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要就是要,哪来那么多的解释?
“你……”欧晴气结,“小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她这种特殊情况你怎么连个解释都不给?真是气死人了!怪不得小暖不故意和你订婚,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现在好了……变成这样了,你开心了吧?”
欧岩不语,只是略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他哪里开心了?他看到晕倒的苏遇暖的时候,心里紧张得要命,直到现在医生还没有出来,他的一颗心都始终悬着,急得要死,却也只能表现在心里,哪敢表现在外头。
“哼!”欧晴哼了一声,然后提着包包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最好小暖没事,要是小暖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听到这里,欧岩瞪了她一眼:“你能别这么磨磨唧唧吗?”
“吼!哥!我怎么磨磨唧唧了,小暖是孕妇,你却这么气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急救室的灯就灭了,紧接着就有医生走了出来。
欧岩刚迎上去就遭医生一顿骂:“你是怎么回事?你太太怀有身孕不能受刺激,你是怎么当人家先生的?”
听言,欧晴和欧岩均是一愣。
太太?先生?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孕妇受太多刺激,所以才会导致这样!”说着,医生看着欧岩大声凶道:“难道你没有常识吗?孕妇不能受刺激,否则会很危险的,我希望你们能珍视小生命,珍视你们俩爱的结晶。先生,好好爱你的太太!现在已经没事了,进去看看她吧。”
欧岩还在发愣,欧晴却抢道:“谢谢医生,我们以后会注意的。”说完,便先一步进了病房去。
而欧岩站在原地,还在回味着医生的那番话,如果换作平时,有人敢这么冲他大吼大叫,他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可是医生那句太太先生却已经将他的心治愈,除了欣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哥,你还愣着干嘛,进来啊?”
听到欧量叫他,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了进去。
病房里。
苏遇暖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病服,睡在那儿,身上盖着被子,长发披在病床上,虽然脸色没有刚才苍白,但依然不好看,昨天晚上的她脸色艳若桃花,今天的却苍白似雪,完全没有一点雪色,就连平时那殷红的唇瓣也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欧晴走到病床旁边坐下,看着她心疼地说:“唉,你看脸都这么白,一定是气坏了!”
她闭着眼睛,并没有醒过来,还在晕迷之中。
“哥,你以后不要这样对小暖了……她真的受不了刺激,医生刚才也告诉过你,要多顾及她的感受。”
说完,还伸手放在胸前,一副祈祷的模样。
“谢天谢地,幸好没事,要不然我就要愧疚死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万一小暖有个三长两短,你是我哥哥……你愧疚我会比你更愧疚的!”
说完,又看向苏遇暖,“现在好了,没事就好,不过她还在昏睡着呢,哥,你好好看着她,我下楼去买点水果。”
“嗯。”欧岩点头。
待欧晴将病房的门关上之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欧岩越过病床,走到她旁边坐下。
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他的心里一阵愧疚,大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傻女人,不愿意就不愿意,你激动干什么?”
看着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如果早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受刺激会有危险,他就应该跟她好好说的。
或许真的应该和欧晴说的一样吧?跟她解释解释,或许她应该是认为,自己和她订婚,就要求她要打掉孩子,她不愿意的是这点?
这点容易啊,在知道她有孩子的时候,他又不介意,只要她的心是他的,孩子出生后,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也成,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是这样的话,傻女人她应该就会同意了吧?
想到这里,欧岩俯下身,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靠在她的耳边低语:“你这个傻女人,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答应你什么都可以。”
不管是什么,她要什么都可以给,除了放她离开。
因为他欧岩看中的东西,不管是事还是人还是物,他都一样要得到。
更何况,自己这么多年末曾动过心的女人,他一定要留住。
当苏遇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欧晴坐在病床边,正百无聊赖地削着一个苹果,见她醒了,赶紧放下小刀和苹果,欣喜地凑上前:“小暖,你醒啦?”
强烈的光线让苏遇暖忍不住又闭了闭眼,然后再缓缓睁开。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欧晴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咳了咳,眸子里透着不明所以。
渐渐的,她像是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眸子由迷蒙到清醒,再到清晰。
下一秒,她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坐起身,伸手抚住自己的腹部,大声地质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没事吧?我……”
欧晴也被她激动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忽然又想了医生所说的话,孕妇不能太激动,不能受刺激,想到这里,她赶紧上前按住激动的苏遇暖,淡声说:“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的,否则孩子会有危险,你的孩子现在没事,很好。”
听言,苏遇暖呆住,抓住欧晴的手问:“我的孩子真的没事?你没有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是真的……但是你不能再激动了,否则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孩子会不会没事了!”
苏遇暖拼命点头,然后才慢慢地静了下来。
欧晴扶着她躺下,然后轻声说:“不要激动,你现在首要的是要养好身体,知道吗?”
听言,苏遇暖点头。“嗯。”
“我先削个苹果给你吃。”说着,欧晴在旁边又坐了下来,拿起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然后又继续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