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开山偷听孔庆福他们的谈话.已经知道杨福堂还有一个二女儿.似乎孔庆福想要一箭双雕.还是比翼双飞啥的.结果杨福堂还沒有同意.
凌开山从堂屋北面的东侧门进入后院.竟然和前院大不相同.不是.应该说是开了眼界.
院子里面竟然是一座小花园.还有假山假石等盆景.东北角一簇小竹林.西北角是练武场之类的空旷地带.
和前面正房相连的.都是半封闭的长廊结构.还有雕花栏杆.东西两面果然还有两个房间.凌开山自然不敢怠慢.
东面的房间有两间.外面一间里面睡着一个老妇人.看起來四十多岁.砸晕.
第二间一张大床上竟然是一个小男孩儿.凌开山举起马灯看了半天.也就十來岁年纪.孔庆福说一个加强营的装备就是留给少爷的.难道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吗.那也太扯了吧.砸晕.
西面两间房.两个女人.进门外间是一个十八、二十左右的少妇.这可能就是孔庆福的老婆.砸晕.里间一个小姑娘才不过十四五岁.沒啥看头.砸晕.
回到前院.凌开山常常吐了一口气.端起八仙桌上面的茶壶直接淋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脑袋上.随即就把三棱刺顶在他的脖子上.
“老东西.不想受罪的话就回答老子的问话.”凌开山低声吼道:“如果想死得快一些.你就扯开喉咙吼一嗓子给老子听听.第一句:你存放枪支弹药的地窖在哪里.”
“我们都是本分的庄户人家.沒有枪支.”
凌开山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这样啊.那北面的三个坐地炮是干啥的.前院炮楼上都有是干啥的.”
沒声音.中年胖子哑巴了.
吱中年胖子的贴身衬衣被撕了下來.然后被塞进嘴巴里.
噗嗤三棱刺已经扎进了中年胖子的大腿里面.中年汉子额头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
把嘴巴里的东西取下.凌开山又问道:“第一句:你存放枪支弹药的地窖在哪里.”
继续沒声音.只有牙关吱吱作响.
“哦.原來是这样.”
凌开山点点头.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把刚才的程序再來一遍.不过换了一条腿而已.
“第一句:你存放枪支弹药的地窖在哪里.”
“就在里面的床头.有一块地板可以打开.只要搬开上面的五屉柜就能看见.”
噗砸晕.
凌开山刚要进屋里查看地窖.大门外已经影影绰绰有一群人朝大门冲过來.略一打量.奔在最前面的正是任槐花.
不敢怠慢.凌开山一个闪身就已经冲到了院子大门外面:“进入院子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能有丝毫动静.一排立即安排两名战士上炮楼.控制里面的机枪.另外两挺机枪赶紧上东北角的围墙.监视辛庄方向动静.”
“控制东西厢房.把里面睡觉的长工短工全部集中起來.谁敢大呼小叫.一律砸晕.另外看看有沒有会赶车的.我刚才看见西厢房的那个棚子里有两挂大车.另外.赶紧通知二、三、四、五排进來转运东西.”
凌开山简单吩咐了一下.转身跑进正方的东面里间.挪开了五屉柜一看.地面上果然有一个拉环.打开盖板以后.就是一把五级楼梯竖在洞口.
这不是地窖.而是一座完整的地下室.地面的建筑物.就建造在地下室的上面.
凌开山略微呆了一下.随即冷静下來打量整个环境.因为马灯的光线有限.远处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东半边都是垒起來的各种箱子.西半边全部都是码放整齐的麻袋和一米多高的土陶缸.
战士一般关心箱子.对麻袋的兴趣不是很大.凌开山自然更关心箱子.所以就把马灯捻到最大.
箱子分为两类.一种是各种样式的大小箱子.估计里面放的都是啥值钱的玩意儿.一种是军绿.这不用问.就是孔庆福所说的枪支弹药.
凌开山并沒有打开所有的箱子.因为上面都有字.找來找去.终于找到了子弹.一共分为三种.看样子应该步枪、机枪和手枪弹.18箱子弹其实并不多.还不到十万发.
捷克式轻机枪.
36个长条箱单独放在一边.并不是孔庆福所说的24挺.而是36挺.其他的都无所谓.关键是机枪一定要立即派上用场.
所以他毫不犹豫.立即到外面抽调了二排的两个班进入地窖.一个班开箱擦枪.一个班给弹夹压子弹.
经过一个小时的忙碌.36挺捷克式机枪全部准备就绪.每挺机枪已经有了10个备用弹夹.
凌开山找到花如月说道:“如月.现在情况紧急.你在这里指挥三、四、五三个排转运物资.围墙上的三挺机枪就留给你.耳房里有12支崭新的步枪.地下室里面子弹管够.这36挺机枪暂时交给一排和二排.我带她们出去对付孔庆福的联村保卫团.”
自从凌开山开口认下了“未过门儿的媳妇儿”.花如月现在摇身一变.真的就已经成了一个温软可人的小媳妇儿:“你自己当心些.不要老是像刚才这样一个人猛打猛冲.让人家担心.”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因为马匹不够.所以大家都步行赶路.马匹留下來驮运物资.好在只有三里多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接近那个土台子.
“槐花.你带领大部队随后跟进.我先去把门口的哨兵摸掉.这种夜袭作战.最关键的就是要大家保持肃静.千万不能发出丝毫声音.只要我控制了孔庆福.一切就好办.”
凌开山不是第一次带领新兵作战.所以讲解要领也很到位.看到任槐花点头应承.他才闪身向前飞掠而去.
凌开山原來当总教官都是嘴巴上的功夫.虽然在训练场上把所有的动作要领都演示过.但是女兵们并沒有很直观的感受.
今天晚上总教官一个人就拿下了所有杆子都不敢动手的杨家围子.让所有的女兵都惊为天人.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花如月、任槐花以下所有人终于相信.凌开山沒有把苏家堡放在眼里并不是说大话.因为确实就沒有放在眼里.
特别是花如月和任槐花.都是穆玉雯的亲传弟子.要说武功都比凌开山高得多.但是要想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把杨家围子拿下來.而且沒有开一枪.她们根本无法想象.
土匪里面高來高去的人多了.但是就是沒有办法能够打开围子.
这就是为什么花如月再次见到凌开山的时候.表现出十足小媳妇儿模样.而且对于凌开山的吩咐沒有半句顶嘴现象的根本原因.这不是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女人可以跋扈.但是不能沒有温柔.
当然.美女爱英雄是不错.那一定要是货真价实的英雄.嘴巴可以哄得美女一时开心.但要美女从内心对你产生敬重.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按下后面女兵心里想七想八暂且不提.
凌开山故地重游.而且不到三个小时就來了两趟.地形地貌已经烂熟于胸.先前是來窃听的.那自然谨小慎微.生怕惊动了那个哨兵.因为哨兵站在三米多高的台子上.那真是站得高看得远.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凌开山刚一接近哨兵二十米以内.就已经提起全身之力.几个跨步就已经跃上土台到了哨兵身后.
哨兵感到身后劲风扑來.刚想转身.结果脖颈子已经落到别人手中.而且步枪也被接过去了.
咯吱一声.哨兵已经被轻轻放倒在地.步枪仍然放在他身上.只能放在身上.如果放在地上.现在黑灯瞎火的.很可能被后面的人给踩坏了.
可能是因为门口有哨兵的缘故.堂屋的大门并沒有关.桌上的油灯仍然亮着.凌开山慢慢贴到门边一看.也难怪.人家根本就沒有睡觉.正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什么.
“孔团长真是军人楷模.这么晚了还在办公.”
孔庆福正在聚精会神的写东西.身后突如其來的一声赞叹.吓得他差点跳了起來.猛地一回头.发现一根黑不溜秋的啥玩意儿已经定在自己的咽喉.
“嘘”凌开山左手食指和中指挡住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样子.
就在孔庆福纳闷儿的一瞬间.凌开山右手的三棱刺猛地往回一缩.又闪电般的翻掌劈下.刚好砸在孔庆福的脖子上.
端起桌子上的油灯來带门口挥舞了两圈.凌开山才放下油灯向后面摸去.贴着墙体站立.把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在暗处.他这才仔细观察台子东北方向的情形.
土台的西北角上果然有一个大水塘.旁边就是马棚.正北面、正东面都有一排营房.加上西面的马棚.刚好围成一个马蹄形.外围打着木桩栅栏.围成一个三百米见方的兵营.开口方向自然就是土台子.
看來这些家伙还有些警觉.土台子下面进入兵营的路口上.还有一个岗亭.门口也有一个哨兵在值班.
随着身后一阵香风飘來.凌开山知道大部队到了.而且贴近自己身体的正是任槐花.
“槐花.留下一个班3挺机枪在这里担任警戒.我下去摸掉哨兵以后.一排从正面下去.15挺机枪在操场上全线展开.分别控制两座营房.二排从东面下去.迂回到兵营后面展开.当心敌人逃跑.”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