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遇暖的眼泪差点就要掉出来了,可是她硬生生地将它逼了回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我的到来一定让您感到很不耐烦迟先生,很对不起……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是福利院的孩子真的很需要那间房子,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我的话,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怜。”
“我话就说到这里,先不打扰了。”
说完,苏遇暖朝欧晴点点头,然后抿着唇快速地转过身离开了。
看着她伤心地离去,欧晴的心情也变得不好起来,娇嗔地瞪了迟玄一眼:“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都害她伤心难过了,你为什么这样?小暖才不是闲人呢,她是我的好姐妹,才不是什么闲人,你听清楚了没有啊?”
被她这么一吼,迟玄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可是却没有对着她发,只是还在微笑,轻声说:“小晴,别闹,我们去吃晚饭。”
“谁要和你去吃,你自己去吧,哼!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说完,欧晴也气冲冲地走了。
见她气冲冲地离开,迟玄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还真的是姐妹情深啊?
一个为了欧晴,不断在自己的面前伪装着自己,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坚强,那么强大,实际上已经都快哭了。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欧晴的心情怎么样了,他只想知道那个笨女人会跑去哪。
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嘴唇都没有颜色,而且走路也是轻飘飘的。
想到这里,迟玄直接进了车子里面,启动油门,往苏遇暖消失的方向追去。
朝着她的方向一直走,本来以为要很久才会找得到她,谁知道车子转角就看到了她。
她靠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背靠着墙,哭得很伤心。
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辟哩啪啦的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苏遇暖伸手不断地抹去自己的眼泪,可是却越掉越凶。
苏遇暖,你真没用!
为什么?不是明明已经知道了吗?你本来就是个活在世界上都多余的人,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早就知道了。
小时候多余到父亲想带她去福利院丢掉,长大了被人当情妇,一直以来都是多余的,可是为什么听迟玄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心会那么痛那么痛……
正当她哭得伤心不已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遮住了路灯的光线,投下一片黑暗。
苏遇暖一愣,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抬起头朝来人看去。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苏遇暖整个人愣在那儿,脸上还挂着泪水,怔怔地看着那人。
迟玄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泪水还残留在脸上,眼睛红得要命,看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真的很想就这样用力地把她拽进怀里,可是……
苏遇暖有一半晌的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赶紧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越过他就想离开。
走不到两步就被他的一句话说到停住脚步。
“你就这样放弃了?”
听言,苏遇暖的脚步顿住,顿了一下,她又继续往前走。
迟玄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又说:“打算看着福利院那些孩子流落街头了?”
听到这里,苏遇暖的身子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安静得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一直看着她,在等待着她有什么反应或者答案。
苏遇暖站在原地,咬住下唇,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深深地吸着气。
屏息了一会儿,她倏地转过身,愤怒地走到迟玄的面前,冲着他大声嚷嚷道:“我不想!我不想看着福利院的孩子流落街头,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不过是个闲人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去求你?连求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得没错,只不过是一个闲人而已,站着都会让人觉得多余的人,既然这样……我便不用再留在这里了,打扰了,迟先生,我现在就离开,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苏遇暖朝着他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手腕上却一紧,他的大手一拽,她整个人便被他拉至怀中,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迟玄的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
淡淡的烟草味气息随之而来,闯进她的呼吸,闯进她的嘴里。
苏遇暖的唇被他吻住,身子被他抱住,腰被他的大手搂住,两人的身子紧紧地相贴在一起。
迟玄低头汹涌地吻着她,带着略惩罚性的,轻咬着她的嘴唇,疼得她瑟缩。
这个该死的女人,笨女人!
“唔……”苏遇暖不断地伸手捶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唇却始终被紧紧噙住,由不得她退一分一毫。
直到自己被他吻得将近室息,迟玄才将她放开,手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身,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在她的脸前喘着粗气,“你这该死的笨女人,我告诉你,在我没有玩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你听清楚了吗?嗯?”
看着近在咫尺的迟玄,苏遇暖的眼泪又吧哒一声落了下来,这张脸,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爱的人,是腹中孩子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两人现在见面却像仇人一样,为什么她会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本来是满腔怒火,可是一看到她又哭了,迟玄有些手无足措,伸出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径自将她塞进车子里,不顾她的反对也跟着自己坐进了车,插孔启动油门,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等苏遇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被锁死,无论她怎么弄都出不去了。
“放我出去!你想干什么?”苏遇暖不断地拍打着车窗,一边大吼大叫着。
迟玄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有理会她的叫唤。
见他没有反应,苏遇暖索性坐了过来,不断地扯着他的手,不断地拍着他的胸膛,“放我下去,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