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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见焦军离开后.痛快的大口吃肉.边吃边吮着手上残留的香油.
一阵急促而且沉重的脚步声音响起.陆风以为焦军打了大猎物回來.他凭焦军沉重脚步声判断.焦军一定是打着了一只野猪.今晚真是吃尽了野味.先是野兔.现在又要吃野猪了.而且还有焦军的五粮液.痛快.痛快.
“嘿嘿.这回有得吃了.”陆风想着边吃野猪肉边喝五粮液.那真是带劲.简直一个爽.
“陆风.好沉啊.快來帮帮我!”焦军急促的喘息声.
看來此时焦军有求于自己了.这是好事.等会儿可以作为向焦军谈判的条件了.
“什么事呀.”陆风头也不回.摆着谱说道.
“你小子.赶快过來帮忙救人呀.还傻愣着做什么?”焦军见陆风面对着自己.毫无反映.焦急的斥责道.
陆风一听救人.神经一时紧张了起來.一转头.吓了一大跳.只见焦军满脸是血.而且背上驼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青男人.
陆风见此状.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向焦军.一把从焦军身上接过年青男人.将其平放在地上.此时只见年青男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焦大.你去打猎.怎么打回了一个人.这回麻烦了.”陆风焦急的说道.
陆风以为一定是焦军打猎过程中误伤了年青男人.现在可麻烦了.一旦年青男人死了.按照现行法律.焦军可要偿命的.
“你小子瞎说什么.我从这里出去打猎后.走了不到两里地.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伸手一摸.感觉到有气息.这才背回來.看看能不能抢救回來.”焦军解释道.
“哦.看來这人一定是从山崖上摔下來.你看他满身是伤.而且许多是勒痕”陆风检查着年青男人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碎片.
“摔下山.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关键是什么原因掉下來的.你看他全身的健子肉和耸起的太阳穴.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再者他身穿着夜行衣.你想此人是什么身份.”焦军满腹疑问.
“我想可能是猎户或者……”在焦军的提示下陆风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或者什么.”焦军希望自己的判断能得到陆风的确认.
“我想可能杀手.”陆风此时感觉到从伤者身上散发出一股邪气.
“对.是杀手.”说着焦军一把抓起伤者右手.一看此人虎口已生了厚厚的茧子.
“的确.不过他还不是一个专业的捉刀者.老茧子还显得相对的少.应该是一个使用飞镖的专业级人士.”陆风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怎么说.”焦军产生兴趣.
“你看他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跟我的有何差别.”说着陆风抬起自已的右手与伤者的右手一同摆在了焦军面前.
焦军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两者的手拇指、食指、中指毫无区别.
“明白了.他跟你一样.也是个飞镖高手.”焦军紧锁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了.
“的确他也是一个飞镖高手.不过跟我比他还差一点.”陆风骄傲的说道.
“好了.别自吹自擂的.谦虚才是王道.”焦军脸色一沉说道.
“焦大.我可沒吹.这小子的身腕关节过硬……”陆风为了证明自己沒有骄傲.还想说什么.
不过焦军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赶快救人.”
陆风不慌不忙的翻看了伤者的眼神.再把了把脉.失望的说道:“还是省省吧.此人身上筋脉尽断.估计活不过一个小时了.”
焦军不敢大意.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又重复了刚才陆风的方法.像走程序般又过了一遍.当焦军缓缓的放下伤者的手.摇了摇头.说道:“看來如你所说.活不了了.”
“这会是什么人呢.”陆风见已无力回天.猜测起伤者身份.他回想起今日在永生县境内的三叉口.一个玩飞镖的杀手.自己的一个石子打到了对方的屁股.那小子摸着屁股落荒而逃的样子.
此时焦军來回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同样想脑海闪出这日三叉口打斗的一幕.
当焦军与陆风.双眼一对视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三叉口杀手.”
此话一出.陆风一把拔开了伤者的肥大的屁股.果然伤者的屁股上有一个硕大的淤青.此时已化浓.看來两人的判断精准无误.
“银狐.银狐.”此时伤者.突然挣扎的坐起.睁大双眼叫道.那张开的眼睛.瞳孔放大.异常吓人.看來这是伤者临死前的回光反照.
“银狐.什么银狐.”陆风不解的问道.
“我想这是一个组织的成员的代号.”焦军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他一定來自己某个地下组织.但这个银狐是指他还是别人.”陆风接着说道.
“我想应该是别的组织成员.他不可能临死前惦记着自己.”焦军解释道.
此时伤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脸色更加的苍白.呼吸也一度更加急促.看來这是一挣扎让他拼尽了力气.但他嘴唇上还是动了动了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风.快给他來点水.”一旁的焦军催促道.
“哪來的水.你这不是有酒吗.”陆风一把抓住了焦军手上紧握的五粮液酒瓶.
焦军本能将五粮液一用劲抢了回來.嘿嘿一笑.说道:“还是我來.”
焦军小心翼翼的给伤者倒了一杯.放到伤者的嘴里.倒了进去.
伤者喉节动了动.看來他还能喝.焦军又倒他倒了一瓶盖.伤者喉节又动了动.似乎受到酒精的作用.伤者出现了生命出现了转机.可是在焦军倒了第三杯时.伤者再次瞪大了双眼.直身肌肉绷得紧紧的.一坐起來.说道:“兰兴社.兰兴社还我……”.
伤者说完这句话.一下子躺到了地上.不再动荡.胸口快速起伏的身体瞬间恢复了平静.焦军一把托起伤者的后背.再次检查了一下瞳孔.手脉.焦军不无哀伤的说道:“一条罪恶的生命终结了.”
“陆风.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地方.将他埋藏了吧.”焦军说道.
对于生命焦军是敬畏的.死者为大.他想还是将死者就地掩埋.也算对他的一种尊重.其实焦军明白.死者身上已经毫无价值.带回市里最终也是掩埋.还不如送伤者一个人情.就地掩了他.
“有.就埋在这里吧.这里避风.而且也沒有豺狼虎豹.相对外面安全.”陆风说道.
焦军环顾了四周.放心地说道:“好吧.就这里了.”
两人一阵折腾.将尸体就地掩埋了.
两人掩埋尸体后.两人坐在地上聊了起來.
焦军倒了一瓶盖酒给陆风.说道:“给你解解偿吧.”
“都让他喝过了.你还让我喝.”陆风嫌弃起來.
“喝不喝.不喝.我可喝了.还是特别兵呢.这个也忌讳.”焦军拿起瓶盖.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陆风见焦军真的往自己嘴里送.纵身一跃.一把夺过瓶盖.一仰头.喝得个精光.不屑的说道:“谁怕谁.”
“这就对嘛.壮士饥餐胡虏肉.身为一个特种兵要目空一切.傲视群雄.何况是一个死人喝过的杯子.”焦军又似乎又回到了特种部队.
“焦大.仍然是以前的焦大.尽管地方工作让你面上已经失去了那种骄傲和气魄.但你的骨子里一切沒变.”陆风看着焦军脸上刚毅的神情.兴奋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我看这个杀手.一定是在这芒山之巅被人逼下來的.估计他们在这上面有个据点或者一个接头地点.”焦军话峰一转.说道.
陆风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一定不会沒事找事.跑到山上去自寻死路的.对了.他刚才提到兰兴社.这一定是个组织.你有听说过吗.”焦军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会知道的.”
“这事还得回去问问.我估计咱特种部队的狼大一定会知道的.”陆风自信的说道.
“对.狼大年长我们二十來岁.见识广博.一定会知道的.”焦军千万陆风的观点.
“那你赶快去问吧.抓紧时间找到凶手.”陆风催促道.
“你晚上了就住在这里吧.不过白天你出去活动仍然还是老叫化子的打扮.别让人发现你的踪迹.”焦军安排道.
“你舒服了.我可痛苦了.天天守着死人过日子.”陆风叫曲道.
“办完这件事.我请你吃大餐.给你來五瓶五粮液.你看如何.”焦军安抚着陆风的情绪.
“你可别急着夸海口.我才不相信你的话.”陆风背过脸说道.焦军脸上一沉.正要骂娘.陆风却又转过头來.嘿嘿一笑.说道:“不过你先把你手上拿的酒给我.我就相信你.”
“你小子.真鸡贼.拿去都拿去.喝死你.”焦军骂骂咧咧的将五粮液.扔向了陆风.陆风了顺手接过.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阳光.
焦军见这小子得瑟劲.不愿意面对他的爽饮.一扭头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