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骅回到家中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望着带回來的那盒玫香山楂酪。忍不住叹起气來。

    ‘也该回來了吧……’他以为冷寒冰与袁建军出去了。可他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那盒玉露糕饼店里的小特色已经过了最佳的品尝时间。宫宇骅索性拿起勺子。金灿灿的陷进火红的酷身里。很是可爱。

    他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时皱头一禁皱成了一团。平时吃起來爽滑甜腻的口感。这会儿融在嘴里竟是一番酸楚苦涩的味道。

    放下勺子。宫宇骅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已经过了12点。窗外的霓虹依旧刺眼。可是却丝毫沒有激起灯光下男人半点好的情绪。

    思來想去。宫宇骅拿起手机。冷寒冰的手机在身后的卧室里响起來。显然她沒有带着手机出发。他又播了袁建军的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对方接听。

    “有事吗。”袁建军问道。

    宫宇骅心一怔。听着他周围的环境与说话的语气。并不像是与冷寒冰在一起的样子。于是他紧张起來。又怕惊扰了对方。问道:“你们谈完了吗。”

    “嗯。”袁建军轻应一声。脑子里突然又回荡起之前与冷寒冰对方的场面。

    她实在是太过倔强。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却依然沒有丝毫的动摇。袁建军根本无力劝阻她的决定。虽然担心。却也只能暗地里想办法助她。

    “有什么事吗。”袁建军想着之前的事情。有些分心。并沒有察觉出宫宇骅的语气不妥。只当做他要來打探一些消息。感觉到头疼的厉害。嘱咐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已经谈完了。还是在家里谈的。她能去哪呢……’宫宇骅握着被挂断的手机。情不自禁的又瞥了一眼腕表。已经很晚了。他突然有些担心起來。

    ‘叮铃。’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宫宇骅快速的翻看。‘不用找我。我挺好的。’

    陌生的号码让宫宇骅提高了警惕。他马上回播了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情急中。他开始翻找手机中冷寒冰的方位。他庆幸自己在她的戒指里放了定位器。可是。当他顺利的找出她的位置时。眼神却猛然间黯淡下去。

    他冲进浴室。发现冷寒冰的戒指被摘放在洗手台上。男人拿起闪闪发光的戒指。原本不安的心骤然沉进谷底。

    宫宇骅冲出门。一边不停的播打着刚才发來短信的手机。一边开着车在马路上搜索着。他像一只沒头的苍蝇。大海捞针般的四处张望着。

    突然。电话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在哪……”宫宇骅有些激动。大声的对着电话吼叫起來。

    “诶。你是谁。”

    “我问你在哪里。刚才是谁用了这个手机。说……你快给我说啊。”宫宇骅想起上一次冷寒冰遇袭的事情。血液一下子从脚底涌窜到头顶。

    他听到对方说出的地址后。狠狠一脚油门。疯狂的加速。冲向目的地。

    一奔进酒吧的大门。看到一个年青的酒保握着电话朝他张望。宫宇骅便窜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她人呢。我问你刚才用这个手机发信息的女人呢。她在哪。”

    酒保显得吓坏了。他不过是个普通打工仔。客人给了小费想借用一下手机。是再和情理不过的事情。现在的情境令他史料未及。他以为自己摊上了什么大事。吓得浑身直抖。连话也结巴的说不出來了。

    “被一个男人接走了。”酒水台中。另一酒保看着宫宇骅剑拔弩张的模样。紧张的说道。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是被强迫……不对。我是说。她……”宫宇骅感觉自己脑袋一片混乱。平日里冷静的习惯全都被丢弃。他的手还紧紧抓 在那个酒保的衣领上。连对方快要窒息都沒察觉。

    酒水台里的酒保放下手中的杯子。快速的绕到两个的面前。他上前拉扯宫宇骅的胳膊。一脸惊恐的连声劝阻着说道:“是她打电话叫來的男人。两个人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宫宇骅手一僵。再一看自己手里捏着的男人脸色已经呈现缺氧的赤红色。他才松开手。“电话呢……”他伸手讨要那酒保的手机。

    酒保一边摸索着手机。一边猫着腰使劲咳嗽着。他递出手机。被另一个人扶着坐在了巴凳上。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可是又不敢与面前这疯狂的男人对抗。所以。他瞪着眼睛。偷偷投去愤怒的目光。

    “为什么沒有。”宫宇骅咆哮着将手机抵在那酒保的面前。手机的通话记录里除了他无数次的未接來电提醒外。再沒有那个时间段里的号码。

    酒保困惑的接过手机。用同样惊恐的表情低声说道:“不可能啊。她明明用我的手机打的电话。为这个多给我一百块的小费……”

    “走。跟我去查一下通话记录。你现在就跟我去查……”宫宇骅又扯起那酒保的胳膊。将他往酒吧外面带。

    另一个酒保上前阻拦。可是迎上他恐怖的眼神后。双手便不由得退缩了。

    宫宇骅猜测着带走冷寒冰的男人。首要嫌疑对像便是孪鹏翔。为此他十分火大。除了担心还有更多的是妒忌。

    从酒保那得知冷寒冰是醉酒的状态。那种时刻她想到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这让身为男人的宫宇骅心里很不平衡。

    “号码可能被她删了。这卡不是我的。我查不出來。你放手。放手……”宫宇骅与酒保间的撕扯引來了其它的安保人员。酒吧的老板似乎也被惊扰。

    “怎么回事。”一个黑黑胖胖的中年男人。手腕间带着一串大颗粒的念珠。悠悠的从里间走出來。

    “老板……他在找一个刚离开的客人。可是……”酒保的话被老板举手叫停。那男人眼神相当犀利。上下审视了宫宇骅一番后。说道:“跟我到后面看一下监控面画吧。看完了麻烦您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