來之后你便沒有任何作为.那么.到底是我限制了你.还是你根本沒有那个才能.”
她的语速忍不住的加快:“你羡慕南宫.觉得是我偏心.那么我问你.朝堂之上.有用的建议你提出过几条.上次右相谋反.你也在场.你又做了什么.你总是说我不给你机会让你表现.可是.机会不是我给的.是靠自己把握的.”
她语重心长的叹息道:“天上不可能会掉馅饼.人想要就必须自己争取.我不可能因为你是驸马的缘故就把那些已经做好了的功勋安插在你身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皇浦清平总算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她含笑的看着那个半跪的男人:“你懂了吗.”
吕轻侯却仍然执迷不悟.他垂着脑袋小声的问道:“皇上您可曾记得一个叫蓉蓉的女孩子.”他抬起头.一双眸子.漆黑的吓人:“微臣來联想国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微臣.若是遇到一个叫皇浦清平的人.那我此生必然会悲惨.”
他看着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所以微臣來了之后就寻人问了.才知道那个名字属于一个小公主.而那个小公主已经死了.我记得蓉蓉曾经说过她们來自联想的皇宫.微臣不敢多想.只是想尽全力报效国家而已.”
他虽然迂腐.说话却很恳切:“后來皇上回來了.我才知道原來那个名字并沒有消失.我一直担心蓉蓉的预言.却发现她真的成真了.”他低着头似乎在消化那个消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二公主的缘故.可是.看您处置赵家的手段我却明白了不论我有沒有娶二公主.这便是我的结局了.”
皇浦清平无语问苍天了.这话说的他好可怜.可是.她该相信他吗.当年确实是她看中他的.可是:“你说的蓉蓉本宫确实有印象.她是本宫曾经的宫女.可是她也是圣金的探子.当年大云殿失火.本宫和她都莫名其妙的的出了宫.后來的事情本宫失忆了.”
她盯着吕轻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在那段时间认识的她.那么你曾经见过本宫吗.”失忆是一个很用的借口.不管做了什么.只要说自己失忆那便是万能的.
吕轻侯猛地震惊了一下.似乎不是很相信这个事实:“微臣只知道蓉蓉的身边跟着一个叫黄清明的男子.而皇上重用的南宫还有即将娶进门的焚天公子都曾和微臣结识过.”他低着脑袋.不去看皇浦清平的眼睛.
皇浦清平点点头:“原來他们是旧识啊.可是为什么南宫卿家沒有跟我说过你们认识的事情呢.”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若是知道你们认识我也不会放着卿家这样的人才不用啊.哈哈……”
吕轻侯并沒有因为她的这话而脸色好看多少.于是苍白着一张脸.站起身:“皇上.微臣只想证明.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皇浦清平随意的点点头:“嗯嗯.会有机会给你证明的.哈哈……”说着就转身走了.留下吕轻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树边.微风轻抚他的衣角.寂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