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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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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师既然是恒山派这位师妹父亲,那便其实不是故意来捣仇敌了,袁某刚刚多有冒犯,便请大师跟我下去换件衣裳。”

    梦渊收剑入鞘,又出了先前那种一见生财温和微笑。但刚才见到他出手众人,都感觉到了心中那一丝寒意。

    “他娘,是老子嘴贱,走,去陪老子喝两杯,让洒家看看你酒量,是不是像你剑一样厉害。”不戒和尚很是尴尬地哼哼了两声,一把抓起了梦渊,往里就走。

    梦渊哈哈一笑,任由他握住了自己小臂,带着他进了山庄,他这双小臂实是比锯子还硬了几分,根本不怕对方搞什么花样,何况不戒和尚乃是个浑人,要他鲁莽闯祸不话下,阴谋暗害却是难为了这个和尚了。

    “华山气宗岳掌门到。”

    梦渊陪着不戒等人离开不久,山庄门口迎客门生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外堂宾客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山庄门口。

    可不是么,何等鲜称号“华山气宗岳掌门”,这什么意思?

    没错,二十五年前,华山确实是分剑气两宗,但那是多久事了?二十五年啊,别说是二十五年,就是五年,江湖中各方势力,就足够洗一次牌了。这二十五年来,一众江湖豪杰,都只听到华山派如何如何,君子剑岳某人如何如何,有谁听到过华山气宗如何如何?

    岳不群地带着门生们一行十人走了进来,别离是大门生令狐冲,二门生劳德诺,三门生梁门生施戴子,五门生高根明,六门生陆大有,八门生英白罗,小师妹岳灵珊。其中七门生陶钧因为日前伤了成不忧剑下,今天没有来。

    听到门口门生大声通报,一众门生自令狐冲以下,都是面阴沉,岳不群板着一张脸,袍袖下面拳头紧握,概况上不动声,心中却是恼怒之极。

    “华山剑宗门下,随我列队迎接气宗岳师弟和一干师侄。”堂内传来封不服声音。

    “诺”

    近百名门生齐声回应,依照早先放置鱼贯而出,左右一分,整齐划一地站了两列,一个个白衣如雪,神采飞扬。 看上去是一百二十个精神,相比之下,令狐冲等人穿得虽然齐整,颜却是五花八门,这双方一亮相,华山剑宗一下子就门面功夫上把岳不群给压下去了。

    紧接着,封不服前,梦渊后,费彬,鲁连荣,玉玑子,定逸等人陪同下,一起迎了出来。其中封不服梦渊两人着白,费彬着黄,定逸黑,鲁连荣,玉玑子各着红,青两道袍,别离对应五岳五行颜,这一走出来,看出些门道宾客们禁不住开始议论纷繁起来。

    站封不服身后,梦渊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风清扬,只见到这个老人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手按桌面上,嘴唇微微颤抖着,分明是心怀激样子。

    见到封不服出来迎接,岳不群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来道:

    “忸捏啊,昔时岳某接掌这华山掌门之位这几十年来,却是不知道我华山有封兄等一干人物武林中处处流浪,餐风饮,历艰辛。说起来,也算是我这个掌门没有到一份心意。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封兄也莫太过计较。近日听闻封兄得遇贵人相助,能够流离半生后获得这么一份基业,也总算是不幸中大幸了,岳某听闻,自当来贺喜一番。”

    “呵呵,岳师弟少年得志,找了个好老子,自然顺风顺水,是要比封某幸运很多。哪像封某这些年来日日不忘复兴师门,和师弟们四处驰驱数十载,直到今日才得偿心愿,可以告慰我华山先人了。却是你岳师弟,封某华山之时,记得气宗人物虽然不如剑宗出,却也有门生上百人,其中不乏高手,怎么听闻现华山气宗自师弟夫以下,不过仅有二十余口,一干门生中,除大门生令狐冲勉强算是个人物外,其他都是庸碌无为之辈,不知道岳师弟每年祭拜我华山祖师之时,是何等光景?”

    岳不群白净面皮上紫气隐现,他虽然城府高深,却绝非谋略卓绝,机变绝伦之辈,封不服这一番话,其中虽然颇有偏颇之处,但后一半,却像是利剑一般,直刺入他内心深处要害之地,他固然不会知道这一番话乃是梦渊和左冷禅两大“高人”授意,但被封不服这句话一激,心胸之中气血翻滚,竟一下子接不上话来。连忙暗自调匀内息,引气归元。

    同样被封不服这一番话气得够呛还有令狐冲等一干门生,令狐冲待要开口,却猛地看到了前堂上坐着两人。

    “风太师叔,梦师姐,他们两个怎么会这里?哎呀欠好,我一直怀疑风太师叔是剑宗之人,如今看来恐怕就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并且即使我出手,是否能胜过袁猛师兄?”

    令狐冲这边心中一阵慌,一干子暴梁却是忍不住了,

    “这位封前辈说我等华山门生都是庸碌无能之辈,但不知阁下门生,是否是有真才实学,还是虚有其表银样蜡枪头,华山门生梁,请前辈坐下哪位门生指点一二?”

    他这一跳出来,自封不服以下,一众剑宗门生个个眼中都出了讥诮神。无他,只因为这一切入梦左二人算计之中。

    笑傲江湖原著中说过,嵩山一派能成为五岳剑派之,其底蕴深厚无比,破庙一战中,左冷禅派出了一十五名一流高手,每一名都具有和岳不群一战之力。而其门下门生,是人才济济,虽然狄修等几人被浩然队所杀,但身手出众门生还是很多,这次跟随梦渊,加入华山剑宗,便有三十余人,不但如此,封不服三人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其门下门生也有二三十人之多,这些人,随便哪一个,都是习武十载以上,江湖中能够算个二流人物,因此虽然封不服武功勉强进入一流之列,但剑宗中层门生实力,实际是岳不群方面两三倍之多。

    当下封不服向梦渊使了个眼,梦渊会意便道:“黄师弟,你去会会气宗这位师弟高招,今天是师傅大日子,不要伤他命就是。”

    “遵命。”一众门生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青年,这人名叫黄毅,情沉稳,乃是封不服亲传门生中佼佼者,即使如今百名门生中,也是前十之列。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对决,黄毅比梁足足大了五岁,剑宗门生前期进展度远远高于气宗门生,而黄毅内力也比梁深厚了些许。于是抢先跳出来梁,完全成了茶几上杯具,仅仅三招,就被黄毅把剑架了脖子上。

    “怪不得师父说剑宗才是华山正宗,气宗门生就是这等武功,也难怪式微如此。”这黄毅丢下这么一句话,回到一众门生队列之中。

    “哼,冲儿,你去向剑宗师兄弟们讨教几招。”岳不群狠狠瞪了梁一眼,又拦下了气不过岳灵珊。他知道今天一切恐怕是对方算计之中,仅仅是刚才那个黄毅,自己一干门生中,也仅有令狐冲能战而胜之。

    令狐冲心中叹了口气,他实是不肯这样场合出手,无论是风清扬,还是梦渊,都带给了他莫大压力。但这样情况下,他只得行了出来,向封不服一抱拳道:“华山大门生令狐冲,向封师叔门下讨教。

    “一直想要和令狐兄切磋一番,袁某如今也是我华山剑宗大门生,自该由我领教令狐兄绝妙剑术。”

    梦渊微微一笑,走了出来。

    封不服哈哈一笑道:“岳师弟,我听阿猛提起过令徒,说他是你华山气宗一脉中剑法为高明之人,而阿猛也是我剑宗之中为出门生。所以他们之间交锋,师弟可敢与我座朋友面前赌个东道?”

    “赌什么?”岳不群见封不服咄咄人,心中大呼不妙,但如今场合之下,又岂有示弱之理?想到后山玉女峰上石洞遗谱,他心中马上对令狐冲布满了信心。

    “也没什么,如果小徒侥幸胜了令狐师侄,那么就说明师弟气宗一脉,培养后辈门生上,确实有所不足,以后教授门生,也当以剑为主,不本钱末倒置,误人子弟。反之,则证明华山气宗确有独到之处,我等教授门生,亦将重视练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