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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卓对叶轻语情深意重的那几句话让我突然想起穆汐雪,只不过过程是凄美缠绵的,就是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啪。
房间中响起一声干脆清晰的耳光声,叶轻语总算是反应过来,这一巴掌打的不轻,我和萧连山都在旁边替闻卓呲牙咧嘴的痛,叶轻语脸一片羞红,双目透着点点愤恨,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闻卓身上砸,闻卓东躲西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一边躲还一边理直气壮地大声说。
“是你让我说出来的,我听你话了……你别急啊,我给你解释,是有点不好懂,不过你也要先听我说才行。”
叶轻语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我估计闻卓在她眼里现在活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之类的角色,之前看叶轻越挺有灵气的女子,举手投足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倒是和弦台宫上操琴的穆汐雪有几分相识,可发起火来顿时只让我想起越千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卓本来挺有诚意的想笑着示好,可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那痞子般放荡不羁的笑容,落在叶轻语的眼中反而变成轻浮和调戏,越发生气看架势非要剁了闻卓才会心满意足。
叶轻语把闻卓已经逼到墙角,我和萧连山早就打定主意,对于这样的事绝对不要掺和,所以在闻卓向我们投来期盼的目光时,我和萧连山不约而同选择了若无其事的避开,之所以我们还没走,完全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闻卓怎么收场而已,甚至现在我和萧连山居然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愉快。
叶轻语估计是没想到闻卓会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的面轻薄非礼她,而且闻卓说出的那些话似乎是夸张了点,就连我和萧连山都不相信,更不用说叶轻语了,所以在把闻卓逼到墙角后,她的手又扬了起来,这一次力度和角度都刚好,闻卓应该是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叶轻语都听不进去了。
当叶轻语的耳光落下来之际,闻卓忽然稳稳抓住叶轻语落下来的手,不再想刚才那样躲闪,叶轻语被他扣住顿时动弹不得,一脸慌乱和羞愤,我估计她第一个反应是闻卓还会轻薄非礼她,所以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捂在嘴上。
“你左胸下侧有三处连在一起云形胎记。”闻卓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叶轻语猛然一愣,然后脸更加羞红,看她的表情闻卓说的居然是对的,萧连山在旁边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划,然后极其不合时宜的问。
“她这个地方有胎记……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估计也是叶轻语想问的,只不过她实在问不出口,闻卓说的这个部位按理说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看到才对。
闻卓看叶轻语没有说话,好像是安静了些,长长松了口气。
“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真的认识你,而且除了你胸前的胎记,我还知道你小腹上也有一处暗红胎记。”
闻卓为了证明自己所说,想都没想就指着自己小腹的位置强调。
“就是这个地方。”
我和萧连山现在从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态,已经转变成猎奇的好事者,如果说叶轻语胸口处的胎记还能想办法解释是闻卓不经意看见的,那现在闻卓手指的位置,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恐怕都是忌讳莫深的禁区,特别是对男人来说,除非是最亲密的人,否则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叶轻语的手变得有些软弱无力,闻卓好像是怕捏痛了她,松开她的手,不过自己的手指还停留在他小腹的位置,而叶轻语的目光正落在上面,好半天没有说话。
“你现在相信我认识你了吧,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听起来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
我和萧连山其实根本不在乎闻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见萧连山那样憨厚的人脸上居然有落井下石的贼笑,之前他比划在胸口的手指,又放到闻卓所指的部位,然后恍然大悟的笑着对我说。
“哥,这小子该不会和你一样,也偷看过叶轻语洗澡吧。”
本来极其凝重的气氛完全彻底被萧连山这话给冲刷的荡然无存,闻卓瞠目结舌的转头充满无助的瞪了萧连山一眼,我居然也跟着笑了,虽然萧连山这话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过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何况我当时也是这样认识越千玲的,不过至于后果……
越千玲顶多也就是嘴上不依不饶,不过叶轻语好像要安静许多,默默把手低垂下去,转身向供奉的三清神龛走去,样子有些落寞,闻卓见她没说话连忙跟了过去。
“我还知道很多,比如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睡觉的时候喜欢喃喃呓语……”闻卓越说也激动有些把持不住。“你现在虽然不记得我是谁,不过没关系,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些,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能相信我就行。”
叶轻语有没有相信闻卓我不知道,不过从她眼神看,我确信闻卓把结果想的太好,我对女人向来迟钝,和越千玲相处这么久,其他的我没学到,可越千玲要发火打人的时候,我已经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那是无数次被打后总结的经验,虽然现在越千玲已经收敛了很多,可那些惨痛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闻卓,因为我在叶轻语脸上看见和越千玲曾经一模一样的怨恨,只不过远比越千玲还要深刻和愤恨。
“我认识你五年,你每个月来一次,问同一件事,我原本以为你挺重情义的一个人,想不到你不但脑子有问题,而且还敢轻薄非礼我。”
叶轻语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那应该是挂在神龛上用于镇邪的道剑,从剑刃的光亮程度来看,这应该不会是摆设,我和萧连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闻卓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望乡台……忘川河,还等我……好,你既然那么喜欢去,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叶轻语说完气愤至极的挥剑毫无章法的向闻卓砍去,我见闻卓还愣在原地,萧连山眼疾手快一把将闻卓拖了回来,叶轻语挥下来的剑就砍在闻卓之前站立旁边的柱子上,看来这剑不是一般锋利,剑身都没入住中,如果不是萧连山把闻卓拉的快,那剑现在应该砍在他身体上才对。
我们都没想到叶轻语会来真的,而且看她表情今天不解决了闻卓是没完,闻卓还没意识到事情已经失控,还在努力试图说服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不想想,我如果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身上的胎记,那些地方别人能看见吗?”
有时候我觉得闻卓听聪明也挺有灵气,不过现在我对他已经没这样的想法,连我这样对女人迟钝的人都磨练出来,虽说不上得心应手,但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闻卓的话一出口我就下意识揉额头,而对面的叶轻语脸羞愤的更红,胸口上下起伏的频率也加快,不光看闻卓是满目怨愤,就连看我和萧连山也如出一辙,我怎么看她都有一种想灭我们口的打算,闻卓那些话落在她耳朵里分明就是轻浮的调戏,而我和萧连山也应该被她划分为一丘之貉的范围。
我让萧连山拉着闻卓走,叶轻语在后面持剑追了出来,虽是乱砍一气不过剑剑是冲着要闻卓命去的,我们跑了好远直到身后再听不到叶轻语的声音才停下来。
“你是怎么看见人家身上胎记的?”萧连山气喘吁吁,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幸灾乐祸的笑着问。
闻卓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真认识她,只不过她不记得我而已,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下倒好,轻语要去龙虎山,哎……”
“叶高人要去龙虎山,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叶高人持剑大有扫六合之势,就刚才那架势遇佛杀佛,见神诛神,龙虎山三曲九洞叶高人还不是闲庭信步就过去了。”我坐在闻卓旁边乐呵呵的笑着。
“好吧,我承认轻语不是什么高人,她对道家法术有些天赋,算是有些小成。”闻卓很无力的笑了笑。
我把叶轻语让我请回去的符咒打开,看了半天摇头苦笑。
“这符她照本宣科抄着画都画错了,这你都敢说叫略有小成,你明明知道她一知半解,还每个月去找她一次,居然有五年之久,你这是在害人啊,她真想学道术你为什么不教她?现在倒好,她有恃无恐要上龙虎山,你认为她能过几曲几洞啊?”
“我哪儿会知道她居然也要去参加玄门比试,我只不过是想找机会和她多说说话。”闻卓说到这里忽然抬头看我一眼,样子很严肃认真。“帝王,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见见轻语,你不是答应过我三件事吗,现在我要你做第二件,君无戏言,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想起那剑乱砍的叶轻语现在都心有余悸,忽然发现闻卓不知不觉给我挖了一个坑。
“你答应我,如果万不得已要下冥界拿大悲金锡杖,你要帮我拿回叶轻语前世的记忆。”
“……”我一愣眉头微微皱起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就是说当时你听到要去冥界想都没想就答应,我还说你是悲天悯人,原来是另有所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